他們就這麼從南稚初四個人身邊走過。陽光打下來的一瞬間,南稚初有一瞬間忘記了自己已經遠離家鄉。
“嗬嗬。”南稚初忍不住笑了一聲,早晨壓抑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怎麼了,你笑什麼啊,南稚初。”老王在一旁問道。
“沒什麼,走吧,咱們去吃飯。”南稚初搖了搖頭,跟上走在前麵的燕北燕東姐妹。
南稚初四個人挑了一家賣燒餅的店,重在是幹淨,老板看的和善,招呼他們坐下後,還上了一盤鹹菜。旁邊的燒餅爐子像是一個甕,老板將麵團按扁,一個一個貼到爐子上,爐子裏的木炭燒得通紅,隔著一張桌子都能感覺到熱。
“這燒餅爐子和咱們那裏的不太一樣啊。”武燕東好奇的說到。
“嗯。”王治印點了點頭,“他這個爐子就像咱們那邊的燒餅爐子倒過來一樣,在西沙是用來烙饢的。”
“嗯,其實咱們應該點一些饢的,這裏的饢還不和藏西的一樣,獨具特色,到了西沙不吃一些當地特色怎麼行呢?。”南稚初提議道。
“哎?好主意啊。”武燕東點了點頭,“行,不如咱們就少要點燒餅,要一個嚐一下吧,姐,怎麼樣?”
“好。”
“那行,你們在這裏等著。”南稚初站起身,“你們等著,南稚初去和老板說一聲。”
南稚初走到老板身邊和他點餐的時候,竟然發現老板也是滄流人,一下就聊起來了,老板說南稚初這裏賣了十幾年燒餅了,難得在這裏碰見一個剛到這裏的老鄉,何況是來這裏上學的學生,非得不收錢,南稚初說不願意,到最後拗不過老板,硬是打了個五折。
“老鄉就是熱情啊。”南稚初心裏默默感歎道。
“來這裏上學可不容易啊。”老板一邊和這麵,一麵和南稚初閑扯。
“還行,習慣了就好。”
“家裏人是不是很擔心啊?”
“是,這不每晚上都給父母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這裏和咱滄流隔著將近兩千公裏,一年還不知道回去幾次呢。”南稚初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老板盛好燒餅遞給南稚初,“你先拿去吃,一會兒等饢好了南稚初給你送過去。”
“好好,謝了叔。”南稚初接過燒餅,道了聲謝,當南稚初剛要走的時候,南稚初忽然想起了那個老人和羅卡族,於是南稚初轉身向老板問道“對了,叔,你知道這附近是不是有羅卡族的人啊。”
當老板聽到南稚初主動問他的時候,麵色十分驚喜,在南稚初看來就像是古代被皇帝挑牌子選中夜晚去侍寢一般。
“羅卡族?當然有啊,你別看準康市和內陸城市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好多民族都住在準康城區和附近的郊區,他們都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那羅卡族他們平時背著他們的圖騰嗎?”
“怎麼可能?”老板興奮的搓了搓手,“他們一般都把圖騰放家裏,不過如果南稚初沒記錯的話,過幾天就是羅卡族的羅卡節,那些叫什麼星衛的各族老人都回參加,他們會帶著他們的圖騰。每年都挺熱鬧,又是跳舞,又是唱歌。不過我和你說,這裏流傳著一個傳說,說是羅卡族天上的星星下凡,擁有非同尋常的能力,老一輩的人都說羅卡族的人都是武功極強的高手。”
“哦,知道了,那我先過去了,叔。”南稚初有些沉重的說到。
“好,慢慢吃。”
“行。”
吃飯的時候南稚初沒有閑著,老板放下手裏的活跑過來又和南稚初嘮叨起來,那眼神用一句話形容就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搞得南稚初都不好意思吃飯了。不過從交談中,南稚初也是了解到羅卡節是羅卡族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日,就像我們的春節一樣,大家聚在一起吃飯跳舞。不過每過一段時間羅卡節就會增添一個新項目,那就是選星衛,星衛就像是羅卡族的長老一般,而今年的羅卡節,正好到了選星衛的那一年,星衛一般都是身體強壯並會武術的人,而且一般每個星衛都會長久的住在羅卡族。
這隻是老板說的,南稚初不會全信,真正隱秘的東西怎麼可能在老板查到?原來那個老人拿著那個圖騰,是要來參加羅卡節,而且那個老人是什麼上一屆奇怪的星衛,身體肯定不差,那麼自己被撞倒就情有可原了。南稚初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起碼這件事情終於找到了一個像樣點的理由,至於後來多出來的記憶和做的那個奇怪的夢,那應該就是南稚初在瞎想。
“以後少瞎想吧,南稚初,越想越害怕。”南稚初搖了搖頭,在心中對自己說道。不過南稚初卻打算去看一下羅卡族,看能否再次碰上那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