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讓我去道歉。”王宇有些憤怒,他從小活到大,還沒有向別人道過歉,但是他剛想說什麼,忽然看到南稚初冷冽的眼神,想說的話生生咽了下來。
王宇一步一步走到楊越的麵前,咬著牙說道,“對不起。”
“哼。”楊越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哼了一聲。
“走吧,呆在這裏沒有意思了。”南稚初看著楊越說到。
“嗯。”
南稚初扶起楊越,在眾人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出了飯店。王宇望著南稚初和楊越的背影,內心無比的憤怒,他本來想給南稚初一個下馬威,再順帶在嘲諷一下他,結果卻被南稚初砸了場子。
“南稚初,你等著,這件事記下來了。”王宇憤怒的說到。
一路上二人沒有在說什麼,到了南稚初的家楊越隻是送下來南稚初就離開了,而南稚初回到自己的房間整個人慢慢的蜷縮了起來。
“滴答滴答。”隻見南稚初捂著自己的臉,但是捂不住自己的眼淚,他承認,自己還是放不下範頌蓮。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不是不彈,而是沒到時候罷了。
晚上,南稚初躺在床上,心情終於平複了下來,瞪著眼睛看著屋頂。南稚初知道,當他走進新大學的校園時,南稚初回家的機會可能會比之前上的那個大學的機會還要少,所以,南稚初要抓緊時間了。
南稚初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選擇西沙二大,當自己的父母聽到自己要報考西沙二大的時候,竟然出奇的沒有反對,何美悅沒有反對自己理解,但是父親也表示讚同自己卻十分不明白,南正揚攬著南稚初的背一臉讚揚的說到
“不愧是我南正揚的兒子,去西部幹出一番大事業來。”
南稚初滿臉黑線,沒想到父親這麼想。其實南稚初不說遇到了不可抗力的災難,也不是對自己的未來毫無希望。其實南稚初是在逃避,他也的確是在逃避,現實生活裏,父母情感的不和,範頌蓮的背叛,還有他曾經待過的恐懼而又向往的世界-——那個他在日本待過的那段短暫的歲月,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怎麼也記不起那段回憶了,仿佛,有人抹去了這段記憶一樣,而且南稚初總感覺仿佛失去了什麼,心會莫名的痛。所以,南稚初選擇了西沙省第二大學,這個距離滄流省兩千公裏的地方。南稚初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會怎麼樣,南稚初隻是跟從了自己內心的指引,來找一個避難的場所。
南稚初喜歡動物,西沙省第二大學動物科學院,所以南稚初選擇了動物科學院,動物醫學專業。而且在西沙省有很多是南稚初生平沒有見過的動物,這在某種程度上激發起了他的興趣,這也是南稚初在預防父母以及親人們反對時最拿得出手的一個理由,不過好像一點兒用都沒有。南稚初在床上翻了個身,隱約可以聽到父母在隔壁吵架的聲音,或者是因為南稚初,或者是因為自己弟弟的原因,可是不過一會兒有沒有聲音了,整個家安靜的要死,總之南稚初過些天就要走了,這權當是離別前最後的死寂吧。
南稚初不知道在遙遠的西沙省會有什麼在等著南稚初,那些南稚初從未見過的動物?那些古怪的傳說?自己也不知道在西沙省自己會遇到一群怎樣的人,總之人生的一扇大門正在徐徐地向自己打開,明天的自己將會走進去。
今晚上最後的時刻,先說一句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