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白,子鉞。”格斯以一種深以為然的態度說,“你是希望在有效戰鬥距離上改出超光速,並立即形成密集的戰鬥陣形。”
“正是。”薑子鉞鄭重地回答。
於是,格斯向手下宣布他的計劃:“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們仍然像之前一樣分工。由我在正麵吸引敵人,引誘他們排布出一個鬆散的傘形陣。子鉞你帶領巡洋艦隊用超光速掠襲戰術,從後方夾擊敵人傘形陣頂點及其附近的戰艦,爭取一次性解決掉敵人的旗艦。”
“敵人的旗艦不一定會布置在傘形陣頂點。”蘿塔表示懷疑。
“從剛才的戰鬥和敵人現在的保守策略來看,對方的指揮官不像會追求新奇的人。他應該會按照傳統把旗艦放置在傘形陣頂點的,不然的話,我想他會覺得很難控製整個艦隊進行協調行動。”格斯自信地進行分析。他從敵方艦隊的行動判斷其指揮官是個思想保守的人,敵方指揮官的這種弱點正是可以下手的“軟肋”。
“這裏麵會有風險。”薑子鉞說道,“如果敵人的旗艦不在傘形陣的頂點,我們就難以取得預期的效果了。”
“風險並不大。”格斯回應道,“我們是以延緩敵人進攻為目的,是要疲敵,不是殲敵。所以無論能否擊毀敵人旗艦,我們的目的都能達到。你隻要盡可能地擊毀傘形陣頂端的戰艦,一旦敵人集中火力攻擊你的艦隊,就必須馬上脫離戰鬥。千萬不要戀戰。”
“我明白,頭兒。但我覺得既然要分兵,就得分多一個方向,讓敵人窮於應付。”薑子鉞提議道,“我建議把我的巡洋艦隊分開,一半由蘿塔指揮。屆時,格斯您從正麵進攻,然後我在後麵出現,而蘿塔尋找機會繞過敵人的偵察網絡,從側後發起攻擊。在擊毀敵陣中央區域的戰艦後,我們立刻加速,脫離戰鬥。”
“很好。這個主意不錯。”格斯點頭稱讚,“來,我們計算一下具體的協調和進攻次序。”
八月十九日二十一時一十五分,國防軍一艘無人偵察船改出超光速,向艦隊發出警告:偵測到帝國軍艦隊。緊隨其後,大批帝國軍艦再次出現在聯邦國防軍第四艦隊一千兩百萬千米處。
帝國軍指揮官格斯?懷特黑德率隊重新了回來。
這一次,帝國軍四百艘戰列艦和兩百艘巡洋艦分組成三個較小的錐形陣,沿著銀道麵從三個方向飛向聯邦國防軍第四艦隊的球形陣。
接受稍早之前的失敗教訓,王朝貴將軍立即把球形陣變更為一個十分疏鬆的傘形陣,將戰艦之間的距離拉到五萬千米左右。這樣,即使敵人像之前那樣再次從傘形陣側麵發起空間風暴,受到影響的戰艦數量也不會太多。但這樣一來,整個傘形陣就顯得過於龐大鬆散,麵向敵人的傘形陣圓邊直徑就將近三百萬千米。處於傘形陣頂點的旗艦“鄧子龍”號發出的無線電命令,要經過六秒鍾之後才到達陣形邊沿上的戰艦,對指揮極其不利。
“嚴密監視周圍的空間,一偵測到敵人其他艦隻,立即開火!”王朝貴向手下發出了命令,“絕不能再讓他們有機會對我們發動空間風暴。”
不過帝國軍並沒有從周圍出現,它的三個錐形陣一邊相互靠攏,一邊以十分之一光速向聯邦軍前進,似乎不急於進入戰鬥。雙方戰艦上的戰術指揮中心裏,顯示敵方戰艦的綠色艦形圖標正在緩慢地追趕藍色艦形圖標。
三分鍾之後,帝國軍三個錐形陣彙合成一個密集的錐形陣,並且與對方進入三十萬千米的有效戰鬥距離。道道死光再一次劃破宇宙虛空,在對方戰艦的電磁防護罩上激起陣陣耀眼光彩。
兩輪對轟過後,格斯又下達了後退的命令,帝國軍錐形陣開始邊打邊退。同時向後方派出通報艦通報敵情。
見到敵人又使出同樣的招數,王朝貴和手下的聯邦軍人立即意識到敵人很可能要故伎重施,個個繃緊著神經,盯著引力探測係統顯現的周圍空間的圖像。
但是預計中敵人的另外的艦隊和空間風暴都沒有出現,倒是正麵的敵人正邊打邊退。聯邦國防軍雖然數量較多,但是傘形陣過去鬆散,以致外圍許多戰艦甚至已經落到有效戰鬥距離之外,隻能利用算法對帝國軍錐形陣進行盲射,發射的火力完全打不著目標。
帝國軍雖然數量較少,可是形成密集的錐形陣,火力十分集中,與對方傘形陣中央區域處於有效戰鬥距離當中,不斷地進行猛轟。雙方的火力你來我往,互有毀傷。
王朝貴有點坐不住了,如此下去必須兩敗俱傷。如果他馬上縮小艦距,收縮傘形陣,減少傘形陣圓麵的半徑,必然能形成精準而致命的聚焦式火力。
但在他的眼裏,敵人一定不會如此愚蠢地與自己耗下去,必定在等待自己收縮傘形陣,適時重新發起空間風暴。猶豫中,他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