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這不可能。死也要留在陣列當中!”薑子鉞倔強地叫道。
\t薑子鉞很清楚他的巡洋艦隊在這種大規模艦隊炮戰中受到的威脅程度,可是一旦他們擅自脫離陣列,不僅是違法抗命的行為,更會影響到整個艦陣的完整協調。
\t接著他又命令:“拉爾夫·特克,給我狠狠地打,把導彈也發射出去!阿比吉,命令全體巡洋艦不得擅離陣位,就是犧牲了,也要保持陣形。”
\t“是,長官。”通信軍士阿比吉·庫曼弗爾高聲回應。
\t所有的軍人都全力投入運作,努力穩住戰艦,並向對手傾泄火力。
\t安東尼·布瑞塔將軍的獨特戰術讓穆罕默德·艾哈賣提將軍憂心忡忡。
\t對方發起第三輪射擊,又一批帝國戰列艦和巡洋艦遭到沉重打擊而喪失戰鬥力。這時,帝國軍的傘形陣才完成偏轉,從上方罩著規模較小的聯邦軍傘形陣。
\t艾哈賣提將軍迫不及待地下達命令:“自由射擊!一定要殲滅敵人!”
\t帝國軍戰艦立即傾泄出全部定向能火力,猛擊對手。
\t隨著帝國軍傘形陣偏轉成功,有利形勢傾向占有數量和火力優勢的帝國軍。
\t但是安東尼·布瑞塔少將卻鎮定自若地發出新的指示:“保持火力,前隊向機動,繼續偏轉陣形!”
\t白熱化的定向能量對轟當中,聯邦軍艦隊繼續偏轉其開口朝上的傘形陣。其傘形陣前部的艦隻加速向上機動,後部的戰艦則以稍慢的速度協調行動。很快,與偏轉之前的帝國軍傘形陣一樣,聯邦艦隊的傘形陣就立在了銀道麵上。
\t戰場的優勢再一次轉到聯邦軍手上。他們占據在帝國軍從下朝下的傘形陣一側,與其形成垂直。
\t完成偏轉,布瑞塔又接著下令:“不要管敵人的巡洋艦,集中攻擊戰列艦!減速,百分之一光速。”
\t訓練有素的聯邦戰艦迅速起動反方向的噴氣係統,降低速度,同時對處於帝國軍傘形陣內部的戰列艦發起聚焦式的轟擊。
\t對手的變化以及由此帶來的對己方的嚴重損害,迫使艾哈賣提將軍再次指揮艦隊偏轉陣形,轉移到對手下方。
\t廣闊的宇宙空間裏,這兩個龐大的艦群在不斷對轟的同時,也不斷地變換相對的位置,企圖繞到對手的陣形的側麵,占據有利的火力角度。
\t帝國軍占有數量與火力優勢,但是卻占不到主動,總是被處於劣勢的聯邦軍左翼艦群牽著走,每一次偏轉陣形的運動均慢於對手。所以,帝國軍受到的損傷總是大過於給對方造成的損害。特別是聯邦指軍官安東尼·布瑞塔下達集中攻擊帝國軍占列艦的命令後,帝國軍戰列艦遭受到的損失更為嚴重,就連強大的“居魯士大帝”號外層的電磁防護罩也被打得失靈,並且喪失部分火力。
\t不過戰列艦編隊受到了集中攻擊,倒是緩解了薑子鉞指揮的巡洋艦編隊的壓力。兩百多艘巡洋艦已經有超過一半徹底損毀,剩下的也多失去電磁防護罩甚至戰鬥力。
\t“齊格飛”號不僅電磁防護罩生發裝置被摧毀,艦體也被擊穿多處,大部分武器失靈,隻能勉強跟上艦隊的行動。
\t這時,“哪吒”號巡洋艦艦長蘿塔·斯陶德特上尉接通了與“齊格飛”號艦橋的通信。她關切地問:“長官,你的船還能堅持戰鬥嗎?”
\t“還可以。”薑子鉞堅定地回答,“斯陶德特上尉,‘哪吒’號還可以堅持戰鬥嗎?”
\t“我們的隻剩下一套離子推進器能正常運作了,阿庫別瑞引擎也毀了。但我不想退出戰鬥的。”斯陶德特顯得十分堅毅。實際上她的巡洋艦內部的維生係統已經遭到破壞,她們隻能依靠太空戰鬥服維持生存。
\t聽到她的報告,薑子鉞馬上指示道:“我命令你馬上指揮‘哪吒’號脫離編隊,退出戰鬥。”
\t薑子鉞很清楚,隻靠一套離子推進器的飛船已經無法跟隨艦隊的高速運動的。而且,無論是出於上級對部屬的責任,還是出於其他的私人理由,他內心也擔心蘿塔·斯陶德特的安全,
\t“可我們的阿庫別瑞大炮還能使用。”斯陶德特並不輕易就放棄戰鬥。在她眼中,沒有完全喪失戰鬥力就撤退,是家族的傳統和自己的榮譽感所不能容忍的。她接著對薑子鉞說:“我不是來向你請求撤退的。我是想說,我們既然占有優勢,就不應跟著敵人的節奏打。我不能直接向艾哈賣提將軍陳述意見,希望你能向將軍提出建議。”
\t“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你必須馬上撤退,不要讓我在戰鬥中還要分心提憂你的安全,好嗎?”薑子鉞更像是發出請求,而不是命令。
\t聽了薑子鉞的話,蘿塔·斯陶德特猶豫了一下,終於答應了,說:“好吧,指揮官。”
\t結束了與蘿塔·斯陶德特的通話後,薑子鉞少校立即接通與艾哈賣提的通信,提議道:“將軍,我們占有數量優勢,卑職建議分開陣形,同時向敵陣兩側機動,夾擊敵人。”
\t穆罕默德·艾哈賣提上將聽到手下的建議後,立即回答道:“少校,關於這一點,我早就打算好了。你隻要執行我的命令,完成自己的職責就夠了。”
\t也不知艾哈賣提是否真的早就意識到當前的問題並想好了對策,還是就薑子鉞的話順水推舟。但不管如何,薑子鉞隻能接受來自上級的命令。
\t隻有艾哈賣提自己清楚,是薑子鉞的建議提醒了他。之前弄巧成拙陷入被追擊的困境,是薑子鉞指揮巡洋艦隊利用空間風暴吹散了追擊的對手,挽救了“居魯士”艦隊的命運,扭轉了戰場形勢。也得以使自己在當前的優勢下與敵人剩餘艦隊決戰,不想自己打得昏頭昏腦,完全陷入被動。現在薑子鉞這個邊境艦隊的小小指軍官又在公共通信頻道裏提建議,豈能讓他把自己的風頭給搶了?
\t結速與薑子鉞的通信後,艾哈賣提立即在感應成像上迅速畫出示意圖,下達新的命令:“從中間分成兩隊,以拋物線麵陣形夾擊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