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真的不是一個好的妻子,也不配做一個皇妃。
正當我思緒神遊之際,靈力中感受到的那一絲防禦不見了,我知道是阿悅在攻破自己的靈體,為我敞開了一扇門。我不能浪費這個機會,他也許隻能堅持那麼一會兒。我舉起符咒,迎麵貼在那一股靈力上,在空中,這是另一種形態的交鋒,我勝了。
很快地,四周一片漆黑,但我心底一股悸動,我即將看到楚鉞的心。
我在琢磨,以魂魄的方式進入到一個人的身體裏,我會遇到什麼?楚鉞會不舒服麼?我會遇到他麼?
“楚鉞?”我輕輕喚了一聲,發覺自己的聲音也能起到作用,這不是來自頭腦意識中的,而是真真切切聽在耳裏的,說明我的五官還可起到作用。
“你是皇嫂?”
“咦?”我聽到陌生的聲音,但這稱呼倒是可以辨別出是誰,“西月?是你嗎?”
“皇嫂是我。”忽地,我見一道月白色衣裳的女子飄到我眼先,她自然是靈力的形態,但這蓬頭垢麵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個女鬼。
“西月,你怎麼這樣了?”我關切地伸出手想替她撥剌一下頭發,不想她突地向後倒去,像是會輕功,一下退了好遠,我看她樣子都小了好多。“你怎麼了?西月?”
“皇嫂,他們……”
“誰?”我警惕,現在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人,“冷鉞和馬鉞麼?”
“嗯。”西月躲在離我很遠的地方,一個角落裏,“皇兄也醒了。”
“你是說楚鉞?”我詫異且驚喜,有他在我,想打敗冷鉞和馬鉞,豈不不費吹灰之力?“他在哪裏,帶我去找他啊!”我催促著西月,實際上,在我的性格中,實在不擅與這麼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小姑娘相處,盡管她大我幾百歲。
不過相信,這多的幾百年,也不是她自願接受的。
“你跟我來。”西月還很怕我似的,走在前麵,時不時還要回頭看我一眼,當覺得我跟得近了,她便嚇叫一聲。
就這麼幾次之後,我終於不耐煩了,舉起手中的桃木劍,追上前幾步,劍尖對著她的背,“西月,你是不是他的內奸?”
“皇嫂,冤枉!”西月突地跪了下去,背對著我,看不到臉,也不真誠,“皇嫂,他們打架,我就是犧牲品,若是皇長兄贏了倒好,我至少還會被送回到楚國。若是冷鉞和馬鉞贏了,我怕是被他們一掌打散了魂魄,因為到底多一個人占據這個身體,他們的累贅也就多一分啊。”
我搖搖頭,並不太相信,但現在這是唯一的方法,“你別耍花樣兒,告訴我們他們分別都在什麼地方。”
“都在一個地方,是皇長兄自己自己設的結界。”西月說。
“自己設的結界?”我不解,“難道在自己的身體裏還可設結界?”
“皇長兄發覺身體裏有別的魂魄附進來的時候,就單獨設了一個結界,以便自己身體被侵占的時候,可以在裏麵休養生息,可因為現在是血月,冷鉞可馬鉞他們連結界也攻破了。皇長兄的靈體見狀,幹脆將他們一並都困在結界裏。”
“所以現在那裏進也進不去?”
“是啊。”
“撒謊!”我將劍尖紮進她的身體,強大的符靈刺得她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