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鉞”
我很無助,他若再繼續這樣下去,我便要動用靈力控製他,使他平靜了。然而沒多久,當我剛起這念頭時,他突然安靜下來。
“楚鉞……”我小心翼翼,生怕碰了他又開始“發瘋”。手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任何反應。我於是大著膽子,扳著他的手臂,企圖讓放鬆下來。
卻不想,手在倏忽之間被他一把拉住,緊緊抓手裏。
“楚鉞?”我不解,這手勁兒也有點大了,“快鬆開,疼”
“對不起……”我話音未落,手就被鬆開了,從楚鉞嘴裏還飄出一聲道歉,隻是那腔調……我百分之百確定不是楚鉞。
一點也不稀奇,之前有一次就是在這種光天化日,楚鉞還醒著的時候,一個魂魄就侵占上來了。而今經過了許多事件,楚鉞親手下了兩道結界,盡管不大,但也恰逢血月前夕了。
“你……”
“你是……”隻見對方一臉疑惑看著我,那神情絕不是屬於楚鉞的,他還在問我是誰。並且在我還未回答他之前,先問了我,“你……我以為……”
“你……是哪個?”這麵孔我不太熟悉,好象阿悅,但又沒那麼成熟和持重。也不像是惡人,我似乎沒見過,那就是
“你是鬼月?”我試探性地問他。
他並沒有回答我,又像根本就沒聽到我的話一樣,繼續疑惑重重地看著我,眉頭緊鎖。
“喂,你說話呀!”見他並沒有太多攻擊性,我膽子也大了起來了,輕推了他胳膊一下,“你是不是鬼月?”
“嗯。”這回他聽到了,似乎也在回答我,隻是我不確定他是在囈語還是在回應。
“唉,叫你你不出來,現在怎麼突然冒出來,為什麼?”
鬼月目光清亮,目色如霧般氤氳。若說這幾個附在楚鉞身上的魂魄裏哪個最像楚鉞,最使我分辨不清,我想那就是鬼月了。這位昔日的神官,為上陣負傷的士兵們療傷,耗盡靈力而亡,這與我想象中的楚鉞是一樣的。且的氣度與目光也與楚鉞無二。
也難怪,他們會在當年就是好友。
“唉,你既然出來了,就別愣著了,給我講講當年的事,楚鉞他……我說,你應該沒有一直在睡吧?”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疑惑地看著他,似乎有點明白他為什麼始終迷茫地看著我,“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我是楚鉞在五百年後娶的妻子,我叫姬雛兒。”
“什麼?”鬼月終於在我的自我介紹後發出了聲音,且不小。
他目光不再如剛剛的迷離,而是不解且憤怒地看著我。他搖搖頭,怒目視我,忽然向我伸出了手。
“嚇!”我下意識向後躲避,他見我的反應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幹什麼?”
“你……不認得我了?”鬼月忽然冒出這麼句沒來由的話,說得卻還深情款款,好象我才是背叛的那一個。隻可惜,我真的不認得他。
“我隻知道你是鬼月。”我歎了口氣,想來這裏邊說不定又藏著什麼當年不可說的秘密了,“那我是誰呀,我又為什麼要認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