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也知道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了。”我重低下了頭,“你說不出口的話,我替你說,免得你尷尬。”
“原來是這樣啊?”楚鉞此次開口,聲音肅穆沉穩,似乎也是恍然大悟後的清明,“這樣看來,你好象真的並不太了解你的老公啊。”
他居然還自稱老公?
我無地自容,自己都想逃避了,他卻…
我感到胸悶氣短,仿佛他的大度和體諒令我又矮了一截,我隻一味的想著逃避,而楚鉞,似乎很想和我一起麵對和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這是個可以解決的和麵對的問題麼?
盡管賀雨再不會出現了,那我難道就真的可以隻說一句“我錯了”,輕描淡寫的把一切都帶過去,當沒發生過麼?
我狠狠籲了口氣,抬起頭,麵對著楚鉞,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阿古一定沒有把他所看到的都告訴你,當然其實他也並非親眼所見,但我不能把所有事都埋心底欺騙你。那天的事你也看到了,那個男人叫賀雨,西月霸占了你的軀殼,但我相信你並沒有一直沉睡,不是傻子都可瞧出端倪,我”
我閉了閉眼,還是選擇勇敢的麵對自己的過錯和承認它,於是再度看著楚鉞的眼睛,不錯開目光,“我喜歡賀雨,我喜歡他!”
我知道我也有自私的地方,隻想把所有的過犯,沉重的心事和罪惡都說出來,自己痛快了,哪怕背上罵名,也不會有個沉甸甸的包袱在心裏。然而,這包袱就落到別人的身上了,比如,楚鉞。
楚鉞表情淡淡的,忽然我認為我如他所說,我並不了解他。因為我試圖猜測他的反應,但憑我之前和他的相處和對他的了解,竟然真的不知他會怎樣?
我並未見過他真的發火,真的情緒激動,甚至真正的興高采烈,歡聲笑語,我都沒見到過。不知過去的他是怎樣,還是經過五百多年的修行,他已不再擁有一顆普通人的心了麼?
“你喜歡他,那我呢?”
“咦?”
我承認,我一時難以麵對楚鉞這句話,不是因為裏麵的深情和委屈,而是破天荒頭一回。唉,好吧,老婆出軌這種事應該真的是他人生中頭一回吧?
楚鉞挑眉,好象為著我的震驚而不解,笑道,“老婆都差點被人搶走了,我問一句我在你的心裏還剩多少位置真的那麼奇怪麼?”
“咦?”
我為著自己的反應也十分沮喪,楚鉞氣場太足,令我總傻傻的發出“單音符”語氣詞回應他。
“雛兒,先不說這些了,你想什麼時候回答我都好,不回答也沒關係。”楚鉞說,“不過你知道,我身體裏藏著的那些魂魄,對於我來說,都是什麼身份麼?”
“身份?”我總算說出了個詞兒,但到底還是重複他的話,但好奇是真心的,“他們……原本是存在的?”
“是。”楚鉞點頭,“先從冷鉞說起吧,你最先遇到的就是他了。”
“冷鉞?”我突然打斷他,“不不不,我最先遇到的不是馬鉞麼?”
楚鉞笑著搖了搖頭,“是我搞錯了,其實冷鉞和馬鉞並不是一個人。你最先遇到的是冷鉞,在在我補給你婚禮的路上被誤帶走了。但是在你回娘家住,捉喪門鳥的那幾天,陳師傅路上遇到的並不是他,而是馬鉞。他們倆有時很象,但其實有很大的不同,冷鉞他很凶殘,很冷傲,是個危險的人,和馬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