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和冰漪聊完天,很快就睡著了。清早驀然醒來,一切恍如隔世。
“冰漪……”我下意識的去摸小萸的身體,太久沒有過的交流使得我倍感珍惜冰漪的出現。然而,小萸還是小萸,我側耳屏息,輕輕辨認是否有靈力在小萸體內湧動,一切平靜如昨。
“哈啊”西月從沙發上坐起來,囈語幾聲,轉頭見到我,麵無表情再度躺下了,不一會兒發出輕輕的鼾聲。
我翻了個白眼,正準備下床去廚房找點東西吃,就聽地上傳來一聲嚎叫。
“啊嗷”隨著吼叫聲的傳來,平南醒了,一翻身,眼還沒睜開,就坐了起來。很明顯是做了噩夢嚇到了,動作到表情都驚恐的很。
“平南!”我過去拍拍他,想叫醒他。但還在與夢中的什麼在掙紮一般,始終不肯睜開眼看一看真實的世界。自然了,現在這結界了,也不怎麼真實。
“……怎麼搞的?”西月不耐煩地聲音傳來,他被吵醒了。
“平南做噩夢了。”我安撫西月,“你幫我看著他啊。”
不等西月答應,我便跑到廚房接了杯水,回來時平南還在手舞足蹈,我搖了搖頭,“這可怪不得我了!”我喝了口水,噴到他臉上。
“唔!”平南顯然清醒多了,動作停下了,眼還沒睜開眼。
我歎了口氣,現在耽誤不起時間,於是手裏剩下多半杯水一口氣潑到他臉上,終於把他“潑倒了”。
平南整個人朝後仰躺去,我來不及也沒想去撈,由得他再躺下,在頭磕到枕頭上的那一刹那,他眼睛終於睜開了。
西月湊上去看,被我一把擋了回去。我嚴陣以待,不知平南身上又會發生什麼。
然而,平南兩眼直勾勾盯著天花板,什麼反應也沒有。我隻好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眼眨都沒眨。
“平南?”我輕輕喚他。
“嗯。”沒想到的是,眼神反常,精神倒還正常,回答的挺快,聲音也沒什麼異樣。
我不敢大意,續問,“你還好吧?”
“不好。”
“額?”我這才敢湊近了他,和西月一左一右居高臨下看他,我問,“你哪裏不好?”
“我看見了。”
我不解,左右上下環顧四周,“什麼啊?”
“魂魄。”平南說,“昨晚,床上,你旁邊,有魂魄的精氣飄蕩,飄了好長時間。”
“哎,我當什麼了。”我鬆了口氣,笑著拍拍胸脯,“那是我的朋友冰漪,記得我告訴過你,小萸是成了精魄的傀儡柏奚,自己身上有靈力修為,把我和我老公的朋友冰漪的魂魄囚禁在她的身體裏,她取而代之,進入了冰漪的肉身,逃到很遠的地方去找他的愛人去了。昨晚你看到的就是被囚禁在她身體裏的冰漪的魂魄啊,知道了吧?不怕了吧?”
“嗯。”平南麵無表情,目不轉睛,仍情有獨鍾地直視天花板。
“不怕了,那還不起來?”我碰碰他,“起來啦,快點,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見幾個人。”
“去哪裏啊?”西月倒是先興奮起來了,自來到這裏,他也沒見幾個人。
我望著那張楚鉞的麵孔,但實在覺得陌生。我和馬鉞大鉞都算相處的不錯,但就是這個西月,總感覺哪裏怪怪的。很悶,很急,但就是想不起來,一股莫名其妙的疏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