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我不會讓你隨便亂動我老公的頭發的!”我沒好氣地睨她一眼,難以心想,同樣的一張麵孔,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的,都是我老公楚鉞,但換了一副傲驕公主西月的表情,看上去怎麼就那麼想讓人踹上一腳也解恨呢?
“誰誰是你老公…”西月到底心虛,頂了一句不疼不癢的嘴,就再不敢亂說話了。
我算是歇了口氣,才發現平南已走出十幾步遠了,但是速度不快,他隻是踉踉蹌蹌地一個人走在前麵,一步一個腳印,我們在後麵倒是輕鬆多了。他還穩穩的抱著小萸,還算個負責任的男人。
“平南,你在看什麼?”走近,我才發現平南好象在凝視著前方一個什麼點,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卻是什麼都沒有,於是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平南?”
“噓”平南回頭,食指豎在嘴上,示意我小聲,又以手指悄悄地指向一個方位。
我又定睛去看,還是一片籠罩在夜色裏的鬱鬱蔥蔥。
“什麼呀?”我不敢大聲,以口型問他,也許是他陰陽眼特殊的體質,還是可以看到一些我看不到的東西?
平南顯然明白,開始以手指在一個方位畫了一個圈圈,我朝那個圈圈裏看,起初還是什麼都沒有,正想抱怨之國際,忽然眼花了一般,那個圈圈裏的景象開始起了變化,慢慢地,慢慢地,裏麵的綠色交錯,交融,重新排列組合,在我的眼裏變幻成了另一個場景。
那裏麵應該有人,而且為數不少,男耕女織,還有讀書,練武的,好象是古代……不,不對,裏麵人還有人戴著眼鏡,穿著休閑服,那應該是……影視基地?在拍電影?也不對啊,沒有攝像機,沒有人在刻意做著什麼,他們都在各做各的事,但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這圈圈裏應該是白天,有明亮的太陽,太陽很刺眼,忍不住用手去擋,唉,還沒來得及遮眼光,眼淚就都快出來了。我忙碌的手指開始由擋在額前改為擦眼淚……
擦完了,好些了,也適應陽光了,真的是暖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咦?我忽然嚇了一跳,抬起頭去看,真的有烈烈紅日,再看看旁邊,同樣一臉懵逼的平南。
天!我們從那個幻視術裏中了圈套,眼裏所得見的,成了我們身臨其境的現實了!
天哪!
“西月!”我急忙回頭去喊,才發現西月就在旁邊,一步之遙,反而是他比較冷靜。
“喊什麼你?我跟你們起看了,也進來了,怕什麼?至少這裏暖和幹淨啊。”西月還在擼著那起了結的頭發,“既來之則安之,快找個住的地方吧,去跟人家打個招呼,搞好關係,朋友多了路好走。”
西月這一套一套的,教訓起人來了。
我嘴角抽搐幾下,閉上眼默默數到三,還是歎了口氣,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青年男子走去,我找他,不僅是因為他離我們最近,穿著打扮最接近現代,臉上的表情人畜無害……更多的是因為,隻有他看上去真的很閑,就站在那裏看著不知哪個方向,什麼事也沒有在忙。
“先生?”我試探式地喚他。
他沒有任何反應,還在看著。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