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壓製它要怎麼做?”
楚鉞也是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
“……好吧。”
第二天,我還是一早按規矩去到了陳半瞎家。
他還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我照例在他偌大的宅院裏轉啊轉啊,當然,什麼都沒看到,這麼大的宅子給了他一個人住,真是奢侈,又奇葩一個人難道不孤獨麼?
然而我忽然又想到楚鉞,400年也是一個人在雪洞,雖然有青憶和阿古,但那兩個基本都在沉睡,他不是也很孤獨?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我,還發生了那麼麻煩的事,他一定很煩燥啊……
“丫頭,想什麼呢?”陳半瞎的聲音近在咫尺,嚇了我一跳。
“師傅!”我嗔怪,旋即拉他坐下,“師傅啊,壓製體內的血咒怎麼做?”
陳半瞎一皺眉,剛喝進嘴的油茶麵差點吐出來,“呸呸,咳!楚鉞發現了?”
“發現…”我狐疑看著他,“什麼叫發現?難道你一早就知道……師傅,你老實說,是不是你看過村誌,早就懷疑楚鉞會出這種事?”
“額?”師傅見我一臉嚴肅,也斂起開玩笑的表情,凝視我片刻,輕輕“嗯”了一聲。
“居然這樣?”我驚叫出聲,又無可奈何地斂聲,“師傅,你是不是聽了楚鉞的情況,故意講給我咱們陰陽村村誌的故事的?”
“這你都看出來了?”師傅反而一臉驚喜,“哈哈,舉一反三,孺子可教,觀察入微,值得鼓勵。”
“你會用成語嘛你?”我沒好氣兒看他,“別廢話了,倒是說說啊,怎麼解?”
“解?”師傅橫我一眼,開始吃豆餡兒包子,“沒解!”
“什麼?”我一把沒搶到他的包子,就見他一口吞進嘴裏,我幹脆把他麵前剩下的整盤拿走,以胳膊圍護住,“別吃了,怎麼個沒解?怎麼回沒解?說清楚啊!”
“哎呀,拿來,沒解就是沒解……”
“不可能沒解!有咒就有解!還有沒解的?我不管,使你告訴我方法,我去想辦法!”
“丫頭,別任性!”師傅歎了口氣,也放棄了包子,開始抓鹹菜吃,見我連鹹菜也要搶,他一把把小黃瓜扔進盤子裏,聲音無奈,“失傳了!”
“嗯?”
“聽不懂啊?”師傅沒好氣地看我,“都告訴你了是禁咒,禁咒,所謂的禁咒,不就是不許下,也不許傳授麼?幾代不傳,不就失傳了?下的咒都失傳了,解的咒更無人知曉了。”
“這樣啊……”我聽了幾乎絕望,呆愣愣地抱著包子。
“這回行了吧,哎呦,你不是我徒弟,是我祖宗啊……”師傅終於從開始怔忡的我手裏搶回包子,一口一個,生怕我再搶去。
“你別吃了!”我煩的很,抓耳撓腮,恨不得他現在給我把楚鉞治好了,“好吧,我信你,可是你倒是給我想想辦法啊!”
“嗯……想啊想啊……”師傅嘴巴裏還塞著包子,“容我點時間哈,現在不也還沒事兒嘛……”
我也是徹底沒辦法了,拔了塞的氣球一樣,“你要想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