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父是一家大醫院的醫生。作為一名父親此刻也老淚縱橫,看起來十分可憐。
可是我總隱約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表麵看起來很是值得同情,可是他的眸子裏卻透著一股邪氣兒,具體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不用急,直接說,隻要說出實情就行。這樣才能幫她還魂。”鉞淡淡的丟了句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睨著冷父。
“我們也不是非要女兒超渡,隻要她魂魄能安息就好。”
冷父的話使我覺得奇怪,有哪個父母不喜歡孩子可以重新活過來的?他們一再表示不需還魂,隻要安息?這也太奇怪了。
冷父但是依然一副窘迫難為的神色,見我對他確定的點了點頭,林父暫時壓下麵部的憂傷,開始講述這幾天不可思議的原委。
他的女兒其實是跟佟四根同一天落水的,但當時並沒有死,後來女兒就去了我們村的陰雪山說要找雪仙許願。
期間,晚上一直沒回來。夫妻二人去找的時候沒發現女兒的蹤跡,後來才知道是在我們的雪洞裏。那時候女兒已經沒氣息了。
也就是說,女兒的死期和佟四根恰巧卻是死在了同一天。
他們家與我們村是隔河相望的。一星期前的中午,他女兒是在玉米地兒裏看玉米,因為要高考了所以必須要溫習功課。
後來冷母來給女兒送飯,卻發現女兒不在玉米地裏了,利馬就很擔心,隨後怎麼找都找不到女兒。林母回到村裏的家,把事情一說,家裏人一起找起來,結果都沒找到。
沒辦法最後發動村裏人一起找,結果找到了晚上,都沒有找到。
最後還是第二天,我們把他女兒的屍體弄出了雪洞。其實他們把女孩的屍體背回家後發現她還沒完全斷氣。冷父掐她人中發現她還有氣息,手指還有反應。
之後的一小時,女孩的屍體不見了,被發現漂在剪子河麵上,而且是跟佟四根一同飄在河麵上。
說完冷父摘下眼鏡,一副傷感。
“那然後呢?”我追問。
冷父接著陳述,“你們也知道,你們村兒與我們村兒向來是以剪子河為界,女兒的屍體飄到了河對麵,不就屬於我們的地界兒了,這無疑等於是客死他鄉啊!”
“是的。”這想必在幾個村都是人人皆知的事。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盯著冷父,“難道你女兒的屍體漂過了村界?”
他點頭,“雖然離的很不遙遠,但是對於當地人的傳統觀念來說,死在他鄉,這是很不吉利的。後來找到孩子的時候,我一看女兒的屍體發現不對勁,她的腳上就穿著這麼一雙紅色布鞋,任憑我們怎麼拔怎麼脫都弄不掉。沒法子紅鞋脫不下來,新鞋子就沒辦法換。”
“期間在家裏這麼短的時間裏有沒有發生怪事?”鉞端坐在椅上,簡單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