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對冷家夫妻為什麼要趁黑還帶著一大批人去佟家,那火把的火在黑夜中搖曳,搖的我心有點慌,可能我始終排斥黑夜吧。不過被鉞的手包裹在掌心大有安全感。
“他們和佟家是親戚?”我不解的問陳瞎子。
“天知道。”陳瞎子聳聳肩,“你這是天問。”
關鍵時刻總是算不出半個毛線團來!我對他撇撇嘴。
佟家被敲了個滿門響。開門後那冷家夫妻直接朝佟家衝進去。一大批人在門前等候。
我們三個也趁機擠進了門。
一進門就看到冷家夫妻直接朝佟家廳堂奔過去。這才發現佟家廳堂也擺放著一口棺材?
什麼情況?誰死了?
我趕緊掃一圈,佟家夫妻都在啊!佟家兩位老人早就不在了,隻有佟家夫妻帶個兒子。
對,佟四根人呢?沒見到他們的兒子在場嘛。
難道說棺材裏的是……
我還在猜測中,隻聽冷婦忽然號啕大哭,“我的女兒啊,你怎麼跑這來了?一身的泥土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啊?
我們三個驚異的互瞅一眼,趕緊三步並一步到棺材前一瞅,那女孩居然和一具男屍同棺而睡?
而男屍真的如我猜測是佟四根!
“佟四根居然死了?”我眼神問向陳半瞎,他搖了下頭,表示不知道。這佟四根又是怎麼死的?
好好的一個大男孩大學還沒畢業就死了?看他也沒有一副死不暝目的樣子啊。真是匪夷所思。
我和鉞看向那女孩,屍體看起來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了一滴血色,因為天氣,兩膀裸露在外,身上穿的公主裙上全是泥土,裏麵還穿著一件白色襯裏的素衣。
陰陽村這個地方,世代喝著剪子河的水長大的,剪子河哺育了這十裏八村的人,一條河把原來的一個村兒一分為二,一百多年前,給分割的村就形成了兩個,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兩個村自一百年前就經常因為水的問題而發生矛盾,而且也從不通婚,而佟家和冷家的兒女看起來年齡也不一般大,更不認識,自然就沒有兩具屍體在一起的道理。
“這事還是真奇怪,女屍好好的怎麼會跑進佟四根的棺材裏?”陳半瞎摸著腦袋苦思冥想不得要解。
誰知道呢。我也很是無言。
門口守衛的一大幫人帶著鋤頭,有一些人還穿著素衣,個個跑的氣喘如牛,看起來一副吹鼻子瞪眼的模樣。
冷家夫婦一看,大驚失色。
“姓佟的,我女兒在你這,把我女兒交出來!”為首的是冷家主事兒的冷父,他沒好氣的丟出一句。
“我說你有事慢慢說,我們也納悶,你女兒怎麼會好好的‘跑’到這了呢。”說話是佟父。一看為人就比較和順好說話,瘦瘦高高的。
“還說什麼?”
“我老婆正要幫女兒再洗上最後一把臉,結果女兒就不見了。”冷父盡量鎮靜的陳述,一回憶起來就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