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有人阻了花轎,我趕緊掀開簾子一瞅是陳半瞎。
“瞎子叔,怎麼了?”我狐疑的抬頭瞅住他,他的表情很奇怪,欲言又止。
“雛兒啊。”他朝轎子前後的紙人看了下,偷偷的給我塞了個黃符在手,“把這個拿著,這叫冰符,關鍵時候可以幫你一把。”
我接過那黃符納悶的睨著瞎子,“瞎子叔,我是回雪洞,又不是去魔窟,你給我這個做什麼?”我幹笑了一下挺搞不明白他。
陳半瞎歎口氣,“不知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也許是我多心了。你還是帶著比較好。”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把那道黃符握在手心,之後裝在了口袋裏。
花轎過了橋,我掀起紅蓋頭朝窗外前麵看了眼,鉞正騎在一匹精壯的黑馬上,他的背影看起來那麼瀟灑高大而修長。
黑馬被綁了個大大的黑結?不應該是紅的嗎?為什麼馬綁了個黑色的花結?我搖搖頭,不管了,反正能和鉞正式的成次親,衝衝喜,其他都不重要了。
正要放下轎簾,不經意間抬頭看到天空的明月變血月。
那月亮鮮紅似血,難怪我怎麼覺得哪裏不對勁。
從小因為我出生陰月陰時陰日,尤其是遇血月,我就會不停的冒冷汗,頭還會暈眩,我想心裏不安的根源就是在這裏吧。
先前的月亮還很皎潔,現在卻無比詭異。
不知不覺,花轎已經落了地。距離怎麼會這麼短?這麼快就到雪洞了?
“夫人,請下轎。”一紙人對我恭敬的彎腰,示意我下轎輦。
下了轎透過單薄的紅蓋頭看不清四周環境,但是卻沒有陰雪山的味道。
感覺到不對勁,我掀起紅蓋頭一瞅,差點沒被嚇成心肌耿塞。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麼雪洞,而是一片荒涼的墳地。
心瞬間涼了,慌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鉞。
我慌慌張張的朝前麵的黑馬奔過去,抬頭死死的盯著那背影,歪頭一看,是鉞!沒錯啊!
我抓上鉞的手,“鉞,不是應該回雪洞嗎?為什麼會來這裏呀?”因為這裏實在太過恐怖,雖然不至於是什麼亂葬崗,但看著那些老榆樹下的孤墳,我不停的牙齒裏都打冷顫。
這到底怎麼回事?
鉞對我咧唇笑笑,“小寶貝,住雪洞和這裏有什麼分別嗎?那雪洞有什麼好住的?那麼潮濕。”
我皺眉,“就是因為潮濕,所以你才帶我去找了避雪珠啊。現在珠子在我體內,我也不怕了,我還是喜歡住雪洞,那有人住這裏的啊。”
鉞抓上我的手背,細細的撫摩,“住這裏有什麼不好?你既然嫁給了我這個鬼夫,就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了,嫁鬼隨鬼了。”
為什麼今晚的鉞笑的我有點陌生?那笑裏夾雜了太多……太多的不懷好意?
對,就是這樣。是不是我多心了?
我的老公怎麼會對我心術不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