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我的童年,雖有時夾雜著些許快樂,多半卻是憂愁或者悲痛的味道。南方的夏天並不像老家般燥熱,卻黏答答的讓人不快。我不得不在這樣潮濕的空氣裏等待著長大。
大概一切都會順利的。。。。
轉過學的人應該會熟悉這樣的場景:九月的早晨,大概會是你最早醒來的一次,父母向你保證,新學校的生活會順利度過,你也隻能哽咽著回應幾個“恩“字。早熟的桂花已經開始散播些香氣,手還有些顫抖。
我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在陌生的環境裏做完了自我介紹。班主任咳嗽了兩聲,在這之前,我被尷尬的氣氛淹沒了。
一個個小團體在下課鈴響後自發結成,假期過後的久別重逢,我被這樣的喜悅氛圍包裹著,卻不屬於其中的任何一個。如果不是特別善於交際,轉校生的境遇多少都會有些尷尬。糟糕的是,我是不善交際的佼佼者。
父母的工作調動始於年後的三月,到了九月,恍恍惚惚已經半年。這期間我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對著牆練習乒乓球,看著窗外的車來車往,哦對了還有破解從老家搬來卻忘記了密碼的旅行箱。半年一百八十天,我隻有在傍晚有限的時間裏和爸媽說上了話。
“班長叫你過去一下。”和我說話的人叫翁思宇,如果你願意仔細回想的話,從小到大每個班級一定會有這樣一個人,常是個子矮小,以調皮搗蛋為能事,另外,就是以班級裏的某個大哥馬首是瞻。要我說這大概是一種雖然身材矮小既希望尋求保護又不想失去表現自己的機會的性格早就的。隻是在這個時候,我並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關注他。
班長坐在和我一排倒數第二個的位置,如果拋棄掉之後不快的回憶的話,他真的長得陽光的要命。在那個旋風小子流行的時代,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林誌穎,這應該不是個誇張的形容。我慢慢走了過去,他眯著眼睛看著我,眼角細長的倒有些讓我不快。哦對了,班長名字叫邵俊達。
“你叫什麼名字?”我沒有從這句話中感受到友好。實際上,雖然他坐在椅子上而我站在邊上比他高出了半個身子,但是氣勢上我早已經敗下了陣來。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小學五年級的學生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場。
“王治平。“
“你是從哪裏轉學過來的?”
“河南。”
我好像看到他冷笑了一下。
“哦,河南這地方很窮的,什麼騙子啦偷窨井蓋的啦都那裏的。”插嘴的是周世文,這時候正和幾個人圍在班長周圍我的對麵。如今對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印象了,隻是這句話深深的刺傷了我。現在想想,小孩子的話雖然有時候天真無邪的將你治愈,但更多時候,卻口無遮攔的將你刺痛。
班長衝我笑了笑。”以後要聽我的話,好了要上課了,回座位上去吧。“他沒有用手,而是用下巴衝我的座位抬了抬。
總之在開學第一天,除去自我介紹,這已經是第二件不愉快的遭遇了。然而人總不會一直倒黴。
”班長就是這樣的人,你不要理他就好了。“開口的是我的同桌徐思璐。她算不上是個特別漂亮的姑娘,但是說每句話的時候,嘴角都帶著笑。而她的舉手投足,一舉一動,要如今的我說,好像都帶著些騷氣(笑)。大概是一直在練跳舞的原因吧。所以在這裏也推薦各位女性讀者,要想讓自己變得更吸引男同胞,在說話做事的時候,手和身體多帶些有美感的擺動是必要的。好像又跑題了,總之,在那一時刻,我被這個姑娘迷住了。
報到日隻有半天的課程,無非是各個授課老師或是自我介紹或是布置作業,然後把課本發下來。徐思璐在我終於鼓足勇氣要去搭話的時候,已經不在教室了。
總之這便是我全新生活的開始,我歎了口氣,背起裝滿了新書的沉重書包,向自己的新家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