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大漢登時勃然大怒,吆喝著一擁而上,恨不得撕碎了小馬。
小馬哈哈大笑,左右手各抓起一個酒壇子,照著那些大漢頭上就砸,隻聽得“呯呯砰砰”之聲不絕,夾雜那些大漢慘號之聲,僅僅幾個呼吸之間,那群大漢個個頭爆血流,昏死過去!
那攤主父女見滿地傷員,生死未知,又見自己的攤子被砸的稀爛,真是欲哭無淚,臉色慘白!
小馬歎了口氣,取出兩張銀票,道:“你們也別在這做生意了,拿著這二百兩銀子,回家鄉做點別的營生吧!記著,明日一早,就要出城,莫要回頭,免得給這些混混糾纏。”
攤主涕淚泗流,謝道:“恩公大德,銘記在心。敢問恩公高姓大名?”
小馬笑道:“我叫馬來月。”
刁來月呆了呆,苦笑著搖了搖頭。
攤主父女離開之後,刁來月笑道:“老哥,馬來月是怎麼回事?”
小馬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和馬公子同樣的性質。”
刁來月一窒。
小馬與刁來月離開後,那攤主父女不知從何出現身出來,那攤主此刻腰板挺直,眼中精光閃動,哪有一絲一毫的羸弱之感,分明就是一個武林高手!那少女洗去了臉上的油汙,姣好的麵容如同明月一般。
那少女甜甜笑道:“爹,你怎麼不殺了他?心軟了?”
那漢子歎道:“蓮兒,此人不壞,我們又怎能枉殺無辜?”
那少女道:“那怎麼辦?我們可是收了中園的錢了,殺不了這馬尚烽,我們的招牌豈不是砸了?”
那漢子默然不語。
那少女又笑道:“不過,爹你是越老心越軟了,二百兩銀子就把你打發了,哎,都不知道你當年是怎麼混的?”
那漢子張口道:“想當年,我……”
那少女不耐煩地截口道:“行了,行了,都聽八百遍了,少說你當年的陳芝麻破事,都無從考證的東西,少吹牛了,想想怎麼向雇主交待才是正經!”
那漢子為之氣結。
那少女眼珠一轉,笑道:“爹爹有主意了嗎?”
那漢子歎道:“把定金退回給那張潤中罷。”
那少女收斂笑容,正色道:“我看沒有這麼簡單順利,隻怕他們不肯就此罷手。”
那漢子道:“我總不能壞了這行的規矩,蓮兒,你莫要隨我一起去,為父去見張潤中,若是兩個時辰沒有回來,你就逃出京城,尋找機會為為父報仇。”
那少女黯然道:“爹爹難道不能不去嗎?”
那漢子斷然道:“不能!”
小馬與刁來月渾然不知,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中園,北地分舵。
張潤中臉上陰晴不定,正和吳仲常、濟衝在那說話。
吳仲常森然道:“張舵主,你這次請的那對父女,能夠殺得了那匹賤馬?”
張潤中道:“全家父女,雖不是十二天殺上的人物,但也是赫赫有名的刺客殺手,父親全水清,出道三十年,成功刺殺目標三百六十四人,女兒全火蓮,據說武功已經青出於藍。他們沒有理由失敗。”
濟衝笑道:“張舵主這般有信心,那就沒有問題了,我和吳長老就在此恭候佳音。”
張潤中微微一笑,但眼中也有一絲擔憂閃過。
一個幫眾急急進來,在張潤中耳邊輕聲地說了幾句,張潤中臉色劇變。
吳仲常冷然問道:“出了什麼事?”
張潤中凝眉道:“全家父女並未得手,現在全水清獨自一人過來了。”
吳仲常臉帶譏笑,冷哼一聲道:“廢物!要來何用?”
張潤中臉色陰沉,吩咐手下讓全水清進來。
全水清被一個幫眾帶了進來,他看了看三人,道:“在下沒有完成委托,特來請罪。按照行規,退還雙倍訂金。”
張潤中笑道:“那馬公子武功高強,本就不易對付,全老英雄不必過於自責。”
全水清臉色一變,他如何聽不出,張潤中話中的擠兌之意?隻是自己確實沒有完成委托,有些理虧,做聲不得。
全水清在那臊紅了臉,張潤中幹笑一聲,打破尷尬,有些陰森地道:“隻是,若是貴行的人都像全老英雄這般挑揀,隻怕生意難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