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的什麼?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確切來說,簡直是膽大妄為,若是被抓住,淩遲處死都有可能!
他寫了一首歪詩!
誰不知:
君王最好色,天子膽包天。
深鎖三千黛,煎熬六萬家。
縱性獨淫樂,哪管他人議。
區區猶太少,怨女多如雲。
香粉夜更殘,十年老如霜。
三年換新嬌,四時驅舊歡。
從來進君家,幾時聞放出。
造罪此最大,皇帝真該死!
若趁願:
抓住狗皇帝,毒刑相煎熬。
痛毆並毒打,汙言加穢語。
酷刑三萬種,原為帝王製。
昏君有今日,百果皆自嚐。
千般還天債,萬樣泄民憤。
拷打不休止,死去複活來。
嚐遍人間刑,受盡地府獄。
屍爛腐蟲出,魂散惡鬼磨。
打死有天理,殺狗不償命。
直將那:
淫屍鞭三百,不消半分罪。
剝皮碎剁肉,抽筋硬拆骨。
拉腸扯肝脾,掏心挖肺胃。
賤體為登階,賊肢解作杵。
最恨腦顱壞,髓津拋糞窖。
頭作蹴鞠耍,萬民踢來顛。
濁眼摔髒地,爛口吃利刃。
耳作下酒菜,舌為待客食。
鼻割喂野狗,牙敲碾成泥。
罪首一淫根,敗喪萬女節。
重拳泵龜蛋,快刀切根齊。
懸城烈日曝,天理始伸張。
若複有暴君,此物為例示。
署名為:八大天王要你命!
大哥寫完,目光森冷,把筆一甩,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語道:“好像還差點什麼,也罷,就無恥一回吧!”
他去書架取過幾本春宮圖書,跳到案幾上,脫開褲子,竟然在上麵出起恭來!須臾解手完畢,大哥瞟了一眼那盤成一坨的汙穢之物,扯下幾張春宮揩拭幹淨,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暗笑道:這樣,方趁我心!看你明日不暴跳如雷才怪!
大哥來到窗邊,側耳細聽了一會,施展鬼影神功,一個呼吸之間,人已在另一間宮殿的屋頂之上,守衛禦書房的侍衛,根本沒有發現,靠東的一扇窗戶,在微微嗡動……
大哥出了禦書房,辨了辨方向,身形展開,徑奔下一個目標——庫房!
大哥順利閃進了庫房,同樣地,留下兩件兵刃,題詩一首!
詩名《論色》
皇帝若不淫,天下無人色。
我本天子民,怎麼能不色?
君淫天下白,我色世人知。
彼此皆好色,我色有何罪?
署名:如色
大哥寫完,搖搖頭,笑道:“張天龍以前寫的這首詩,簡直狗屁不通,不過現在拿來用,倒也合適!如色如色,如此好色,如天般的色膽!”
大哥卻不知,他隨意一寫,“如色”便成了張天龍的綽號之一,此乃後話,此處不再細表。
大哥笑了笑,悄無聲息地閃出庫房,身形隱沒,在向下一個目標而去。
禦膳房!
禦花園!
演武場!
尚衣閣!
太醫院!
……
大哥如鬼影般穿梭在皇宮內苑,避開著那些令他有些在意的氣息,四下題詩、留下兵刃,玩得不亦樂乎!
一夜之間,他連闖皇宮十八處禁地,連影子也沒被禁衛看到,就已悄然離去。
來無蹤去無影!
當大哥在一處大戶人家的屋梁上酣然大睡時,皇宮內苑卻已炸開了鍋!
寅時,宮外的孫長勝還在與夫人公孫蓮連番切磋較量,禁宮內已經忙碌起來。
禦膳房的內侍們,要為皇帝準備早膳。
皇帝卯時用過早膳,辰時便要接見群臣,早朝議事!
內侍們一如往常,前去禦膳房準備早膳,打開緊鎖的房門,卻駭然見到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插在案板上,透出寒森森的鋒芒,旁邊牆上鮮血淋漓地題著一首詩,牆角是一隻倒斃了的兔子,身上皮毛染血,顯然牆上的血字乃是用兔血所寫。
血腥的字,冷冽的刀,詭異可怖的氣氛,登時讓那些內侍雙腳一軟,跌坐在地,雙眼驚懼萬分,身子如篩糠似的哆嗦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