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仁兄,必須死!
可惜!實在太可惜了!
如果十個人當中有一個人可以從老馬與任遊這次合擊中抽身而出,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某位仁兄;如果一千種閃避方法中隻有一種是瀟灑輕靈的,那麼就一定是某位仁兄所用的身法。
老馬與任遊本來以為他們的合擊是密不透風的,誰料某位仁兄還是在電光火石之際尋出了空隙,他身形一展,擰腰錯步,一陣輕風拂過,朗朗笑聲之中,某位仁兄已經飄然落在老馬與任遊背後。
老馬與任遊麵如死灰,腳步也已有些不穩了,他們知道就算讓自己再苦練二十年,兩人合擊也未必是某位仁兄的對手,因為,方才某位仁兄化解他們的攻勢,實在是太簡單了,簡直是信手拈來!這讓他們如何不懼?
兩人對視一眼,心下一片冰涼,他們知道,現在自己的命已經不由自己把握了。
某位仁兄笑道:“轉過來。”
老馬與任遊隻好苦澀地轉過身來。
某位仁兄看著他們,狹促地笑道:“怎麼樣?想暗算老子?沒門!”
老馬與任遊把心一橫,齊聲道:“你想怎樣?”
某位仁兄笑道:“你們得罪了我!你們說,該怎麼辦?”
老馬冷笑一聲:“哼!不明白!從未相識,何來得罪?”
“喲嗬,好大的脾氣哈!老子明白地跟你們說!老子本想在江府門前同時偷襲那兩個王府的狗卵子,誰料被你們兩個搶先動了手,這不是明擺著跟老子過不去嗎?!嗯?!好好的靶子被你們拆掉了一個,老子現在有氣,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老馬與任遊麵麵相覷,表情精彩:碰到流氓無賴了!怎麼辦?
老馬先反應過來,他馬上陪笑道:“大俠,說實在的,我們怎能猜著大俠您的心思呢?!大俠如此高深莫測!唉,我二人雖是武功低微,可除暴安良之心還是有的,那‘鐵骨道人’崔嵐與黑三雕可是黑道上出了名的魔頭,壞得很呐!我們也不過是想盡微薄綿力,為武林除害罷了!不想在大俠麵前班門弄斧,實在是多此一舉!”
某位仁兄臉色一鬆,大喜道:“想不到二位亦有如此俠義之心,老子錯怪你們了!走,喝酒去!老子做東!”
三人去了醉月樓,開了個包間,開懷暢飲!老馬與任遊向某位仁兄頻頻敬酒,某位仁兄杯到即幹!
三巡之後,老馬試探著問了一句:“大俠,咱們義氣相投,不如結拜做兄弟如何?”
聽得老馬與任遊要與他結拜做兄弟,某位仁兄放下酒杯,板起臉道:“胡鬧!老子連你們兩個的身份來曆,是忠是奸都不清楚,就跟你們結拜?太亂來了吧?”
兩人心下暗罵:這龜孫子怎麼又清醒起來了?
老馬笑道:“大俠說的是!隻是大俠你也知道,人在江湖,在於交心,很多事情,不必太過計較!”
某位仁兄看了他一會兒,仰頭笑道:“好,說得好!結拜可以,不過老子要做大哥!”
“大哥,大哥!”老馬與任遊,馬上恭維起來。
“哈哈哈哈!”某位仁兄得意之極,從懷中拿出一大疊銀票,全甩到桌麵,歎著氣,皺著眉,苦著臉道:“晦氣呀!昨日的收入,也就隻有雞碎這麼一丁點兒!還害得老子忙了半個時辰!唉,咱們兄弟情深,做大哥的才給你們二十萬兩銀子當見麵禮,說出來真是丟死人了!老子都不好意思了!”
他倒像送出的禮太薄了,怕被人笑話的客人。老馬與任遊麵麵相覷,好半天作聲不得。
許久,任遊低聲道:“大哥!能作您的兄弟,是我二人的福分!”
老馬與任遊雙雙拜倒,算是認了某位仁兄作為大哥。某位仁兄哈哈大笑。
酒足人散,某位仁兄飄然而去。
老馬歎了一口氣,道:“兄弟,你我在江家隱姓埋名,不就是為了避開仇家嗎?可誰知又讓江濤給控製了,我本來也灰了心,認命了!誰知今天碰上了大哥,卻又激起了我當年的雄心!”
任遊頷首道:“不錯!江濤雖然讓咱麼兄弟有了棲身之地,但一年才給咱兄弟三四千兩銀子使用,簡直跟喂狗差不了多少!想想咱們以前風光的時候,這點銀子可曾放在咱們的眼裏?大哥就不一樣,見麵禮一出手就是二十萬兩,真把咱當人看!咱們啊,也別再為江濤賣命了,走人算球!嘿嘿,必要時,還要給他姓江的來上一刀!”
老馬眯著眼,陰陰笑道:“不錯!咱們以後,可再用不著理那姓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