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子正色道:“金銀二蛇的鞭泡的酒,滋味如何?”
張天龍麵不改色,也笑道:“大哥,你把他們兩個閹了?唔,不錯!”
“林中子”大哥冷笑道:“若是弄弄壞女人也就罷了,若是犯了良家女子,老子知道了就閹了來泡酒!”
張天龍一豎大拇指:“這個自然,這個自然。隻是……”
大哥截口道:“噤聲!我知道你想說啥,這不是還沒發生的事麼?猜個鳥毛啊?”
張天龍媚笑道:“這倒也是哈!”他把酒瓶一甩,再不肯喝第二口,臉色陰沉地走出來,雲州八仙看他這樣子,不禁又有些心下忐忑。
第二個進去的是顧凡,不大一會兒就出來了,他搖搖頭,對寧碎玉輕聲道:“表妹,進去隻是喝酒,但……你要小心。”
寧碎玉麵無懼色,走了進來,一言不發地在大哥對麵坐下。大哥笑道:“寧姑娘,你有話說?怎麼不出聲?”
寧碎玉嘴一扁,幽怨地說:“我知道你就是在醉仙樓裏的那個大哥,還要裝神弄鬼瞞我麼?我知道偷偷跟著我,但又故意不想我認出你來!但是我卻認得你的眼睛!你……你竟忍心不讓我看到你的樣子麼?”
大哥心念一動,歎了一口氣,扯下蒙麵布,輕聲道:“見了,卻又能如何呢?”接著大哥又搖搖頭:“怎麼會呢?學藝不精哎…….”他自言自語,看上去甚是煩惱的樣子。
寧碎玉咬著嘴唇,柔聲道:“江湖上都叫我火雲仙子,我是天洋城寧家的第五個女兒,還有三個兄弟,我這次想搶奪夜明珠作為壽禮,其實是有我的苦衷的。”
大哥板著臉,道:“難道不是想奪魁首出風頭?”
寧碎玉哀怨地看著大哥道:“那我為什麼要奪魁首出風頭呢?我明知道搶奪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而且還要冒很大的風險。”
大哥搖搖頭:“那就不知道了。”
寧碎玉輕歎一聲,道:“顧凡是我表哥,他對我從小覬覦,從幾年前他就開始討好我父母,纏著我,可是我不想嫁給他。我若有明珠作為壽禮獻給祖母,再趁機請求婚事自己作主,擺脫表哥或許大有希望。”
大哥冷然笑道:“這個主意雖好!可惜主動權始終捏在別人手上!更何況,你這次是和你表哥一起來搶奪夜明珠的,就算你搶到手了,難道沒有他的功勞?隻怕到時他會更得你家人的歡心。”
寧碎玉低頭道:“我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除非明年三月初三,有人能去到天洋城,公然闖進我家將我帶走,同時打敗寧家上下,按照我家祖規,在十八歲之前有人能打敗家中所有高手走出家門,未嫁女子便能隨自己心意自由婚嫁,家人不能加以阻止。”
說到這,寧碎玉的頭都低到胸前了,用細若蚊蚋的聲音輕聲道:“三月初三,你肯來嗎?”
大哥沉吟了一會,忽拿出那顆夜明珠,對寧碎玉道:“五姑娘,你拿去給你祖母吧!隻是你最好不要聲張,就說東西還在我身上。”他又把布蒙在頭上,轉過身去,似不忍再見寧碎玉流淚的樣子。寧碎玉呆呆地看著大哥的背影半晌,幽幽地歎了口氣,整了整儀容,慢慢地走了出去。
雲州八仙進來,大哥隻讓他們喝酒,雲州八仙個個皺著眉頭,分別喝了一口張天龍甩下的那瓶雙蛇雙鞭酒,雖然都覺得味道怪怪的,但都不敢不喝。
眾人便各自散去了。
且說張天龍回到山中,因自己被人連番修理,深覺恥辱,很是發奮苦練了半個月武功,大哥不由暗暗讚許。
這一日,兄弟二人正在喝酒,忽地大哥毫無征兆地一拍桌子,整張桌子都彈了起來,把張天龍嚇了一跳,一口酒就往旁邊噴了出去,罵道:“幹鳥?”
大哥滿麵愁容,歎道:“兄弟,你我相識至今已有十年了,我想起一個朋友,也有三年沒見麵了,想去探望他一回。”
張天龍歪著腦袋,笑道:“咱們的朋友本來就沒幾個,莫非你說的是孫長勝?”
大哥笑道:“不是他還有誰?小孫是安州人氏,我想去良州找他。”
張天龍翻起了白眼:“這不是胡來嗎?安州與良州差得老遠老遠了,有你這麼找法的嗎?”
大哥一本正經地說:“反正這不是三年沒了他的音訊嘛!我去良州碰碰運氣也好。加上我聽說良州唐門有位小姐叫唐泠的,生的十分水靈,正要去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