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別這麼不見外嗎?咱倆不熟!”
宮澤宸不以為然的言道,“多睡幾次就熟了!”
“你這個無……”
沒等沈安安罵完,那邊電話已經掛斷。
胸口一股火無處發散。
對這手機屏幕詛咒了半天,沈安安才算是泄了氣,車也到了沈家大宅。
沈安安進了客廳,隻有沈長山與白月梅在客廳,好像在等人。
看到她來,沈長山皺緊的眉頭鬆了鬆,“安安,你怎麼才回來?也不接電話?”
“您給我打電話了嗎?”沈安安問。
“你白姨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擔心的要命,你怎麼都不接!”
沈安安拿出手機,點亮屏幕上的通訊記錄,“如果有未接電話,我不會看不到!”
白月梅正好從茶水間端著茶出來,驚訝道,“怎麼會?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說你這孩子也是,在程家受了委屈就應該回家啊,怎麼能一個晚上不回來呢?害的我和你爸擔心了半天!”
這話說得好聽,卻是在指責沈安安夜不歸宿的事。
“我給爺爺發了信息,說晚上有事不回來的!”沈安安說著。
白月梅嘴角僵了僵,“哦,我也是瞎擔心,安安也是成年人了,出去過個夜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白姨說的沒錯,若琳當初滿十六歲就去迪廳徹夜不歸,不也都沒什麼事兒嘛,何況我這都成年人了呢,自然不會出什麼事的,白姨放心!”沈安安笑意盈盈,卻句句帶刺。
白月梅眼底劃過一絲冷意,這個沈安安說話是越來越毒。
原先,她也是這般沒有教養,可卻是個沒心眼的,什麼都頂,卻一句不在理上。
現在看來,同樣的是頂嘴,卻句句都戳在點子上,幾次在這丫頭身上吃虧。
“我不過是關心你而已,安安,你又何必這麼句句帶刺?”白月梅委屈的歎了一聲。
“那多謝白姨的關心了!”尾音微微上揚,不屑的態度不言而喻。
“行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計較這個?”沈長山將話題截斷。
白月梅佯裝委屈的言道,“山哥,我也是關心安安啊,昨天平白無故就出來一個人把那麼貴重的項鏈送給安安,安安年紀小,我也是怕她禁不住誘惑,做什麼傻事!”
“是啊安安,那個送你項鏈的人是誰?”沈長山追問道。
沈安安眼睛眯了眯,“我也不認識!”
“你不認識?那人家怎麼可能送給你那麼貴重的東西?”沈長山顯然不信。
“我哪裏知道?”
“不認識人家,你也敢收?”沈長山責問道。
沈安安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那種場合下,我執意不收才會尷尬吧!不過,你們放心,宴會結束,我就把項鏈還了!”
“還了?那個人你真不認識?”沈長山更驚訝了。
沈安安不禁心中生疑,忽的笑問,“您到底是希望我認識,還是希望我不認識?”
“這……”沈長山眼神閃爍。
沈安安笑意漸冷,不用細想也明白了,沈長山佯裝不知,不過是在套她的話。
他一定是和程遠達已經通過電話了,他們在評估她拿回項鏈的把握有多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沈長山知道程家要項鏈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