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宸攏著懷裏的女人,身上繃的生疼。
天知道他是承受著怎樣的煎熬才睡著的。
……
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
有人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做著美夢,有人奔波在夜色裏愁容不展,也有人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裏膽戰心驚。
此刻的顧婉柔,正心驚的靠在拘留室的牆壁,臉色早已煞白。
“顧婉柔!出來!”
顧婉柔身體一震,腿軟的站起來都費了好大力氣。
邁出門,顧婉柔忽然抓住一個警察的胳膊,懇切的求助,“警官,我能給我家人打個電話嗎?求求你,我是被冤枉的!”
警官嚴肅這一張臉,將她的手拿開,“一切都以證據說話,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押去審訊室!”
顧婉柔早已嚇的一身汗,聯係不到家人,更聯係不了程耀陽,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審訊室的燈光刺眼,顧婉柔的眼睛眯了起來,一直低著頭,精神一度崩潰。
眼前兩個警察,一個問詢,一個做筆錄。
“顧婉柔,交代一下吧!”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無疑是有震懾力的。
這是一種心理戰術,警方不透露任何信息,被審訊的人就不知道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在交代情況的時候就會心慌,很有可能交帶出一些警方還沒掌握的東西。
現在的顧婉柔早已經被嚇懵,六神無主。
一看到警察,更是心裏咚咚直跳。
“警官,真的跟我沒關係,我無意中進了那個房間,就看到了吳主任好像不太正常,我就上去詢問需不需要幫助,他就發了瘋似的衝過來撕我的衣服,還打我……”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接著說!”
“……沒了,然後我拚命反抗,然後警察就撞門進來了。”顧婉柔想起晚上的事,還心有餘悸的流眼淚。
“顧婉柔,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趁早坦白交代!”
“我說的都是實話,警官同誌,我真的沒撒謊,我是受害者!”顧婉柔表情誠懇又委屈。
顧婉柔雖然害怕,可心裏還有著一線希望,程耀陽不會不管她的。
“你是怎麼認識吳建仁的?”
“我……”顧婉柔低著頭,手指頭攪在一起,久久說不出來。
“顧婉柔,到了這裏,隻有坦白從寬,懂嗎?”警官嚴肅的聲音很具有威懾力。
顧婉柔嚇的呼吸不暢,臉上的汗如水洗一般。
“我是在宴會上聽人這麼叫他的,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為什麼會送給他一盒巴西雪茄?還是tequila雪茄?”
顧婉柔心下一沉,為什麼?當然是有人告訴她,她才會去投其所好。
“真的不是我!”顧婉柔擺手,態度誠懇。
現在她隻能拖延時間,等著程耀陽能夠來救她。
於公於私,程耀陽都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管,畢竟這關係著程家的利益。警官將筆啪一下放在桌上,“還敢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