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好想對你說,妍,你願意嫁給我麼(大結局上)(2 / 3)

這麼明顯的事實,她竟然在被傷的體無完膚之後才徹底看清。

~~

顧夕妍走出病房,剛關上門,去路就被那道銀裝素裹的身影擋住了。

“夕妍姐,我不準你走,你傷害了唐阿姨,向天說了會找律師解決這件事,現在唐阿姨還躺在病床上,在她康複之前我不允許你離開。”

美好的身子擋在她麵前,一副正義凜然幫唐滿月鳴不平的樣子。

顧夕妍更加覺得惡心起來,清澈的柳葉眉微微一蹙,“安雪漫,你給我讓開。”

“我就不讓!”

美人兒揚起她精致的鵝蛋臉,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聲音分明比先前高了許多,

“夕妍姐,從前我總是看在向天的份兒上讓你三分,但是這件事你真的是做的太過分了,你險些害死了唐阿姨,我今天絕不放你離開,你以前沒少打過我,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你有本事再打我啊!”

“啊!”

極其美麗的人兒腿彎處陡然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兩腿一軟,就這麼“咚”跪在了顧夕妍麵前。

“啪!”

“啪!”

“啪!”

“啪”

“啪!”

一連串沉重的耳光就這麼結結實實的甩在她臉上。

膝蓋上、臉上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疼,然而,她竟然沒有叫痛,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裝委屈、扮可憐,而是幹巴巴的瞧著顧夕妍——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顧夕妍在此情此景之下竟然還敢對她大打出手。

“姓顧的,不但滿月你要害,幫她含冤的人你也要打,這是沒有天理、沒有王法了嗎?!”

旁邊手裏挎著“LV”手包的女人最先看不下去了,大步走過來,怒氣衝衝的擋在顧夕妍麵前,

“我沒有看到你是怎麼親手推滿月,剛剛卻親眼看到你怎麼打小漫,姓顧的,我們唐家的人今天都在這裏,我看你今天有什麼本事從這裏離開!”

顧夕妍淡淡望著這個麵熟的女人。

時隔三年,她已經記不清這個女人是唐滿月的姐姐還是妹妹了,更記不起她的名字,然而卻清楚的記得當年唐滿月住院時,她和唐滿月一起對自己百般刁難的情景。

果然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不信任她的人始終是不信任,一如望向天,對她心存惡意的人也一直心存惡意,一如唐滿月、一如麵前這個女人,怕是海枯石爛也不會變了吧……

她諷刺的笑了笑,

“安雪漫主動要求我打她,我不過是成全了她,難道你們一家人都是瞎子,連這也看不到麼?”

“顧夕妍,你,你!”

走廊裏幾乎全都是唐家的人,個個對顧夕妍冷眼相向著,料不到顧夕妍在身陷囹圄的情況下也毫不低頭,女人氣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人在做天在看,我顧夕妍問心無愧,既然望先生想要幫你的母親討一個公道,我們法庭上見,但是我今天一定要走,你們攔也沒有用。”

淡淡說著,腳步毅然邁出去。

“賤人,你還想走?!”

後背忽然傳來一陣劇痛,是男人有力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捶在了她單薄的身板上。

這力量這麼大,她不由向前趔趄出好幾步,孱弱的身子重重的撞在牆邊的垃圾桶上,險些跌倒在地。

“傷了人還這麼牙尖嘴利,好像大家都欠你似的,你個狐狸精還反了天不成,你當我們唐家人都是吃白飯的,可以這麼任你欺負是不是?!”

怒不可遏的男人憤怒的在她麵前咆哮著,袖口被他擼到臂彎處,大有對顧夕妍繼續動手的趨勢。

“打死這個不要臉的!”

走廊裏十多個人,都是聞訊趕來看望唐滿月的家人們,此刻,他們一窩蜂的把顧夕妍圍在牆角,每個人都像是凶神惡煞似得,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如果不是滿月姐命大恐怕早就當場摔死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打死她!”

“對,走什麼法律程序,直接打死她,我們唐家勢力這麼大,還怕打死一個女人不成了嗎?”

“打!”

“往死裏打!”

“咚!”

重重的拳頭搗在心口,過於強烈的劇痛令她眼前有一瞬間的漆黑。

緊接著,無數的拳頭猶如雨點般向她身上砸下來。

她的身子條件反射的蜷縮成一團,耳邊充斥著人們的怒罵聲,身上的疼痛一波接一波,好像永遠也不會停歇。

恍惚間,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冒著頭部被打的風險在圍毆的人群中抬起頭來,下一秒便看到了望向天。

他無聲的站在人群之外,默默看著她被眾人毆打的這一幕,目光這麼沉著、這麼冷漠……

這個叫望向天的男人再也不是那個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會在她受傷害的時候義無反顧的站到她這一方的望向天了。

他可以冷漠的、眼睜睜看著她被他的家人在他眼下對她大打出手,明明有著一句話就能夠阻止的威嚴,卻隻是無聲看著——

或者說,這已經是他的默許!

是!

如今的他是恨不得她被活活打死才解恨吧!

望向天一直沒有喊停,唐家一群男女更加有了底氣,下手更加暴虐凶殘起來。

“打到她骨斷筋折,讓她這輩子也站不起來!”

“打死她,一會兒直接扔到停屍房去!”

她的頭發被人狠狠揪住,一縷縷黑發被殘忍的扯下來。

頭上、胳膊、肩膀、後背、腰上,渾身每一處都傳來無盡的疼痛,她仿佛陷進一個寒冷的深淵裏,看不到一絲光明,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都給我住手!”

這道清冷的聲音仿佛從天而降。

這聲音縱然不高,卻猶如利劍一般斬破長空,像是一向心平氣和的君王在被徹底激怒的情況下發下的聖旨,氣吞山河,有著令人顫抖的氣勢。

這一刻,所有人都停止了對顧夕妍的毆打,目光同一時間向聲音源頭處聚集過去。

是他。

寒清許——

在聽到他聲音的那一瞬她就已經辨別出是他。

英俊到傾國傾城的男人在一眾人各異的目光裏一步步向她走來,她一瞬不瞬視著他,看著他越走越近,一顆冰冷的心也越來越溫暖,身上似乎也不再疼了。

“怎麼不打我電話呢?”

他蹲在她對麵,隔著不過20厘米遠的距離凝望著她。

這一刻,也不知是他忘了隱藏還是這情緒太濃無法藏住的緣故,她清楚的看到他這雙猶如水墨畫般的美眸裏所流露的感情分明是疼憐。

她挽唇笑了,

“寒清許,你的號碼,我忘了存。”

“……”

他稍稍一怔,然後與她相視著笑了笑,

“你傷的不輕,正好在醫院,我陪你去看看吧。”

抬起手來,以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拂去她嘴角的血跡。

這些年來每當她身陷險境他總能夠及時出現,他以為自己早已經見慣了她受傷落魄的模樣,可是寒清許不知道為什麼,在經曆過這麼多次之後,自己每一次看她如此,心裏這種疼依舊還是令他無法消受。

“我一秒鍾也不想再在這裏多待了。”

她說,頑強的淺笑著,隔著眼前一層薄薄的水霧視著他,目光裏有稍縱即逝的請求,

“寒清許,你還是帶我回家吧。”

“嗯。”

他不加猶豫應了下來,下一秒,就這麼把她橫抱起來,邁著勻穩的步子就向前走去。

“你是誰啊?憑什麼帶她走?”

身後傳來女人的質問聲。

他恍若未聞,隻是專注的抱著懷裏的女人,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

“你給我站住!”

“站住!”

火冒三丈的唐美蓮大步追向前,伸手就要抓他的胳膊。

然而,手指還沒有觸及他的衣服,整個人忽然就騰空而起,然後像是被曬在海岸上的烏龜一般結結實實的摔了個仰麵朝天。

“嗚!”

悶哼一聲,當場就昏迷了過去。

“美蓮!”

剛剛第一個對顧夕妍動手的男人見自己的老婆唐美蓮又吃了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箭步衝上前去,就要對寒清許動手。

“啊!”

“咚!”

男人體重超過180斤,也是仰麵摔倒在地上,過於沉重的動靜幾乎震得整個病房大樓都為之晃蕩起來。

與唐美蓮一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已經不省人事。

“……”

唐家原本還想躍躍欲試的人全部驚的目瞪口呆,哪裏還敢向前呢?

他們在一旁都看到了,寒清許的雙手一直緊抱著顧夕妍,他僅僅是輕描淡寫的把腳一抬就把唐美蓮和她的老公放倒在地,動作如閃電般快,以至於就連在場的人隻看到了他抬腳的動作,連具體的過程都沒能無法看得清楚。

“還有誰要動手?”

麵色清冷的男人緩緩轉回身去,寡涼的目光在唐家一眾人臉上一一掠過。

周圍的溫度仿佛陡然降到了冰點,在場的每個人都仿佛感覺到了淩厲的殺氣,誰也不敢與他對視,每個人都默默低下了頭去。

“我今天不和你們動手不是宅心仁厚放過你們,而是怕嚇到了我抱著的這個女人……”自從抱她入懷之後無時無刻感覺到她在顫抖,想到她剛剛被群毆時的淒慘模樣,美到令人恍惚的男人麵色冷到令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