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宮笑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下一個瞬間南宮笑便是雙手一撐,把整個人撐了起來,腳步一穩,就想也不想地向前突進,就是要做痛打落水狗的勾當。
而南宮笑在突進的過程當中,猛然發現對方似乎也是一個沙場老將。中了南宮笑倉促準備的一擊以後,他也迅速地忽略了傷勢,徑直地向南宮笑衝來,毫無疑問,目的跟南宮笑一樣,痛打落水狗,“趁你病拿你命”。由於來者已經把礙眼的灰塵震開,恢複了視力的南宮笑在互相真正意義上的見麵的時候,才真正地看到了這出場方式令人耳目一新的來襲者究竟是什麼人。
來人,不,已經不可以簡單地把他稱之為“人”了,因為他的長相已經完完全全地脫離了“人”的範疇了。他的頭部活脫脫地就是一個狼頭。長嘴尖牙、綠油油的眼睛、倒三角形的小耳朵。他的全身上下長滿了灰黑油亮的長針狀毛發,手指粗壯,末端的那尖銳鋒利的手指甲足有數寸之長,發出森森的寒光,毫無疑問,若是不小心讓這樣的凶器給傷到的話,那就很可能就是意味著開膛破肚。
但南宮笑能夠看到的也隻能有這樣模糊的大概了,因為有一樣東西把南宮笑所有的精力都吸引過去了,那就是那個狼人緊握著的、在南宮笑不斷地放大的一個獸拳。這樣充滿力量和毀滅氣息的一拳讓南宮笑全身的熱血澎湃地奔湧起來,咆哮著似乎就要破體而出。這是遇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渴望能夠與之戰鬥的魂士的本能啊。
南宮笑在這樣的一刻突然忘記了什麼封淳於浩、什麼百羅宿明、也忘了自己的元素異能,他的眼中興奮燃燒著已經熄滅已久的戰鬥的火苗,平平地推出已經緊握的右手,狠狠地打出一拳!以一拳敵一拳!
隻聽見“轟”的一聲,兩個人的拳頭情理之中地在空中相交了,碰撞出令人心髒驟然一顫的聲音和氣浪,這樣的氣浪又把剛剛被來襲者震上半空正要回落的灰塵毫不留情地又再次掃往更遠的地方。在那樣的一個瞬間,兩人兩拳相交的地方不經意地還是發出了骨骼碰撞的聲音,更準確地來說,還有清脆地幾聲骨骼碎裂的聲音。
兩隻拳頭經過這樣短暫但是燦爛地會晤以後,便眷眷不舍地隨即分開了。兩個人心有靈犀地都往對方的雙眼看去,在對方的眼睛裏麵都是似乎都是對對方剛剛的那一拳感到相當的滿意,同時也看到了對方的瞳孔裏麵仍然熊熊燃燒的戰意。
於是在兩人雙拳分開了以後,雙方並沒有安安分分地回到一邊消化分析剛剛那樣的一拳所提供的關於對方實力的信息。兩個人似乎都勉力倔強地壓製著剛剛那樣的一拳給身體帶來的傷勢和痛苦,麵對對方的依然是一副輕鬆愉悅,甚至還帶點嘲諷意味的神情,似乎在對對方說:“剛剛那樣的一拳好受麼?有沒有骨折受傷啊,若是你覺得受不了的話,其實完全可以說出來啊。剛剛那一拳對大爺對我可是一點困擾都沒有造成啊,下次你完全可以再用力一點。”
而在他們體會著神奇的無言語交流的時候,其實他們都默默地咬著牙關承受著拳頭的指骨受傷、甚至是局部碎裂的痛苦。他們都知道那樣骨頭碎裂的聲音那是兩個人共同發出的,也就是兩個人其實都受到相差不遠的傷害,若是誰這樣輕易地就表露出自己的痛苦的話,那其實就已經承認了自己不如對方了。而不幸地是,他們兩個竟都是這樣的倔強、驕傲、好強。
他們雙拳剛剛分開,卻是都沒有選擇回到原地回複一番,雙方的眼睛裏麵竟然同時燃起了一團象征著瘋狂和狠辣的火苗,然後向瘋魔了一般,你一拳我一腳地互相對攻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在意之前兩人拳頭上的傷勢,仿佛那樣激烈的交鋒根本就不曾發生過。
他們兩人打得是那樣的粗暴和瘋狂,開始的時候雙方還是防守得非常地穩,但是隨著攻擊的力度和速度不斷地加強,慢慢地似乎都有點放棄防禦的意思了。被打傷了以後連忍耐的時間都省了,一回過頭就馬上加以更加沉重地打擊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