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真的知道自己即便竭盡全力都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但依然選擇堅守不放棄的時候,他就會豁出自己的一切,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去賭博一切的即便是幾率微乎其微的可能。金一現在所做的,正是這樣的事情。他現在的唯一的願望,那就是即便南宮笑直接打擊自己,他也絕對不會讓南宮笑有任何地可能能夠從他這樣的一道防線中繞過,直接傷害到他背後的封淳於浩。
當然,金一也是知道,若是南宮笑現在對他進行直接的打擊的話,那他肯定也是沒有辦法承受的。因為以他現在的防護來看,直接加厚防禦恐怕要抵擋住南宮笑的攻擊都很成問題,那就更加不必說以他現在這樣的僅僅是象征性地做出的防禦了。但是金一並不想浪費太多不必要的力量在這樣的倉促的防禦之上,他要留下更多的力量,以應對南宮笑有可能對封淳於浩施展的任何襲擊。簡而言之,他真的豁出去了。
南宮笑似乎也並沒有怎麼留意金一原來並沒有做出任何本能驅使的防禦反應,即便南宮笑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了,他依然是沒有任何膽怯或是驚慌的覺悟。這樣的事情,恐怕即使是南宮笑,應該也是會疏忽大意,忽略過去了的吧。畢竟這樣的一些東西的話,那原本就是一個常人應該做出的最為正常的反應,金一又怎麼可能例外呢?
但是似乎南宮笑並沒有能夠有機會聽到:“你錯了,金一就是這樣的一個例外”這樣的一番話,調戲完了金一以後,他似乎仍然依照著他原來的計劃,直接地向封淳於浩衝去。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正打算落到他正打算襲擊封淳於浩的必經之路之上,呼嘯地向他衝來,隨時都有可能往外生出土刺的金一的方天畫戟。
但是南宮笑突然之間詭異地刹住了腳步,嘴角露出了一絲不知道代表著怎樣的意味的笑容,在金一的方天畫戟砍空並打算朝著南宮笑的方向生出土刺的那一瞬間,南宮笑的右腳忽然從不可思議的角度鞭向……依舊是金一的頭部。
那樣電光火石的事情怎麼可能還會有時間讓金一有閃避的機會。他的心思一心一意地都撲在了怎樣阻截南宮笑的身上了,無論是精神還是力量都沒有對這樣突如其來的一擊做好充分的準備,因而這樣的一擊那是金一無論如何也是沒有辦法回避的。
而且也非常肯定的,這樣的一擊必定是會讓金一傷得不輕的。畢竟金一已經把大部分的力量用在了襲擊南宮笑的身上了,他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再擠出大量的力量來抵擋住南宮笑如此凶猛的攻擊。
而上一次在金一有所準備的情況之下,南宮笑還尚且能夠直接將金一踢得整個人飛起、身上的土元素護甲粉碎,才萬幸沒有受到特別嚴重的傷害。這次若是沒有更加有力的防禦的話,那毫無疑問的,金一肯定就是被南宮笑踢的暈頭轉向的下場了。
而金一在那樣的一瞬間也是錯愕了,為什麼,為什麼?南宮笑不是應該直接朝著封淳於浩的方向衝去的麼?他怎麼會回頭來招呼我來了?我在他眼中不是應該是直接可以忽略的對象麼?怎麼他竟然會把注意力又轉移到我的身上來了,難道他已經覺得我的存在讓他擒拿封淳於浩的行動受到很大的阻撓,必須要想方法直接將我除掉了麼?
金一對南宮笑竟然沒有忽略自己直接往他的目標——封淳於浩殺去,反倒是轉而攻擊自己感到有點始料未及、甚至還有點變態地欣慰。因為這樣他至少還能夠覺得,其實自己在阻撓南宮笑這樣的方麵還是取得了一定成效的。畢竟還能夠引起了南宮笑的注意,讓他不得不暫緩直接擒拿封淳於浩的行動,轉而要先把他這樣的一個礙腳石給首先除掉。
但是同時金一也是有苦說不出,因為他覺得,若是南宮笑繼續在小瞧自己的話,恐怕自己還能夠發揮到自己更大的價值,製造更多的混亂,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但是若是南宮笑這麼早就重視到自己的話,自己也隻能硬著頭皮正麵地麵對南宮笑了。但是很明顯,金一要正麵地麵對南宮笑的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夠撐多久,畢竟他與南宮笑實力上的差距他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