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滋擾性的騷擾的話,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他隻要再謹慎一點,防衛好一點的話,根本不會讓南宮笑有任何的可乘之機。他所需要做的就不過是一個字——“等!”南宮笑保持那種高速靈活的身法的話,消耗絕對是比他這個站在這裏被動防守的要大非常多的。金一隻要沉得住氣,在那裏默默地被動防守的話,那南宮笑遲早也會有筋疲力盡的時候的。而那個時候,便是金一反擊的時候了……
金一在那裏緊緊地盯著南宮笑,心中默默地擬定著他的作戰計劃。想著想著,那計劃的完美幾乎讓他忍不住微微地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竊喜。而看向南宮笑的眼神,也漸漸地由敬畏、謹慎,對待一個令百羅國無數將士聞風喪膽的天才魂士的敬重慢慢地變成能夠讓自己一戰成名、揚名立萬的肉雞了。
這樣突如其來的有利分析頓時讓金一信心倍增,必勝的信心像吹氣球那般直接就把金一整個人都吹得鼓脹了起來了。金一一掃之前的謹慎與畏懼,戰意正在他的全身奔湧,甚至不得不經過他的嘴裏吼了出來,主動挑釁南宮笑道:“來啊,南宮笑,來啊,我們戰個痛快!”
南宮笑看著突然像打了雞血一般亢奮的金一,根本沒有打算跟他說些什麼,隻是微微地對金一笑了一笑。這一笑看在金一的眼裏竟然是那樣的毛骨悚然,金一便是大惑不解了,“難道南宮笑真的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處境麼?為什麼他仍然是如此的淡然自若?為什麼這樣困窘的情況之下他還能夠笑得出來?”金一疑心病有發作了,他又陰沉地想了起來。
“不,南宮笑應該不是在戰場上分不清敵我形勢的那種蠢驢才對!”雖然與南宮笑接觸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有些人就是這樣,讓你一看就感覺他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地犯這樣的錯誤。“倘若南宮笑不是不清楚他自己現在所麵臨的困境的話,那麼難道他已經有了應對這種窘境的方法了麼?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聽完我的挑釁以後竟然是在那裏笑呢?這難道是在嘲笑我麼?還是在那裏故弄玄虛?”
金一想到這裏,不由得又像南宮笑吼了起來,他想這樣的疑問還是讓南宮笑自己來為他解答吧。
於是他直接提醒南宮笑——“哈,哈,哈。南宮笑,來啊。讓我看下你對我究竟還有什麼辦法,讓我看下你究竟還有什麼能耐吧。你的雷元素攻擊是打不破我的那天然絕緣的土元素護壁的,你的土元素造詣也不可能比我優勝。至於你那引以為豪的仗著詭異的速度進行的肉體攻擊,打在我身上那根本就是在撓癢癢,我看你攻擊我似乎你自己受傷更重吧。來吧,南宮笑,讓我看一下,你究竟還有什麼能耐在我的保護之下……”
金一講到這裏的時候,自己就直接愣住了,後半句原來是“在我的保護之下動我們的大王一根汗毛。”但是他想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冷汗涔涔,再也說不下去了。
“對啊,你終於意識啦。”南宮笑原本那扯開嘴角微微地笑,現在嘴角扯開的幅度更加大了,南宮笑開心的笑了起來,其中似乎還包含著某種讚許的意味,但是聽在金一的耳中卻是如此的刺耳。“我剛剛不過是跟你玩一玩而已罷了,你還真的以為就憑你就能夠阻止我帶走封淳於浩麼?”南宮笑的聲音慢慢地由玩世不恭變得如冬日裏的冷風一般的殘酷而冷冽,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一般捅進金一的心房裏麵。
金一聽到了南宮笑這樣充滿嘲諷和輕視的直白,眼中流露的竟然沒有過多的憤怒和仇恨,充斥在他滿滿的整個腦海的竟然是恐懼和悔恨。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近乎竭斯底裏地向封淳於浩吼道:“大王,快,快向我跑來!!!”一邊吼著,一邊也是近乎要燃燒自己所有的潛能一般,發了瘋似的向封淳於浩的身邊衝去。在他腦海裏麵隻有一個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