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跑這些事情就更不用想了,他在這個長官麵前可能還能來個痛快,若是真的逃跑的話,那就是做賊心虛,想說自己不是刺客也沒人信了,到時候可就不隻是腰斬那點事情了,還很可能的要禍及妻兒,若是這樣的話,那他就真的覺得自己萬死莫贖了。更何況,在這防備加強了的皇宮裏麵,高手如雲,他是怎麼也逃不掉的。
但是他心中還是存著一點僥幸,因為真的,他真的覺得自己這樣就死了的話,這也太莫名其妙了,真的無法令人接受。但是看著已經蓄足了力量,正往自己身體的方向不斷加速的畫戟,他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眼睛裏麵的瞳孔已經預先開始了人們臨死前才會出現的放大現象,裏麵充滿了絕望。
說時遲,那時快,那扇緊鎖的房門終於發出“吱”的一聲,慢慢地開啟。一道隨意而威嚴的聲音隨之飄來。
“住手!!”
簡簡單單地就這麼輕飄飄的兩個字,在那用火元素的金甲侍衛耳裏就像定身咒那般,馬上用蠻力強行地把他自己發出的那勢不可擋的一擊硬生生地收住。強行收住這樣的攻勢,即便強壯的如這位金甲侍衛,但他還是忍不住身形搖晃了一下,顯然他也受了點內傷。
那正絕望等死的侍衛聽到了從房間裏麵傳出了這句話以後,似乎看到了那燃燒的戟尖突然收住,他還以為那是自己臨死前所看到的幻覺,當他本已經變成死灰色的眼睛重新獲得焦距以後,發現那灼熱的戟尖離他的腦袋不足半尺,他明顯地感覺到了那戟尖傳來的陣陣熱量,他這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還活著,隨即生恐金甲長官反悔似的,慌張而迅速地用手往後挪了幾尺。
這時,那使用土元素的一直在堵在房門前守衛的金甲侍衛才慢慢上前走了幾步,轉身往背後的那個人恭敬地頷首施了個禮。而那穩住了身形的使用火元素的金甲侍衛,也是一下就散掉了功力,把畫戟握在手裏,恭敬地頷著首,也是朝著房門的方向一個抱拳。
隻見一道身影漸漸地從陰影處慢慢地褪出,恢複了色彩,他身穿的是簡單的錦衣便服,但依然不怒而威;他的麵容有點憔悴,但是眉宇間卻有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氣。果然,南宮笑猜對了,這個房間的 主人果然是封淳於浩!
封淳於浩負起了雙手,慵懶地抬起頭,看著兩個金甲侍衛朝著他施禮,淡然地擺了擺手。
兩個金甲侍衛看到了封淳於浩免禮的示意,才慢慢地直起了腰杆,不約而同地冷冷地看著那癱軟在地還沒有從驚嚇中醒來的小侍衛。用土元素的金甲侍衛更是用壯碩的身軀擋在了封淳於浩麵前,以防萬一。
那小侍衛終於回過了神來,看清楚了來人是誰了以後。趕緊重新跪好,跪的更加的規範,恭恭敬敬地往地下大拜而去,口中虔誠地唱到:“大王萬歲!!”
封淳於浩目無表情地看著他,也稍稍地點了一下頭,那小侍衛把眼睛使勁地朝腦袋那裏看,也看到了封淳於浩的點頭了以後,才再來了一個大拜,磕頭謝道:“謝大王!!”
封淳於浩瞄了一下地上的那堆人形灰燼,皺了皺眉頭,看向那用火元素的金甲侍衛,淡淡地道:“金二啊,怎麼隨便地就在這地方亂作殺孽啊。”
那原來喚作金二的金甲侍衛連忙連忙頷首抱拳道:“末將該死。”南宮笑見他沒有太多無謂的恭敬,也就知道,這金二要麼就跟封淳於浩關係很好,要麼就是功力奇高,否則作為臣子,不應該這樣的失禮的。
用土元素的那位金甲侍衛看到了封淳於浩對金二似乎有點不滿,便對封淳於浩一個頷首抱拳,沉聲道:“大王,我們剛剛看到了一名巡邏的侍衛做出可疑的動作,為了防止一切意外,我們兄弟兩個鬥膽擅作主張,先把危險的因素抹殺,在向大王你稟報。至於剩下的這個侍衛……”
用土元素的金甲侍衛看了看那還是跪在地上的小侍衛,小侍衛也正用希冀的眼睛看著他,眼神中間似乎在祈禱自己能夠稍微仁慈一點,給他在大王麵前說些好話,好讓他能夠得以活命。
“我們覺得他也有可能是那個侍衛的同黨,為了保險起見、以防萬一,我建議大王允許我們將其就地格殺,以絕後患!!”用土元素的金甲侍衛說得狠辣無情,字字鏗鏘,像一道驚雷一般劈在小侍衛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