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南宮笑突然說了一句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那是因為神藥覺得那人受了一點點輕傷就濫用神藥,神藥覺得這是對自己的褻瀆,因而給予他懲罰。”
南宮笑話音剛落,自己就忍不住用手把自己的嘴巴給堵上,露出非常驚恐的表情,打著冷顫口齒不清地說道:
“我怎麼會說出這句話。那些話不是我說的。”
他說完以後馬上又發現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好像非常的不符合邏輯,明明那些話確實是出自自己的嘴巴,怎麼可以說不是自己說的呢。他想表達的意思是——那些話並不是他的大腦中自己的意誌指揮他的嘴巴說出來的。
雖然他很想說些什麼來解釋,但是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荒謬了、太詭異了、太難以置信,使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整個人直接地愣在那裏。
司徒淩峰敏銳地覺察到了南宮笑的不妥,但是卻並沒有出聲,智珠在握地在一旁冷冷旁觀。待南宮笑目瞪口呆結束後,整理了淩亂的思路,平複了一下心境,南宮笑確認自己沒有精神失常以後,他隻感覺自己被一種詭異的氣息籠罩了。
從來都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的南宮笑,突然想起了“前世”那些靈體,幽靈,鬼怪……那些會令無知的童年的自己嚇得哭爹喊娘的一係列名詞。
想到這裏,南宮笑不由得感到後背一陣涼颼颼的,連忙慌張地後退了幾步,對著司徒淩峰緊張地提醒道:
“這丹藥通靈!”說著就像看到敵人那樣本能的後退了幾步,做出了進可攻退可守的架勢,兩眼警惕地死死盯著三顆在小桌子上靜靜地躺著的白色丹藥。一絲冷汗已經從他的額頭滑下,但他沒有絲毫察覺。
司徒淩峰看著南宮笑被丹藥嚇得臉色發青,如緊張的像驚弓之鳥的南宮笑。雖然嘴角隱隱有笑意,但並沒有過多譴責和嘲諷的意味。
聽到南宮笑無法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慌張而喊出的提醒,司徒淩峰隻是淡淡地勸慰道,“徒兒,別慌。”
南宮笑聽到司徒淩峰穩若泰山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放心了的感覺,緊張的心情也突然安定下來,司徒淩峰在他心裏,確實慢慢變成一個可以依靠的存在。
“那個應該是丹魂。”
“丹魂?丹魂是什麼東西啊,師父。”南宮笑不解地問道。
司徒淩峰不慌不忙地對他解釋道:“所謂的丹魂,其實就是煉丹士在煉丹的過程中,在丹藥裏麵留下的一點自己煉丹時的一點意誌。”
“這種異象在煉丹士的眼裏也是相當稀罕的現象,我也是稍稍的在本門的藏書裏麵看到有一兩條記錄。傳說隻有最高明的精神力又特別強橫的煉丹士才能偶爾把自己的意誌傳達到丹藥裏麵去,一定幾率讓丹藥周圍的人把這種意誌傳達出來。”
“這種把丹魂弄進丹藥的目的,一般是因為煉丹士為了防止後人把使用丹藥的方法弄丟後,錯誤地使用丹藥或者觸犯丹藥的一些藥性。但這種意念一般加進丹藥的幾率不大,被人傳達出來的機會也不多,純粹是讓煉丹者圖個心安罷了。”
“但是造化丹這個丹魂卻應該不是我剛才說的那個目的了,這真的有點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了,那應該算是類似詛咒一般存在的丹魂了吧。”
“我感覺這丹魂根本不是煉丹者故意弄上去的,應該是煉丹者本身在煉這丹的時候的意念、或者說是煉丹者本身的性格,在煉丹者煉製丹藥的時候融入了丹藥裏麵去了。然後正巧遇上了你,可能產生共鳴吧,就借你的口說出來了。”
“不過,那煉丹士前輩也應該是個不世出的大人物,竟然單憑自己殘存在丹藥中的一點意念就能把人弄得爆體而亡,確實是隻有神靈才能使出的手筆啊。”
“總之,那都是一連串的意外和巧合所引發出來的異象。我看貌似這丹藥的丹魂人也沒什麼惡意,隻是傲了點,應該沒什麼事的,放心好了。”
司徒淩峰頓了頓,又對南宮笑說:“倒是應該感謝你啊,借了你的狗屎運,倒是把困擾了師門不知道多少代的那一樁掌門子弟爆體而死的懸案給解決了啊。看來這些丹藥跟你倒是挺有緣分的,我倒是沒把丹藥給錯人。”
南宮笑聽到司徒淩峰稱讚自己,倒是還真的把自己當腕了,得意地道:“那當然,你徒弟我可是個福將啊。師父,還有什麼寶貝沒有,我想應該還有許多寶貝跟我有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