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沒有想到,司徒淩峰竟然如此決斷地就把他的女兒賣了。
司徒淩峰對阿諾道:“若南宮笑既為蓬萊賢婿,又為狼族族人,作哪方使者,有何區別。”
雖然這招看起來似乎有點狠心,但這招連消帶打確實玩得不錯,既把女兒用靈魂印記綁架南宮笑的不良影響消除,又用極其恰當的理由(他不是你狼族的人麼,那好,他也是我女婿了)堵住了狼族要人的合情合理的要求,而且順便把南宮笑綁在了蓬萊島司徒家的戰車上,最重要的是,還解決了很令他頭疼的女兒的問題。
俗話說得好,貧養男,富養女,司徒淩峰腳下沒有能繼承他衣缽的男丁,對著掌上明珠也千依百順,捧在手了怕融了,含在口裏怕化了,也養成了她驕縱的性格。要找個能治住她的又能配得上她的男子哪有那樣的容易啊。
再看南宮笑,確實也是人中龍鳳,天縱之資,二十多歲的通魂二轉,實力是遲早會有的,人品貌似也不差,心性也是錘煉過的。
再加上這南宮笑是女兒自己帶來的,想來自己看對眼的情況十有八九。這世道,能有自己相識而又對家族有利的聯姻打燈籠也難找啊,司徒淩峰可也是心疼女兒的人,可見不得女兒要死要活的。什麼用靈魂印記將他綁來,在他眼中,不過是打情罵俏、耍花槍而已。嘻嘻,既然女兒麵皮薄或是沒弄清楚自己對他的感覺,我這個當爹的就為老不尊一把,給她加把火吧。
司徒芊芊一聽就不樂意了,哀怨地喊了一聲“爹……”
“住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你任性。”司徒淩峰打斷了她的申述,轉頭笑問向南宮笑:“賢侄覺得如何?”
南宮笑哭笑不得,進了議事廳後從頭到尾他基本都沒有什麼發言的機會,就如博物館裏麵的陳列品般就介紹了一下自己的來曆,然後就被富豪搶在懷裏,還欠揍地賞了一句:“好吧,這個東西你願意跟我麼。”
南宮笑被雷得外焦裏嫩,不由得腹誹了一句:“我命都還在你手裏呢,我還當如何。”但嘴上還是道:“此事本但憑島主做主,但婚姻之事,須得家中父老同意,且在下已有家室,恐怕……”
司徒淩峰思考了一陣,大笑道:“無妨無妨,三妻四妾乃大男兒本色,隻是不能委屈我女,需有個正妻名分就好,好賢婿,好賢婿。”司徒淩峰倒是個開通之人,不過話已經說出口,有家室這點確實也不好在乎了,他那女兒是欺負別人祖宗,哪有被人欺負的份呐。再說也不好讓南宮笑把其他妻房休了,這樣把他逼緊,難保他不會心懷怨念啊,正妻就正妻吧。
說完,他眉頭瞬間舒展,眼睛都笑沒了,顯然這個女兒讓他頭疼很久啊。他也貌似直接忽略了南宮家和南宮笑不答應的情況。畢竟他覺得女兒嫁給南宮笑還是委屈一點,南宮笑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南宮笑當時就呆住了,內牛滿麵啊,南宮笑心中嚴重地腹誹:“這樣吃虧你都願意,那女兒是你親生的麼?還有啊,我貌似還沒答應了,咋好賢婿般的叫上了,有那樣蠻橫的人麼?”暗罵歸暗罵,南宮笑也知道事情已經不能挽回了,再推辭的話就是落了蓬萊島的麵子了,要生離這裏恐怕就不容易了。
於是南宮笑隻能識趣地拜道:“小婿南宮笑見過嶽父。”
司徒淩峰撫著美髯,笑的更歡。
事情兔起鶻落,把阿諾和大廳的長老們看得目瞪口呆。
等緩過神來,長老們才齊聲唱到:“恭喜島主喜獲佳婿。”
確定了南宮笑蓬萊島駙馬的身份以後,阿諾同學也沒轍了,認親計劃隻能暫時擱淺,畢竟人家心狠,把女兒都賣掉了。他把一個傳信玉簡遞給了南宮笑,說裏麵有來蒼狼峰的方法,讓他有空的時候來一下,再給司徒淩峰打完招呼以後就走了,瀟灑之極。
反觀司徒芊芊,先是賴他老爹,但發現他幾天都沒鬆口以後,就天天纏著南宮笑,逼他跟她一起向找司徒淩峰說清楚,給她退婚。南宮笑也知道她並不是嫌棄自己,隻是接受不了父親把自己糊裏糊塗的許配給別人的事實而已,所以南宮笑也沒放在心上。
倒是南宮笑仍然對司徒芊芊之前用靈魂印記綁架他的舊賬懷恨在心,想故意惡心她一下。就老躲著她,對她的要求裝聾作啞,說什麼你們為刀俎,我為魚肉啊,能賴上蓬萊島當個女婿娶你當老婆也不錯啊,整天流氓般一見到司徒芊芊就老婆前,老婆後的,就差沒動手動腳,可把司徒芊芊惡心透了,見了他反而繞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