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沒有想象中的爆鳴,沒有震動,也沒有巨大的聲響,一切都是那麼平淡,隻是那本堅不可摧的鐵欄,卻如同薄紙般輕輕地被撕開了。
咋一看,南宮笑似乎在做著不費吹灰之力的事,但也許隻有南宮笑自己知道,這一招所蘊含的技術與難度。
“現在,該給許瑄點樂子了。”南宮笑握著‘踏月’,眼中閃過狡詐的目光,笑道。
長槍急動,一擊一根,把所有的鐵欄都給刺斷了,卻還笑嘻嘻道:“再加把火吧。”將長槍架住鐵欄架,用力一掀,整個鐵籠便向天上飛去,直接砸在南宮笑住的那間房子上。
“轟!”沙塵飛揚,山穀震動。這一砸,完全把絕情穀的平靜給打破了。
雞飛狗跳,自然也把絕情穀中的女人們給驚動了,不一會,南宮笑旁邊就圍著數十個年齡不一得女子,隻是,這些女子中,除了恨男和侯小厭之外,南宮笑是一個也不認識,南宮笑也不想認識,因為那些都隻是些尋常的女子,根本便不是魂士。
“果然是這樣,隻是……這也誇張了點,嗬嗬。”南宮笑心道,他早便猜到許瑄所說的什麼高手如雲,還有什麼通魂期的十大高手都是胡吹,自己住在那間房間那麼久,整天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卻不曾見到有人查探,剛開始,南宮笑不敢用神識查探,怕惹怒了那些絕世高手,而剛剛,南宮笑再次查探,卻發現周圍僅僅恨男和侯小厭是魂士級別,其餘,隻是普通的老百姓罷了。十大高手的虛構在南宮笑的猜測之中,僅有兩個魂士,卻是出乎南宮笑的意料之外了。
這還是八大勢力之一的絕情穀麼?南宮笑納悶?
這般場景,南宮笑也不多說,隻是笑嘻嘻地盤膝坐下,他還不想走,因為他還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孫恬。
南宮笑閉著眼睛,他一直在思索,他想理清思路,將一切都連起來,對於周圍的目光的議論,他都毫不在乎,隻是,南宮笑能不在乎被數十人圍觀,但卻不代表圍觀他的也不在乎。恨男便耐不住性子,首先站了出來。
“南宮笑!你……你想怎麼樣?”恨男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南宮笑會如此做,在她心中,南宮笑一直都很好說話,並不是窮凶極惡之徒,隻是,比起逃跑,他現在更像是在挑釁。
南宮笑聞言,張開眼睛,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嘻嘻地望著恨男,望得恨男渾身不自在,臉又是漲得通紅,才笑道:“我?我沒事就在這呆著啊。”
“我就是問你為什麼在這呆著,有什麼目的?”恨男逼迫自己躲開南宮笑的目光,咬了咬牙,道。
“那便怪了,當初讓我在這呆著的是你們穀主,如今我好好呆著,你們卻一大群人將我團團圍住,是想以多欺少嗎?還是說,這也是你們絕情穀的規矩?”南宮笑侃侃而談,顛倒黑白而麵不改色,自是南宮笑的拿手好戲。
恨男被南宮笑這麼一說,微微一滯,但想了想,便又出口道:“但你不應該……不應該把鐵欄給砸了。”
南宮笑一聽,心裏不禁苦笑道:“女人果然是奇怪的動物,無緣無故把人困起來,人家弄壞了鐵籠子,卻還氣鼓鼓的,倒覺自己有理了,嗬嗬……”心裏如此想,嘴巴卻不會如此說,南宮笑故作嚴肅,道:“在下當初誤闖貴地,是在下不是,我甘願受罰,在此地一呆便是兩年,再者,當初許穀主說過,讓我無聊的時候,可以攻擊鐵欄試試,在下閑得無聊,便動了動身子,卻惹得貴穀之人前來興師問罪,試問天底下,哪有這般蠻橫的道理。”南宮笑洋洋灑灑一席話,說得似乎入情入理,仿佛天底下的委屈,都讓他一人擔去了。
果然,恨男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雖然心裏覺得南宮笑胡說八道,但又像每句話都有道理,硬是無法駁斥,隻是說不出來,卻不能任由南宮笑就這般坐在這。
人一覺得無能為力的時候,便會向比自己強大的人尋求幫助。恨男自然也是如此,許瑄不在,比恨男強的,便隻剩下隻有十五歲的侯小厭了,隻是當恨男將求助的眼光轉向侯小厭的時候,卻發現侯小厭並沒有半點幫嘴的意思,反而笑嘻嘻的,像是在等看好戲一般。她不知道,侯小厭是樂得南宮笑惹事,她想出去,卻又不知道如何出去,更怕走沒幾步便被許瑄逮了回來,有南宮笑這個外來人帶路,自然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