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彌苦笑道:“隨便你了,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是夜,永蘭的頂端,已經豎立起了一杆白色的大旗,所有永蘭的學子,都看得真真切切。
“時候到了。”一個矮小的男子臉上閃過一絲光芒,站起身來,開始擦拭著手中的短劍。
“吖福,明天,終於來到了,或許以後,我們的生活就會改變,我可以給你買肉吃。”男孩笑嘻嘻道,撫摸著眼前一隻瘦小黑狗的頭,黑狗似乎也聽明白了男孩的話,伸出舌頭,不斷地搖著尾巴,像是十分開心。
武館之中,一個身影急速地行動著,每擊出一拳,都帶起一陣白色的氣障,氣障一形成,便立馬被拳頭穿透,身形速度之迅猛,已經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或許,我應該睡一覺……”人影停了下來,身子轟然倒地,竟一下子呼呼大睡過去,紗布緊纏著的雙手,不時滲出了絲絲的血絲。
“終於來了……”
“………………”
“………………”
永蘭的夜晚,因為這杆旗幟而不寧靜,隻等天亮的那一刻。
公雞的報曉永遠是那般的準時,東方的魚肚白初現,便已經爭先恐後地鳴叫了起來。
南宮笑是第一個到的人,或許說,他從昨晚便已經來到這裏,他的身邊,一杆白色的大旗,一堆準備好的披風,而他的身上,早已經披上了永蘭的標誌,今天,決定了永蘭的未來,南宮笑也會知道,這個地方,究竟值不值得自己拚上性命。
“南宮……”方柯笑道,人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報了性命,拿了自己的披風,在南宮笑身後一字排開。
“十一個人,終究還是有人不來。”南宮笑笑道。
“蒼虹的學生,多是貴族,這樣子踩上門去,能來十一個,已經是不錯的了。”李彌笑道。
“林聰呢?他不會不來吧?對著徐家,他都不怕,難道還怕區區一個蒼虹?”
“我知道,在武館!”方柯立即應道:“我去看看。”
“不用看了,來了。”南宮笑笑道。
林聰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雙手滴著血,精神似乎有點恍惚,或者說,還未睡醒。
“林聰,以為你不來了呢!”方柯笑道。
“廢話,我會讓你們出盡風頭麼?”林聰嘻嘻笑道,從南宮笑手中取過披風。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一個聲音遠遠響起,跑來的,卻是個男孩,約莫十三四歲。
“他也是永蘭的麼?”南宮笑問道。
“雖然年齡比較小,但確實是。”李彌點頭道。
南宮笑撓了撓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六福。男孩笑道。
“你能來,很不錯,不過這一次,你就先當後備吧。”南宮笑道,去踩館子,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說不定就會把性命搭進去,帶著這麼個小孩確實有點……
“我不能去麼?”六福低下了頭,囔囔道:“果然,我還是不夠強……”
怎麼說,也是經過前輩們挑選的,不過這年齡實在小了點,倒是可以培養,南宮笑想著,將永蘭的披風塞到了他的手中,笑道:“你先在這等著,準備我們的慶功宴吧。”
看著眼前兩個永蘭的大字,六福重重地點了點頭。
“出發!”南宮笑仰天一呼,頓時邁開了通往蒼虹的步伐。
可,要怎麼走啊?
南宮笑頓了頓,轉頭問道:“誰認識路的,帶帶吧。”
幾乎所有人都同時搖了搖頭,
“……”
鬥誌昂揚的一群人,頓時意興闌珊,沒有人知道蒼虹是如何的去法,在這裏的,幾乎都是窮苦人家的子弟,對於那種貴族學校,嫉妒又帶點不屑,平時自然不關注,更要緊的是,永蘭地勢偏僻,學子大多集中在此,若是二年級的前輩還常去外曆練,一年級生,便是生活在這永蘭之中。
永蘭雖小,五髒俱全,永蘭學子,卻是比宅男還宅,唯一常出去的,卻是南宮笑,可惜南宮笑來這個世界不過兩個月,還有一個月是閉關練功。
所有人麵麵相覷,卻是沒有絲毫辦法。
“先走吧,在路上找人問問。”南宮笑笑道。
眾人無語,卻也隻能如此。
可天才蒙蒙亮,這大街上往來之人稀少,又找誰問去?
買菜的大媽搖了搖頭,賣饅頭的大叔搖了搖頭……
方柯一邊嚼著口中的饅頭,一邊歎道:“原來蒼虹,也不算太出名……”
“應該找些年輕人問問!”一人道。
可年輕人去哪裏找?
說曹操,曹操到。前方卻是傳來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這天底下,還有王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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