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你出去啊……啊……”
此時求饒,已經全然遲了。
宋清瀟越發地來勁,迅速地發泄著自己的火氣。
林墨白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疼,嚶嚶地哭了出來。一直到最後,她漸漸連哭都沒了力氣,直接昏睡了過去。
林墨白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痛,連動一下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她張了張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昨晚她拚命地叫喊,試圖讓宋清瀟停下來。雖然沒能阻止到他,卻成功地讓自己的嗓子啞了。
昨晚……
昨晚的一幕幕,全部回憶起來。林墨白騰地坐起來,果然看到了床頭櫃上的一張支票。她拿起來看,一個一,後麵好多個零。
“哐!”
臥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林墨白下意識地裹緊了被子。
進來的人卻是宋清瀟的秘書,金色短發,西裝西褲,走路帶著一陣冷風。
“你不必驚慌,我是宋總的秘書,葉寒。”
原來昨天打她的人叫葉寒啊。林墨白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還是不能說話。
“宋總讓我拿這件衣服給你。還有,早餐就放在外麵。宋總在開會,九點結束會議。他讓你在這裏等他。”葉寒三兩句話,就將事情給交代完了。
不等林墨白反應,她已經把衣服放下,轉身就利落地走人。
穿好葉寒送來的一整套衣服,林墨白將支票揣在身上,就緩慢地走出了房門。每走一步,都會牽扯到下身,疼得她齜牙咧嘴。
出了臥室,她看到桌子上果然放著香噴噴的早餐。
不過,她可沒興趣去吃,而是選擇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她身後,葉寒正冷冷地看著她,卻沒有挽留。
不過又是一個為了錢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罷了。
走出宋氏公司,林墨白很快就給林建元的主治醫生打了電話,並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隻要她交了錢,就可以馬上準備手術了。
林墨白又給郭晶晶打了電話,得知她是平安被放掉了,這才安下心來。
但對於郭晶晶的追問到底怎麼回事時,心裏苦澀的她隻能是搪塞著。
林墨白攥著手裏的支票,對自己暗示著,為了父親,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隻一想到蘇淩漠,她的心卻是隱隱作痛。
她最對不起蘇淩漠。
林墨白趕到醫院之後,她將手術醫藥費籌集到的這消息告訴了林建元。
可林建元並不高興,他拉著她的手,眼裏透著焦急,說道:“墨白,你這是哪裏來的手術費?”
“爸爸,你不用擔心了。這個錢是……是我借的。”
林建元的眼眸懷疑仍然沒有褪去,“墨白,你說實話,這錢到底是哪裏來的!林家這種狀況,誰……誰會借啊?”
林墨白咬著嘴唇,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是……是我向蘇家借的。”
林墨白不敢說出真相,但是這筆錢的來源,她要真的是借的話,也隻有說是蘇家借的,林父才會相信。
果然林建元這才沒有懷疑,感慨的說道:“我就說啊,還是蘇家和我們的交情深。墨白,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對蘇家。”
林墨白含糊著,點頭答應,掩飾著不讓林建元看出異樣。
林家破產後,父親病倒住院。
在當時蘇家提出退婚時,她答應了。
但是唯一的要求是,蘇家能夠隱瞞父親,所以父親還不知道,她和蘇家已經解除婚約。
一直以來,她和蘇淩漠都是暗地裏交往著,而現在她……
隻林墨白一想到昨晚,她的眼眸隻有苦澀。
然而,隻當她話剛剛落音的時候,蘇淩漠卻來了。
林墨白的心就如同被針紮一般,她知道該來的,她還是無法逃避。
蘇淩漠提著花籃水果,和林建元禮貌地打了招呼。
林建元自然是對這未來女婿十分滿意,溫文爾雅不說,對自己女兒也好,這次竟然還能夠出手幫助自己。
林建元看著蘇淩白,心情難得高興起來,說道:“淩墨啊,太謝謝你們家還能夠如此寬厚我們家,借手術費給我。”
蘇淩漠內心大為震驚,隻是還沒有等他開口詢問,林墨白就說道:“爸,現在你可以安心養病了,蘇家的情我記在心裏呢。”
蘇淩漠看到了林墨白眼眸裏的壓抑著的哀求,他配合的說道:“是啊,伯父,墨白是我的未婚妻,這是應該的。”
他強行抑製住內心的疑惑,很顯然,林墨白已經籌集到了借款。
但林墨白一定是向林建元解釋說這錢是蘇家借的。
然而,依林家現在的情況,怎麼可能還會有人借錢給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