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記了,殿下的藥還沒有服下,再不按時間呈上去,師兄又要發脾氣了!”雲薑歎息一聲,把藥盅掛在架子上,“心病還需心藥醫,這藥啊注定是得不到預期的效果了!”

“嘭嘭嘭!”處在中央處的大帳裏發出一陣瓶瓶罐罐摔倒的碰撞聲,緊接著一個白衫男子氣勢洶洶地掀開大帳簾門,結果兩隻腳相互一拌,“嘭”的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啊,師兄!”雲薑大吃一驚,急忙跑過去扶起他。

“呸呸呸!”項清風連吐了N口唾沫才把嘴裏的黃沙吐盡,一臉陰沉的模樣讓周圍的人都遠遠地避開了,那速度比逃命的兔子還要快。

小兔崽子們,幸虧你們跑得快,不然,你們將十分有幸地成為我普桑一代藥王的試驗品,項清風用袖子擦了擦臉,滿意地一屁股坐在火堆旁。

他本來就是個極愛潔癖的人,而此時他已經有過十天未洗澡的光榮曆史,為此這一路的脾氣是沒少發,就差沒把白琳夜的祖宗十八代都掘出來墳來罵個仟兒八百便了。

“唉!”雲薑歎息一聲,很小心地提起藥盅,送進大帳,而此時暗雲閣的其他人都滿載而歸,捕了不少獵物,項清風一看有肉吃自然是跑得飛快,十分熱情地跑去幫忙了,早已將剛才的遭遇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雲薑輕手輕腳地進了大帳,帳內燃燒著白炭,這是一種無煙的火炭,在火盆裏靜靜地燃著,整座大帳都溫暖了許多。

雲靖和雲藝守在帳內,一聞到那濃濃的湯藥味兒都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尤其是雲藝,冰冷的臉上更是審視般地緊緊盯著那藥碗,好似在說,這藥到底有沒有用?

床榻上的男子緊裹著大裘側著身臉朝內,時不時地輕輕咳嗽一聲,身子也跟著微微的顫抖著,

雲薑一直在想要不要讓殿下起來喝藥,一旁的雲靖則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她還是先出去。

雲薑放下藥碗正要出去,背後響起一聲有些嘶啞的聲音,“是雲薑嗎?”

“殿下,是我,我是雲薑!”雲薑怔了怔,停下腳步轉個身緩緩地走到他的床榻前。

“把藥拿過來吧!”普蘊澤輕歎一聲,坐了起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胸口還纏著繃帶,他似乎很怕冷,玄色大裘緊裹在他的身上,毛毛的領子圍在他的脖頸周圍。

“是!”雲薑把藥端在他麵前,看著他一口氣喝完,心裏的那塊石頭也總算是落地了。

“據暗雲閣回報,小姐在離安是安全的,殿下大可放心,保利也有不少暗雲閣部署,小姐是不會有事的!”

踏上的男子沒有回答,一雙清冷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內心看穿一樣。

“你也該知道,本王此次帶上清風的目的!”

雲薑微微一怔,恍然大悟,普桑一代藥王項清風、保利藥聖陳凱誌齊名並稱藥界南北雙璧,難道,陳凱誌被處死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