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看著你怎麼死吧!”那種看著至愛在自己麵前慢慢死去的痛苦,我還給你!

要你生不如死!

“啊!”女子驚愕地跪在那裏,隨後發出一聲慘叫,殿外的士兵抓住她的頭發往外拖去,女子緊摟著祝宇的腳的雙手最終還是被扯開,一雙蒼白的手拚命地掙紮著,額頭的鮮血順勢流了下來。

“暴君,暴君,你會得到報應的,你會遭報應的!”殿外的老人吼啞了喉嚨,被將士一劍擊打在地上,看見自己的女兒被拖了出來,大聲痛哭。

“丫頭,丫頭!”呼喊聲響徹整座大殿,絕望無助像一支冰冷的利箭刺穿了人們的心牆,某種深不見底的悲哀攫住了人們的心。

樓蘭將士們冷冷地看著殿內發生的一切,他們自然是知道王為什麼要下令處死這位老人,因為他觸及了王的逆鱗。

他,非死不可!

殿外很快恢複了寧靜,殿內的女人們有些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被樓蘭的將士拖了出去。

魏寧看著殿內發生的一切,從心底歎息了一聲,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大殿,老人和他女兒的屍體還擺放在一邊,暗紅的血液還字啊地板上流淌著。

他沒有按照王的吩咐將人活剮,一劍斃命,死得痛快,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天都要麵對著死亡,那堆積如山的屍體散發的惡臭味總是會把自己驚醒,多少個日日夜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活在刀光劍影下,如同行屍走肉。

保利的夜是寒冷的,隻要跨過了泣海沙漠,偏西南的地方便是常年積雪,黑夜裏寒風肆意怒吼著,相比於普桑的溫熱季節,樓蘭的幹旱炎熱,這裏確實要涼快得多。

魏寧緊了緊身上的袍子,查看了幾處重要的暗哨,才剛攻下皇城,要守住這裏還是要花些心思的。

得江山易,守江山難啊!

長長的靴子踏在地板上啪啪直響,暗夜裏,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長。

他轉了個彎,靠近臨近的一個小偏殿,樓蘭兵占領後宮並沒有血洗宮廷,所有的宮人太監都被軟禁在一個大殿內,其他宮殿都有重兵把守,而這個偏殿此時也是燈火搖曳。

守在門口的女子是王的親隨紫蘭,見到魏寧來微微行禮。

“如何?”魏寧問道。

“已經醒了,不吃飯也不說話,躺在床上,一副等死的模樣!”紫蘭回答道,突然話語一轉,“王那邊如何?”

魏寧歎息一聲,“保利太醫首座在藥裏下毒,小姐。。。。。。!”

“嘩啦”一聲響,門被打開,守在屋外的將士‘唰’的一聲拔出刀劍直逼著門口站著的女子。

女子一點也不慌張,冷冷地說道:“我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