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嘴巴張得可以容下一個鴨蛋,這妞竟敢搶她的台詞!
餘遊兒嗖地從沙地裏躥出來,很有善意地啪了啪北北的腦袋,“恐怕這世界上也隻有你,能跳那迷惑男人的舞了!”
我靠!本以為她會說上幾句大義凜然的詞,結果反倒被她諷刺了一番。
我XX你個XX!
北北眼露狠光,大腿一抬,對著餘遊兒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腳。
餘遊兒嘭的一聲撲到在地上,扭過頭來凶神惡煞地說道“你丫丫的,把命給我留著,回去再收拾你!”
大言不慚,北北鄙視了她一眼。
黑影猛地躥了出去,沒多久就看到保利軍營南轅門的旗杆轟然倒下。
這妞肯定是恨透了那根柱子!
是啊,她父親的頭顱曾掛在那裏啊!
“有刺客!抓刺客啊!”不多時,整個保利軍營再次喧嘩起來,幾對彪悍的騎兵和步兵還有弓箭手一起上陣,朝著那黑影飛奔而去。
真希望下次見到你,不會被射成個篩子!北北心裏想著,身子霍然騰起,警惕地看著周圍,以百米衝刺的急速朝軍營跑去。
唯獨這軍妓帳篷是極為安靜的,外麵都亂成了一團,這個營帳卻安安靜靜,空氣裏有著濃濃的胭脂水粉的香氣,和著黃沙,稍不注意就被吸進了鼻子,嗆得人極不舒服。
保利軍營最中心的大帳此時歌舞升平,絲竹之聲悠悠,在夜空裏久久回蕩。
這是怎麼回事?
素聞保利大將戚遠曆來軍紀嚴明,更不要說是在軍中如此明目張膽地飲酒作樂!
想以此來迷惑對手?北北實在是想不明白。
如果先前北北能夠注意到從樓蘭軍營裏返回來的軍妓馬隊多了一輛不同顏色的馬車,那麼也不會出現以後的事情了。
營帳內的光柔和而又曖昧,保利國對待士兵是極其厚待的,此次出兵,連軍妓都來了上萬人,在正規軍背後的軍妓帳篷足足有二十個之多,北北暗暗嘲笑一番,帶這麼多女人來打仗,也隻有保利那個昏君能做得出來。
要對付一個女人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殺了她。
於是一個剛從步兵營出來的軍妓自然成了北北的首選目標。
如同鬼魅,緊跟在了她的身後。
三下五除二,出手利落,解決掉那個女人之後,北北迅速地脫下女子的紗衣換在自己身上,還不忘把屍體掩埋進了沙堆之下。
“喂,你什麼人?”背後傳來一個男子粗狂的聲音。
北北捧著黃沙的手停在了半空,被掩埋在黃沙下還隱隱地露出一隻淨白的手腕。
“說你呢,什麼人?”一名小將怒氣衝衝地朝這邊跑了過來。
“鏘!”一聲脆響,小將手裏的長矛穩穩地戳在了沙地上。
北北雙手撐地,等待時機瞬間反擊。
因為那男子標槍插著的正是北北剛埋下那女子的地方。
她可不敢保證,待會他拔出長矛時會不會直接把屍體一起給拉出來。
“咦!是個女人!”火把靠近時,小將這才注意到對方慘白的麵容。
“啊,那個營的?”周圍的士兵都舉著火把聚集了過來,在看到北北的麵容時都露出一絲驚喜的光來。
軍營裏何時有了個這麼貌美的女人呢?
那名小將一手將北北從沙地上拽了起來,四處查看了沒有異樣才狡黠地笑道:“大人初到,反正這裏離軍妓營業有好長一段路,未免大人等得太急,不如就把這女子送去吧,更何況!”男子猛地捏住北北消瘦的下巴,“嘖嘖,這模樣也不俗啊!就是太瘦了點,恩,還是先帶下去梳洗一下才送去吧!”
“咻”!小將拔出長矛,附在背上大步朝前走去,吩咐其他人再去軍妓營裏挑幾個漂亮一點的女子,接著又安排了幾個侍衛把這半路撿來的女人扔進了澡桶。
“嘭”的一聲巨響,北北隻覺得兩耳失聰,整個人被推了進去。
“哥們,這妞長得還真不錯!看的我是心神蕩漾啊!”
“得了吧,還是讓皇上看了,滿意了才算數!”
“。。。。。。”守在門口的兩侍衛閑聊了起來。
皇帝!??
北北從澡桶裏猛地抬起頭來,難道是保利那昏君來了?
短暫的驚訝過後,北北露出陰鬱的笑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你來得太是時候了!
本來還想著戚遠不近女色,難以接近,現在,哼,哼!
洗去一身的沙塵,北北無比愜意地伏在木桶邊,想著待會的計劃。
“什麼,又被轟出來了!”
“都已經砍了伍個了!我的娘嘞,賞一個給我做老婆也比砍了強啊!”一侍衛做欲哭無淚狀。
帳外傳來一陣低聲的啜泣,女子嚶嚶的哭聲聽得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