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士兵一遍一遍地呼喚著,眼神裏充滿了關切之意。

“去給關將軍送去吧,他也有一日都未進食了!”程中緩緩地邁著步子走下城樓,還沒走幾步腰部傳來的疼痛迫使他停了下來。

他悠悠的望著藍天,“老夥計,還是你走得早啊,走得早也好,至少還有人替你收屍,唉,老了,老了!”

“鎮守在南線一線的十萬將士昨晚已經全部陣亡,守將餘景鬆死於亂箭之中。”

“寧王身受重傷。。。。。。”

北北愣愣的聽完雲安的回報,艱難地閉上眼睛,很久才輕聲地問道:“他,傷得重不重?”

“距心髒,很近!”雲安回答的聲音很小很小。

白琳夜的箭術她是領教過的,所以,她才會如此頹廢地癱坐在地,像一個丟了魂似的偶人。

暗雲閣隻剩下兩百名侍衛了,昨晚的那一場激戰,死了一百多名弟兄。

他們已經被保利士兵逼退至両泊崖的邊緣,可是那些保利士兵像是玩遊戲一樣,也不大舉合圍剿殺,隻是偶爾會跑來一小隊士兵前來互砍一陣,然後又逃之夭夭,如此反複。

“她是想消磨我們的意誌!”北北站在崖邊,望著數百丈的懸崖隔開的天然溝壑,崖下一馬平川,崖對麵就是碧綠的草原。

“小姐!”雲靖試圖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卻卡在了喉嚨裏。

“普桑軍隊的糧食還能支撐多久?”

“十天!”雲藝簡短地回答道。

“十天,十天!”北北喃喃自語,突然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麻利地解下身上的鎧甲,脫掉外套,露出一套無比簡單的內衫,雪白的大腿露出了好一大截。

“小姐,你,你這是!”侍衛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北北整理著腳裸處緊貼肌膚的短刀,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尷尬之意。

這鎧甲穿起來實在是太笨重了,又是在夏日,她早就想脫掉了。

“小姐是想偷襲保利的糧草?”雲海震驚地說道。

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今日三更,記住,糧草能拿就拿,不能帶走的,一把火燒了!”說完大家圍成一塊,仔細商討著。

羽舒,我看你能奈我何?

夜風輕輕一吹,帳篷裏的燈火就微微歪斜了,帳內端坐著一位相貌俊美的男子。

“王,夜深了,該歇息了!”魏寧輕聲地說道。

白琳夜看似十分疲倦,眼睛緩緩睜開,問道:“現在是何時了?”

“快三更了!”

“保利那邊有什麼動靜?”

“這幾日他們隻是派出少量的士兵前去挑釁,也不敢對他們進行合圍,小姐暫時是安全的!”

琳夜聽完後,如釋重負地閉上了眼睛,抬起手示意魏寧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