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泉海城城守,吳邦!”雲藝小聲地說道,他當然認識,因為就在昨日,他還帶著小弟們群毆了他一頓。

原因很簡單,話說雲藝那日正在花園裏,很不湊巧地正好讓他聽到了憨男的那一句話。

他竟然是泉海城的城守?北北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兩隻烏黑的眼圈圈,臉上一塊青一塊紫,全無官威形象的男子。

自從來到泉海,住進了城守府,她就納悶著一直都沒有見到城守,現在細細想來,自己確實是見過的,前日裏有個士兵端來湯藥,藥放在桌子上了,可人就是不走,後來硬是被思雲給轟了出去,她依稀的記得那士兵臨走時憨厚的笑容。

“韻小姐,你身子好了些了?”吳邦擦幹臉上的汗水,也沒有在意雲安那張早已拉長的臭臉,嘿嘿嘿笑著打招呼。

“該叫公子!”雪兒狠狠地啪啪他的腦袋,吳邦忙改口叫著‘公子’,惹得北北一陣好笑。

“打擾城守多日卻一直都沒有來拜訪,北北失禮了!”北北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王爺吩咐的,小的應該的,別城守,城守的叫了,俺叫吳邦,韻小姐,哦韻公子若是需要什麼直接給俺說一聲!俺很快就能辦好的!”吳邦慷慨地拍著胸脯,振振有辭。

“我隻是出來走走,你忙你的去吧!”

“哎,好嘞!”憨男很快就又加入到搬糧的隊伍中了。

雪兒緊跟在北北身後,“小姐,你不記得他啦?”

“恩?”北北突然止住腳步,細細回想著雪兒所說的話,突然恍然大悟般,怪不得泉海城與其他城市的氛圍不一樣呢。

“這雷山的強盜頭子都開始當官了,前所未聞啊!”

一年前,替她運送物品的不就是雷山的人麼?

“木子叔叔還在雷山呢,這就是他那當了兩年兵的小兒子!”

常言說官民一家親,可是在這裏盜匪都可以和民眾相處得如此和諧,不得不讓人深思,那幾年前經常慘遭攔路搶劫的商旅到底有沒有看清搶他們的人是官還是匪?

“帶上黑風,去馮翠關走一趟!”北北說著轉身走向城門,口哨一響,黑風便奔馳而來。

夜色如稠,三匹快馬從泉海城出城,趕赴馮翠關。

五裏的路程也算不上遠,憑借著寧王府的金牌,北北順利地進入馮翠關。

“韻公子!”馮翠關守將嚴剔西是老將程中的關門弟子,當日在中軍大營裏見過北北,自然是認識他,王爺都對她禮遇有佳,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嚴剔西是個中年漢子,厚重的鎧甲一路發出叮當叮當的響聲,他陪北北蹬上馮翠關,遙指著不遠處的保利國軍營,詳細地解說起附近的地形以及對我軍有利的形勢。

“保利國的七萬軍隊就駐紮在那邊!”

“若我是樓蘭王,必會將大軍逼近馮翠關,燒其糧倉!絕其後路!”北北喃喃地說道。

嚴剔西微微一怔,心裏冒出了個小小的假設,若是樓蘭的百萬大軍直逼馮翠關,那。。。。。。

“嗬嗬,公子想多了,你看看這連綿不絕的紫薇山脈,莫要用強攻,恐怕是攻個大半年都拿不下來!更何況是想從這關山狹隘口突進,如今樓蘭的大批兵力都集中在靖南關,南線又有程老將軍坐鎮,定會將樓蘭軍趕出普桑!”嚴剔西馬上打消心裏的那個假設,說道。

是啊,可能自己是真的想多了,蘊澤堪稱普桑絕世的軍事天才,這一點他肯定是早有預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