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在使壞,一大桌的食物放在那裏,唯有那碗看似普通的珍珠銀耳湯放在了最前麵。
北北咂咂嘴,咽了咽口水。
“先吃這個!”某男將銀耳湯碗一把推到北北麵前,語氣是無與倫比的霸道。湯碗無比精確地停在北北的麵前,硬是沒有溢出一滴來。
北北在感慨對方內力深厚的同時也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很明顯,不買賬!
蘊澤好似沒有看見一般,繼續往自己的碗碟裏夾菜,完全漠視了對方的表情。
北北很想有骨氣地吹胡子瞪眼睛,但是肚子傳來激烈的抗議聲讓她不得不很狗腿地端起了麵前的小碗。
蘊澤淡笑一聲,瞧見她剛才那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實在是想笑!
北北正準備捏著鼻子一口咽下那碗湯的時候,碗裏冒出的熱氣卻帶著絲絲的甜,有細滑的液體流過舌尖,唇齒留香。
咦,北北忙咽下一口,放下湯碗不可思議地打量起這碗湯來。
“你是吃飯還是看著我吃?”蘊澤很似得意,用筷子敲敲北北手裏的小碗,臉上浮現出能迷死人的笑容。
北北神情呆了呆,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病的不輕了。
難道是因為這次受傷,傷了腦神經?所以自己才會看到那雙眼睛就失神半天?
蘊澤看著那搖得像撥浪鼓的腦袋,頓時,普桑王爺最爽朗的笑容讓泉海城府的陽光又多明媚了幾分。
“大人,那就是寧王妃?”泉海城守是個年輕的漢子,名叫吳邦,出身草莽,因為在軍營裏縷立戰功,兩年前被破格提拔為泉海城城守。
雖然普桑曆來的城守之位大多是文官來擔當,可是泉海城例外,因其地勢處於西山與商城的交界口,多有商旅來往,這幾年西山多有強盜出沒,上一屆的城守就是因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倡導以人為本的思想,結果那些出身草莽的強盜哪裏懂得這些,所以城守府在一個烏黑的夜晚被強盜一夜之間滅了門。
於是朝廷不得不另選他人,吳邦就是在那個時候脫穎而出的不二人選。
夜凡平躺在屋簷頂上,百無聊賴地曬著太陽,這家夥囉裏八嗦地了一個上午了,從軍營裏的軍人生活到泉海城的戰略部署,很快,話題就轉移到了花園裏麵那個奇怪的女人身上了。
夜凡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可正在這個時候,年輕的城守大人又問了一個極為欠揍的問題。
“大人,王爺尚未娶妻,那女子就不是寧王妃了,那她什麼名字?年芳幾何?家住何處。。。。。。”
“你問這些做什麼?”夜凡不解。
吳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俺還沒有娶媳婦勒!”
夜凡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巨響,兩耳失聰,大白天的盡然看到了無數的星星。
“吳大人若是覺得無聊,大可以去庫房查收一下糧草!”
吳邦猛的拍拍腦袋,對著夜凡憨厚的一笑,“俺就是說好像忘記什麼事情了,原來是這件事情啊!”說完一溜煙地躥下屋頂。
這呆子!夜凡在暗罵一句,也不知道暗雲閣的人有沒有聽到那憨男所說的話,若是知道了,估計會被直接大卸八塊丟進河裏喂魚。
吃過午膳,蘊澤陪著北北到了城府堆放糧草的地方。
糧草堆放得很整齊,都是從保利試驗田裏收獲而來的。
保利國陽光充足,水源充沛,種植水稻是再合適不過了,當年北北以黃金幾萬兩的大手筆買下保利的一塊荒涼的地皮,種植起了水稻。
由於種植的技術都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再加上管理得當,稻穀的產量猛增,如今保利國有三分之一的糧食都是出自她的良田。
普桑東北部連年幹旱,種植在保利的稻穀隻好分批以商旅的形式出境,這麼龐大的一批糧食是近半年來陸陸續續運送至普桑的。
好不容易囤積起來的糧食若是被付之一炬還真是可惜了。
樓蘭王妃已死,邊疆戰報連連,樓蘭皇帝白月環糾集的百萬士兵順勢南下,逼近靖南關,戰事一觸即發。
消息傳出的那一天,整個泉海城都死一般的沉寂!
這也是在泉海的第七日。
昨夜的暴雨,海棠花落了一地,支離破碎,無力地跌進泥土裏。
我看還能不能寫一章,不好意思,最近文字有點卡,寫得有點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