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澤微微有些驚訝,也正在此時,肚子很配合地咕嘟咕嘟地叫了起來。
“算你還有良心!”蘊澤扶著北北坐在凳子上,嘴裏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心裏卻熱乎乎的,這不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表現麼?
一股淡淡的花香飄了過來,北北停下腳步,“蘊澤,你帶了玫瑰?”
“玫瑰?”蘊澤大為不解!
“就是一種花,你手裏拿著的!”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味覺卻是異常的靈敏,而且前世也最愛玫瑰,那種花兒的香氣是無論如何也忘卻不了的。
“哦,你是說這個!”蘊澤從袖子裏拿出幾多花來,“小心啊,有刺呢!”
“普桑也有玫瑰花,這是什麼顏色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啊?”北北拿著花放在鼻尖不停地吸吮著那花香。
“這是保利進貢的花,大紅色的,我看很像你給我說的那種花,所以就折了幾朵!”
果然,普桑國是沒有玫瑰的!
貢品?如此稀有,一共才幾朵呀,而且,他還摘了三朵!
小雪和思雲很快就端來了宵夜,因為崔府的夥房裏的師傅和丫頭們都歇息了,大半夜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飯食,隻簡單地做了幾個小菜。
“王爺可真是具備了貓頭鷹的特殊稟性呢,總是在大半夜時段出現!”雪兒沒好氣地嘟囔一句,放下飯菜就出了屋子。
思雲訕訕地嘿嘿笑了幾聲,憨態可掬,擺放好碗筷也跟著出去了。
蘊澤微笑著著她們出了門,這才拿起筷子夾了個水晶餃子放進北北的小碗裏。
“北北,寧王府的蓮花開了!很美!”
“恩?那又如何?”北北繼續捧著三朵花兒把玩著。
“連日在宮中侍疾,憋壞了!”
“恩?”
“我想出去走走!”某男繼續說道,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看著漫無表情的北北時,他心裏卻有些著急了。
“去哪?”終於調起了某女的丁點熱忱。
“後天的散花元節!我想,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蘊澤緊盯著北北,深怕錯過了她任何一丁點兒的表情。
這是約會?北北怔怔地坐在那裏。
說實話,自己也正在想後天怎麼過呢,皇帝遇刺,身為王爺的蘊澤一回來就肩負重任,這幾日都是在宮中忙活著,每日一次的見麵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朝中大事處理不完,奏折也是積壓成山,他也一定很辛苦吧!
前些天,夜氏兩兄弟還會跟著來崔府,聽說最近京師皇城守衛加倍,王爺的親隨大都都被調用,連身邊的侍衛都不可避免地被調走,去訓練新軍了。
思雲這幾日老是心神不寧的,想必是因為寧王府中沒有幾個丫頭,王爺的飲食起居自然得不到好的照料的緣故。
沉默半響後,北北突然說道:“散花元節後,我就搬進寧王府!”
夜深人靜,整個屋子卻顯得有些悶熱起來,桑都的天氣是越來越熱了,炎熱六月就要來臨。
蘊澤一躺上床榻沒多久就睡著了,思雲準備好的熱水也沒來得及用上,北北坐在床邊替他扇了會風,見他睡得很熟,便沒有再去打擾。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啊!
“小姐,你剛才所說的!”雪兒盡量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是表現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噓!”北北輕聲說道。
“你忘記了紅裙姐姐所說的話了麼?你說要搬進寧王府,韻氏在哪個角落沒有房地產啊?比寧王府漂亮寬敞地多不勝數。。。。。。”雪兒是在門外聽到了剛才北北說的話,一著急,連北北教授給她的現代詞彙都用上了。
“雪兒,我自有打算!”北北說道,氣得雪兒狠狠一跺腳,頭也不回得離開了。
帝都繁華如常,可是卻隻是一個表象,就如平靜水麵下的波濤暗湧,遠比想象的要複雜。
普桑皇帝遇刺,凶手雖已當場伏法,但卻讓整個普桑皇城為之一震,帝都皇城固若金湯,皇城內外關卡重重,嚴密地一隻蒼蠅都很難躥進去,大內高手雲集,保護皇帝的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到處都是暗衛暗哨,可就是在這堪稱密網似的皇宮大院,他們的皇帝竟然遇刺了!
是刺客太聰明,手段太精明,還是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