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雙手正要接過小碗,身後一股大力掃過,緊接著,棺琪便憤憤地剁了剁腳,氣憤地說道:“蘊澤,你!”
某男一手托起小碗,一臉得意地看著窗外氣得直跺腳的棺琪,嘴角溢出一分笑意,一手執著湯勺,一邊直接無視外麵那個男人熾烈的怒光,舀起一小勺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再送到北北的嘴邊。
咽下一口清湯,細細品味了一番,笑著說道:“味道真好!”
“棺琪大哥,謝謝你!”北北朝著窗外溫和一笑。
秦棺琪直衝鬧頂的怒氣瞬間直降到了腳底,竟然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來。
臉皮如此厚的人竟然也有臉紅的時候?蘊澤擰擰眉頭,心裏不悅到了極點。
“尹堯大哥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喝完最後一口,北北砸砸嘴,舌頭舔了舔嘴唇。
躲藏在樹後的身影微微顫抖了一陣,心裏頓時像注入了一股暖流,溫暖了全身。
而馬車裏的蘊澤自然是看到了大樹後麵的尹堯,更為吃驚的是她竟然知道這湯是尹堯熬製的,這就好不兩個心有靈犀的人知道對方想要什麼,而又能第一時間做到的一樣。
心有靈犀?他怎麼可以用這個詞語才形容她和另外一個男人?
一想到這些,心裏有些酸酸的感覺,很不舒服。
一陣馬蹄聲漸漸近了,隨著一聲長長的“籲~~~”聲,馬兒穩穩地停了下來。
“爺,有信使!”夜離在車外輕聲稟報道。
“拿進來!”蘊澤放在小碗,整理了一下衣襟。
夜離恭敬地從窗外呈遞了進來,眼睛卻始終看著下方,若是在以前,他還敢正視北北,可是在知道她是女子之後,便奉行了‘主子的女人不可褻瀆’的神聖使命,即使明明知道自己的眼神不算褻瀆,可是心裏還是邁不過那道坎。
紫金色的圓筒一揭開,抽出一張明黃色的絲絹,上麵有著幾行娟秀的字跡。
“怎麼了?”北北問道。
“沒事,不要緊的!”蘊澤隨手裹起絲絹,可眉頭卻微微地蹙攏了起來。
“你還是先行一步吧,宮裏一定有什麼大事急著你回去處理!”這幾日從帝都日夜兼程風塵仆仆趕來的信使已經不下五個了,即使他每次都說沒什麼重要事情,她眼睛雖看不見,卻不至於連心都盲了。
“不行!”蘊澤堅決反對,而且語氣強硬毫無商量的餘地。
“不放心我嗎?還是不放心瑜恒?”北北挽過他的左手,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你放心吧,一行這麼多人保護著,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澤,咳咳咳,我可以進來嗎?”正在這時,車外響起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
“是瑜恒,進來吧!”
瑜恒是個溫潤如玉般的男子,雖然北北看不見他的麵貌,可是僅憑幾次接觸就能感覺到他確實如傳說中的一般,性情溫和,氣質高雅,當然除了他那一身病外。
關於瑜恒的病情,北北也曾向蘊澤打聽過,隻知道是從母體帶來的惡疾,從小便與藥物打交道,幾十年如一日,也難怪就是隔得老遠也知道是他來了,濃濃的川貝氣息帶有著其他一些藥物的香氣是很明顯的標誌。
“澤,去把他抱上來吧!”北北輕聲說道。
瑜恒也是個可憐人,一想到他為蘊澤所做的一切,北北就有些心軟了,雖然這裏麵還包含著其他的情愫,但是作為現代人,從心理上的角度來說,她還是能夠接受的!
蘊澤先是微微一愣,但看到北北一臉的真誠,便應諾而去。
懷抱著瑜恒幹瘦的身體進了馬車,其他人也並沒有感到驚訝,王爺這樣抱著少爺的次數也不算少了,他們自然也是習慣了的。
倒是瑜恒自己卻微微紅了臉,對蘊澤如今還是一如既往地抱他的行為顯得有些驚訝,所以當他被蘊澤抱起的時候,身子因為心裏的興奮也微微地發起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