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微微有些發燙,浮上兩團紅暈,朱唇微啟,長長的睫毛蒲扇似的展開來,兩年前的她都讓他無法自拔,而如今的她卻讓自己陷得更深。
她也隻會在醉了的時候喚自己師傅吧。
男子一把抱起已醉的北北,輕放在床上,看著她安靜的沉睡,突然覺得上天是如此的厚待自己。
想起兩年前,自己負傷靜養期間,在前往雲州的路上救起這個倒掛在懸崖之上的女娃娃,出於好心,一直將她帶至雲州,雲州巫山頂端的山莊別院,相處兩月,他一個溫文爾雅的王爺竟被她逼得近似瘋狂。
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即使是一身男裝的她也同樣讓自己的心怦然心動,想不到用更好的辦法將她留在自己身邊,隻好硬著頭皮,讓她覺得自己臉皮夠厚,非要她叫自己一聲師傅,盡管自己隻比他大五歲。
她弄壞了自己最心愛的杉梅花,存心積慮地籌劃著出逃之路,打傷自己的侍衛,然後逃之夭夭。
但是自己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懲罰她,反而是更加的寵她。
直到她決定離開,在那個寒冷的夜裏,她灌醉自己,打傷侍衛,偷跑下山,她以為自己是真的醉了,可是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是站在冰天雪地中看著她一步一步地走下巫山的。
那一夜,巫山風雪交加,漫天飛雪將後山的梅林裝飾得銀裝素裹,看著她一步步艱難地在雪地裏攀行,自己尾隨而至,遠遠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目送著她下山,安全地離開。
暖香閣內,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自己心裏的那種感覺從未如此強烈過,甚至明明之中就已經斷定了那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翌日當自己再次登門造訪時,暖香閣已經人去樓空,昔日繁華的暖香閣門口隻剩下了近似瘋狂的老鴇。
他當然知道是為什麼,暖香閣裏的實際主人已經轉移陣地,攜帶著所有的家產逃之夭夭了。
他那時才明白,原來一直與自己保持聯係的人就是暖香閣的幕後主人,那些重要的軍事信息也是來自與她。
兩年來,她一直未離開過自己。
所以他才會在宮裏看到那幅上官雲所繪的美人圖而失神,在酒樓裏看到她那雙眼睛才會覺得似曾相識。
這個小東西,又擺了自己一道。
也隻有她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這沒良心的小東西!走了兩年連個消息都沒有,還扮成男人在外麵招搖過市。
北北,這一次,看你怎麼逃?
普蘊澤輕握著北北的手,微笑地看著她沉睡。
窗外的月光異常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