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啊,可是人家小兩口咋就飛得這麼不離不分呢?
多甜蜜啊!
蝶衣,你呢?咋還不來啊!怎麼就舍得讓我形單影支的可憐啊!
小灰感受到我的悲境,湊過來汪汪了兩聲,似在說:陪著你的,還有我呢。
我大受感動,立即回報了它一腳:滾!別擾了哥思念蝶衣的心情!
陽光暖暖的,時間慢慢的,小灰懶懶的,我的心裏亂亂的。
我數著一秒一秒的時間看著太陽在天空劃過,慢慢西落,或許我這一天看太陽的次數,是別人一生都不曾有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我想不隻是花都謝了,估計果都掉了。
如果說等待是一種幸福來著,那麼我覺得這種幸福之火貌似高了,燎得人心都焦了。
整個的一天,我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的,不曾安寧一刻。
至於小灰那沒心沒肺的,中午貌似多啃了根肉骨頭,所以吃撐了,一直趴在窩裏哼哼唧唧著。
不過,所有等待都終會有個結果。雖然我心早已焦,但太陽終歸是西落了。
粉殘雲,漸黃昏。
蝶衣終於從天空飛來,在我期盼的視線中飛近。
她落地來,變回人身,我跑過去,想要把她攬入懷。可是,小灰這家夥動作竟然比我還快,我剛剛邁出第一步時,它就從我身邊劃過蹦進了蝶衣懷裏。
靠!小子!這麼不懂規矩啊!我伸手抓住它的後頸怒道。
它立馬狡猾的鼓起了圓溜溜的小眼睛向蝶衣求救。
蝶衣當即拿眼狠狠的瞪了我,貌似在說:我的小弟你也敢惹。
沒奈何,我隻好訕訕的把它放了。
小灰一得解放,立即縮在蝶衣懷裏嗚嗚的對她叫著。估計是在搬弄我的不是。
可是,看它那誇張的樣子,三歲小孩子也知它所說的一定不是事實。
果然,蝶衣聽了它的訴說,隻是笑著拍了拍它的頭,並未輕信它的一麵之詞。我見狀,得意的給了它一個輕蔑的眼神:小樣,哥和蝶衣什麼關係呀,豈是你幾句是非就能離間的?
小灰見訴苦無效,隻得無趣的把嘴閉了。
我趁機向蝶衣巴結道:“仙子姐姐果然慧目如炬,一眼就看出它是故意在搬弄是非。”
蝶衣不解道:“它搬弄是非?它說廚房沒肉骨頭了算搬弄什麼事非啊?”
“呃,它說的是這個?”我大窘道。
“是啊,你以為是什麼?”蝶衣疑惑的問。
我趕緊一邊打個哈哈道:“沒什麼,沒什麼。”一邊拿眼瞪著小灰:小子,都怪你表達不清,害得哥會錯了意。
小灰嗚嗚的叫了幾聲表示委屈。
我眼放凶光:做小弟就要有受委屈的覺悟!是不是肉緊啦!要不要哥給你鬆鬆骨!
小灰立馬乖乖的不敢反駁了。
蝶衣看著我和它媚眼橫飛,秋波暗送的樣子奇怪道:“你們幹嘛呢?”
靠!可別讓蝶衣誤我跟它有啥超友誼情素啦!傷不起啊!
我趕緊解釋道:“我在問它準備去哪買肉骨頭呢。”
“哦。”蝶衣輕應道又拿眼看向了小灰。
小灰識得厲害趕緊點了點腦袋。
蝶衣見狀問道:“準備去哪買啊?”
我答道:“去市場啊。”
蝶衣放下小灰說:“那我們現在去買吧。”她說完又準備變回蝴蝶跟著我去。
我伸手阻止她道:“不用了,你就這樣去好了。”
蝶衣聞言未說什麼。而是又抱起了小灰。準備和我去市場。
我在她走到我身側的時候,悄悄的拉住了她的手。她並未掙紮,隻是微微一滯,就任我拉著了。
我牽著她的手,走在街頭,就像接通了電流,加快了我的心跳。
這一刻,被熟人發現子又如何,仙又如何,凡人又如何,愛了就愛,不需要躲。
也許這個時間,別人都出門了,所以一路走到市場並未看到什麼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