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我低下頭,看著她。她緋紅的側臉靜靜的靠在我的胸前。她的臉上透著羞澀、驚喜、幸福,還有濃得隱不去的憂傷。
我知道她為什麼而憂傷。十三天的期限。雖然,我刻意的選擇遺忘,但這個巨大的枷鎖卻一直鎖在我們心頭。
她抬起頭看著我,幽幽的歎了口氣說:“你知道嗎?我們是不能產生感情的。這對我們都太殘忍了。”
我輕撫著她的秀發說:“我知道,可是,幸福有一刻我就知足了。一輩子,那也太奢望了。”
她聽後又問道:“我們之間是愛情嗎?”
我看著她說:“我不知道,我也分不清,對你是怎樣的一種感情,是愛?還是喜歡?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這並不妨礙我把你放在心裏。”
她聽了甜蜜的笑了。她輕輕的說:“你也在我的心裏。”
她看著我的,我看著她的,眼。裏麵滿滿的都是柔情。曖昧在我們之間漫延。我低下頭,慢慢的吻向她的唇,她羞澀的閉上了眼。
就在我離她的唇不到零點零一公分的那一刻,耳邊突然響起了小灰的汪汪聲。蝶衣一聽臉色大窘,她一把推開了我跑遠。
我怒氣值爆滿的對著腳邊的罪魁禍首大吼道:“我決定了,今晚吃狗肉火鍋!!!”
小灰一聽,亡魂大冒,唆的一聲逃向了蝶衣身邊。
我殺氣騰騰的追過去,誓要實現吃狗肉火鍋的諾言。
小灰被我追殺的在蝶衣身邊哀叫連連的東逃西竄,差一點,就在差一點被我逮到時。蝶衣突然出手,一把抱起小灰護在了懷裏。
小灰在蝶衣懷裏頓時有了安全感,它回過頭看著我,那表情分明是在做鬼臉!
靠!被它調戲了!
我怒上心頭對著蝶衣大喝道:“有關部門辦事,不相幹的閃開!”
蝶衣憋著笑道:“有關部門是哪個部門啊?”
我想了想發現我也不知道啊。可是,需要向她解釋麼?不需要!於是我繼續喝道:“廢話少說!識相的就把那小賊交出來!”
“要是我不交呢?”蝶衣眼神微眯著說。
我立馬放下話來:“不交,不交就———那就算了。”
唉,沒辦法,實力決定一切啊,想放下句硬氣話也得有實力啊!
小灰看到我慫了,立馬膽氣沸騰,對著我汪汪叫了好幾聲,叫聲裏透著說不盡的嘲弄。
咦!論關係,好像我比它和蝶衣要近啊!我靈機一動,立馬涎著臉對蝶衣說:“衣衣,你看它那樣……”
蝶衣不待我說完就忍不住的笑道:“拜托。我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你還是叫姐姐吧,叫姐姐就幫你。”
“姐姐?”我苦著臉說,“那還得算了吧,這次就放過它吧。。”
當然,我說這句話時是拿眼死死的盯著小灰的,我的眼睛裏全部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威脅。
小灰終於是怕了,它趕緊從蝶衣的懷裏跑出來,扯著我的褲腿,汪汪的叫喚,好像在苦苦求饒著說:“大哥,我知道錯了,你就看在我不懂事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吧!”
我直接用鼻孔對著它:丫的,早幹嘛去了,現在求饒,遲了!
小灰見求饒不成,又轉過身,向蝶衣求助。
蝶衣畢竟是女生,心腸太軟,見它求得可憐,於是出來打圓通場道:“好啦,好啦,這麼大的人了,還和不足六個月的小灰計較。”
我見她出麵,立即趁機道:“剛才沒親到,重新親一個。”
蝶衣大怒,直接把我一腳KO:“去死!”
我撲在地上對天哀嚎:“難道蝶衣園也有韓劇嗎?!!!”
經過這番打鬧,蝶衣的羞澀已緩解了許多,不過,她的雙頰還是誘人的粉色。
她抱起勝了我一場的小灰,坐在了桂花樹下,小灰的窩邊的草地上。
我見狀,趕緊從地上爬起,湊了過去,緊貼著她坐下。
她怪我貼得太近,就往旁邊挪了挪。
這種情況哪能讓她把距離拉開?於是我又貼了上去。
她又挪,我再貼。她再挪,我再貼……
這樣重複好幾次,她終於沒奈何的讓我貼著坐了。
她沒好氣的嘟囔著說:“你這人啊,怎麼這麼賴皮啊!”
我嘿嘿笑著說:“男人嘛,該賴皮時就一定得賴皮。”
她給了我一個“天啊,遇得到你”的表情,就不理我,低頭給小灰捋起了毛發。
我搭訕了幾句,她都故意不理我。
於是,我趁著她把注意都放在小灰的毛發上的時候,悄悄的便過了手,攬過了她的肩,讓她靠在了我的胸口。
她沒有掙紮,隻是抬頭,給了我一個白眼,就繼續了給小灰理毛發的工作。
我沒再打擾她,她也不說話。連小灰也安分著。
陽光暖暖的,雲霞美美的,我們靜靜的幸福著。
時光在幸福中悄悄走過。再難舍,也會到分別時候。
蝶衣放下小灰,站起身,正要變成蝴蝶飛走。
在她有些不舍的看著我的時候,我撲了過去叫道:“喂!還沒吻別呢!”
“啊?”她一時沒反應過,被我趁了啃了一口。
她大羞,一把推開我,變成蝴蝶向天空飛走。
“唉,可惜,隻親到臉。”我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喃喃道。
天漸黑了,家人下班回來了,可我還站在院子裏魂不守舍。
有一種感覺縈繞在我的心頭:甜蜜、歡喜、不舍、微愁、還有一點點不知所措。原來這就是初戀。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