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看著她,給了她個嘲諷的笑。
蝶衣看到我的表情,怒氣值爆升。她沒好氣的對我叫道:“看笑話是不是!有本事你來啊!”
我沒有答話,隻是轉身走進屋子從廚房裏找了根肉骨頭。我走到澡盆邊,從她手裏搶過小灰,把肉骨頭塞進了它的嘴裏。小灰果然不再叫喚了,而是搖著尾巴啃起了肉骨頭。
蝶衣目瞪口呆的看著,狠聲道:“我都說了給它十根呢!”
我不屑的給了她一個斜眼角,“空口無憑,你當小灰不知道啊。”
她聽後緊握著拳頭,大叫道:“小灰!你既然信不過姐姐!”
“人品,不是聲音大別人就信。”我撫著小灰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
“啊啊……”蝶衣抓狂大叫著。突然操起舀水的瓢舀了一瓢水向我臉上潑來。
我始料不及,當即中招。水順著我額頭的發尖往下滴落,我摸了一把臉,看著她眼睛裏全部幽怨,小灰也不滿的嗚嗚了幾聲。
蝶衣無視我的眼神,隻是把瓢往澡盆裏一丟,風淡雲清的拍了拍手,好像是在拍去灰塵似的。
也許小灰也有吃人嘴短的覺悟,所以,在它啃完肉骨頭後,我抱起它放進澡盆的時候,它雖然還有幾聲小嘀咕,但並沒有反抗。
蝶衣還在因它先前不聽話,讓她丟臉的事肚裏憋著氣。所以小灰一落水,她就拿起了刷子,可勁的往小灰身上招乎著,邊刷嘴還邊念著:“叫你不聽姐姐的話,叫你不聽姐姐話!”
小灰在她的暴力下委屈的嗚嗚叫著。
靠!欺負弱小!哥實在看不過眼了。於是我閉上了眼睛。
整個洗澡的過程,就是小灰的受虐史啊,如果寫成書的話,估計要賺盡無數小女孩的眼淚。
在這個過程中,蝶衣好好的溫習了一遍從小到大學過的百八十般武功,比如:降龍十八刷啊,大極八卦刷啊,天山折梅刷啊、乾坤大挪刷啊等等等等。
而因為這次洗澡事件,蝶衣確定了對小灰的絕對統治地位。
小灰也明白了一個真理:惹誰不開心都可以,就是不要惹蝶衣不開心——因為她是個女人。
在蝶衣百八十般武功全部演練過之後,我把可憐的小灰從澡盆裏拎了出來。看著小灰渾身濕漉漉兩眼淚汪汪的樣子,我那個心酸啊。
於是我溫柔撫摸著它的毛發說:“咦,好像還沒洗幹淨,再洗一會。”
嗬嗬,開個玩笑。
我把小灰拎到了屋子裏,拿出吹風機正要給它吹幹毛發。蝶衣一把把小灰從我手裏搶了過去,又搶過吹風機一邊給小灰吹著毛發一邊說:“看,姐姐對你多好啊,又給你洗澡又給吹幹毛發。以後可要聽姐姐的話哦。”
呃,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給一大棒再給一甜棗?
剛領教了她百八十般手段的小灰一聽她發話,趕緊搖起了尾巴,低聲叫喚著討好著。
太沒骨氣了!我狠狠的鄙視道。
蝶衣一見小灰這麼上道,立馬心情大好,她仔細的給它吹幹了毛發,還在我父母臥室裏翻出了我媽的香水,狠狠的給小灰噴了半瓶。
結果渾身香水味的小灰打了幾十個的噴嚏。
給小灰洗完澡,吹幹毛發,噴上香水後,蝶衣要求帶著小灰去散散步。
我想了想,總不能就和蝶衣在這附近溜達溜達吧。得找個碰到熟人概率小的地兒,而這地兒又不能太遠,最好還人少地靜。我按著這條件把所知道的地兒順了一遍後,發現去紅日嶺再好不過了。
於是,在征得蝶衣和小灰的同意之後(主要是蝶衣的意見,小灰有意見也隻能保留),我們就向著紅日嶺出發了,我帶著小灰,蝶衣變成蝴蝶跟在身後,還時不時的飛到小灰頭上把小灰逗動。
紅日嶺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山嶺,這個山嶺比較大,有千餘米高的樣子,雖然它在附近的山群裏不是最大最高的,不過它是附近看日出日落最好的地方。因為它的最高頂全是光禿禿的大石頭,沒有樹木遮住視線。
紅日嶺從山腳到山頂有兩條路,一條是政府修的盤山公路,可以開著車到三分之二處,然後沿著大青石砌的台階走上去,但並不能到嶺的最高處。還有一條路,是由好冒險的少年們踩出來的路,它很小,彎彎曲曲的,還有好幾處需要爬石跳坑的極其難走,所以一般也不會有人走,但這條路可以通到嶺的最高處。
紅日嶺現在的全名叫做:“水口村紅日嶺森林公園”
紅日嶺並沒有什麼珍貴樹木,更沒有什麼保護動物,成立公園後也沒有人管理,還不禁別人砍柴放火,所它是一個最不像公園的公園。如果不是為了方便閑人看日出,它根本就不會成為公園,政府更加不會花錢修條路。
我和蝶衣、小灰來到紅日嶺山腳下的時候,天色還不算晚,所以我提議走小路。蝶衣和小灰當然沒有意見。於是,我就帶著她和它走進了小路。
小路的風光比大道更美,幽靜、原生,而且沒有隨處可見的礦泉水瓶子。
蝶衣很喜歡這樣的環境,她歡快的在前麵跑著,逗著小灰在後麵呼哧呼哧的追著。小灰追上後就繞著蝶衣撒著歡的蹦跳著。有時蝶衣耍賴皮,在小灰快追上時突然的飛上樹梢,引得小灰在樹下汪汪汪的叫喚著。有時也換蝶衣去追小灰,不過她每次都不是跑,而是飛著追上的。她追上後就一把抱起小灰,然後把它舉在空中,興奮的轉個大圈。有時,我也被蝶衣拉著參與著,我追她或者它,追上了就抱著她(它)們轉一個大圈。有時她(它)們追我,追上後就爬到我背上,要求我背著她和它走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