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昨日的一切,都不是夢?
葉無憂怔怔發呆,這黑甲書,到底是什麼?為何化作了圖案,融入了我的胸口?
我所看到的那些修羅血海般的場景,和這書,是否也有關聯?
它…會不會危害我?
一係列的問題,浮現在葉無憂腦海。可是這些問題,他一個都想不通。
葉無憂閃過一絲擔憂,他總覺的這古怪黑甲書不簡單。而化作圖案,融入他胸口,會不會對他傷害,這是他最關心的一點。
他用手去擦,想要把那圖案擦掉。
可是,哪裏有那麼簡單。那黑甲書圖案,就像成為了他皮肉的一部分,徹底融合在胸口。根本擦不掉。
好在葉無憂是一個樂觀之人。以前,練體的時候,即便和老虎搏鬥,被抓出一條深痕,他也能大聲的笑出來。如今,胸口多出了一幅怪異圖案,初始的時候,雖有擔憂。但是一段時間過去,葉無憂也就釋然了。
“管他呢,這黑甲書圖案,我既然弄不掉,那麼即便我擔憂,也沒有用。倒不如放寬心,隨它去。”
葉無憂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小床上,小無愁還帶著笑容,沉醉在夢鄉之中。他微微一笑,輕輕的爬下床,走了出去。
葉無憂每日淩晨五點起床,先去油菜村外的山裏麵,打一些野獸。然後回家弄飯,弄完飯之後,就開始練體。父親葉夫,因為十年前生了一場‘病’,並不能幹重活。不過他有一門手藝,雕刻。用木頭雕刻出各種動物、植物和人的形態,以此來換取金幣。
家裏的所有開銷,主要就是靠父親的雕刻,還有葉無憂打的一些野獸來維持。因為葉無憂之前參加降魔士考核,需要交大量金幣,所以一家人,過得有些拮據。
小無愁很懂事,小小年紀,就懂得給家裏分憂。這幾年來,衣服、做飯等家裏的一些雜活,她都會搶著幹。
打了一隻野兔回來,小無愁已經做好了飯,擺在了桌子上。
“哥,爹,開飯了~~”小無愁如小麻雀一般,歡快叫道。她總是這樣,小小年紀,時常帶笑。並沒有因為生活的艱辛,而失去樂觀和天真。
一家人各自入座,小無愁先打了碗野雞湯,放在葉夫麵前。又打了一碗,帶著大部分的野雞肉,遞給葉無憂:“哥哥,明天你就要參加降魔士複試考核,多吃點肉…”
葉無憂接過碗,卻把碗中最大的一塊肉,夾給小無愁:“小無愁,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更應該多吃肉。”
“哥哥~我不吃,給你吃…”
說著,又要把肉夾還給葉無憂。葉無憂刮了刮她的鼻子,溫和道:“小無愁,連哥哥的話,都不聽嗎?快吃,要不然哥哥不高興了…”
“哦。”小無愁這才把野雞肉,放入嘴裏。
“哥哥,小無愁熬的野雞湯,好喝嗎?”
“好喝,天底下最好喝的雞湯。”
“哥哥騙人,哥哥熬的雞湯,才是天底下最好喝的,我還差遠了呢。”
葉夫看著懂事的兄妹二人,抿了口雞湯,心裏有一絲欣慰。隨即,卻像是想到了什麼,輕噓了一口氣,暗歎道:“霓裳,如果你能看到這一幕,那該多好啊。就算咱們不再做那降魔士,當一個普通人,有你,有我,有他們兄妹,一家人,平平淡淡,我也心滿意足了。”
……
深夜,漫天繁星。
葉無憂從床上爬起,推開木窗戶。如霜一般的月光,灑在油菜花田裏,花影斑駁。斜月,透過窗戶,鑽進一縷光華,披在了葉無憂身上。
葉無憂透過窗戶,看向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