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現在已經蒼老不堪,但依稀可以看出她曾經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而她的手上,托著一顆湛藍的珠子。
“天神之眼!”蘇凡幻月同時驚叫出來……
而從剛才短暫的對話中,蘇凡已經知道了這個蒼老的女人的身份——女魃!同為遠古僵屍始祖的女魃!或者也可以說,這是天地間最強大的僵屍!即使其他三人加起來,恐怕依然不是她的對手!
女魃並未看向祭壇中的那抹黑影,而是直接來到蘇凡的麵前,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仿佛就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嗬嗬,你就是那個同樣來自華夏的小家夥吧?”
蘇凡木然的點點頭,隨著女魃的出現,上古之事差不多也明朗了,很顯然,所謂的神族使者就是贏勾的分身,而墮落精靈口中的神靈,想必就是女魃了!遠古傳說,女魃本體是一隻青鳥,這也與她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形態相吻合。
而所謂的天神之眼,恐怕就是應龍的內丹了!難怪這個世界上的上的巨龍會背生雙翼,應龍就是華夏唯一生有雙翼的龍!
“這是應龍的內丹?”蘇凡看著女魃手中的天神之眼,向她投去詢問的眼神。
女魃點點頭,愛憐的看著這顆珠子,這是應龍唯一留下的東西。
“前輩是來幫助我們對付贏勾的嗎?”蘇凡再問道。
女魃點點頭,隨即又搖頭,靜靜的看著蘇凡:“要對付贏勾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已經沒有對付他的能力了,雖然降臨的僅僅是他的分身而已……”
多年以前,她都不再是贏勾的對手,何況現在?
蘇凡心中一緊,正要再問,女魃手中的應龍內丹突然快速的沒進蘇凡的身體中,接著,蘇凡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量瞬間布滿全身。
“啊……”蘇凡發出一聲痛苦的大吼。
“應龍內丹是屬於我的!”贏勾的分身突然從祭壇中飛出,伸出利爪向蘇凡抓來。
他苦苦追尋多年,為的就是獲得應龍的內丹,從而獲得強大的力量,現在,女魃居然將應龍的內丹注入蘇凡的體內,他絕對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的發生,他要將內丹從蘇凡的體內掏出來!
“嘭!”女魃一掌擊出,和贏勾的利爪撞擊在一起,她現在需要為蘇凡爭取時間,讓他徹底融合應龍的內丹。她絕不允許愛人的內丹落入贏勾之手!
雖然女魃已經不是贏勾分身的對手,但是她還是能勉強阻擋一會,至於蘇凡能夠融合內丹幾成的力量,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現在,隻有將內丹送給這個同樣來自華夏的年輕人,才有一絲機會阻擋贏勾禍亂眾生!
兩人間大戰一觸即發,好在贏勾分身在降臨之前已經消耗了很多的力量,女魃還能勉強應付,若是讓他再修養一段時間,女魃根本應付不了贏勾的攻擊。
幻月緊張的看著蘇凡,外麵的大戰她並不關心,她隻關心蘇凡的安慰。
蘇凡雖然感覺自己要爆裂開來,卻還沒有失去意識,他知道女魃的打算,看著竭力阻擋贏勾的女魃,他心中焦躁不已,他知道,自己越快融合應龍的內丹,就越能多出一成勝算出來。
應龍內丹的力量不亂進入蘇凡的身體,他強自引導著這股龐大力量衝擊筋脈。
他早已是元嬰巔峰的修為,這一刻,久久未動的修為在應龍內丹的刺激下,突然衝開所有的阻攔,將他的修為直接提升到渡劫期。然而,他的修為並未停止增長,渡劫中期,渡劫後期……
應龍內丹的力量仿佛是源源不斷的大河,而他的筋脈,不過是小小的支流而已。
當他的修為來到渡劫巔峰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陣轟隆之聲,厚重的雲彩中閃出一絲亮光。
“轟!”
一道劫雷突兀的落下,蘇凡的身軀瞬間被劫雷擊倒。
蘇凡知道,這是所有修真者都不得不麵對的事情,天劫,所有修真者的死敵。
“蘇凡!”幻月一聲驚叫。
“不要過來!”
蘇凡連忙從地上爬起,運起全身的力量,對抗著落下的第二道劫雷。
“轟!”
劫雷再次落在蘇凡的身上,這一次,蘇凡有了準備,勉強抗住了這道劫雷。
然而,劫雷並未消失,天空中的能量漩渦急劇增大,濃厚的烏雲籠罩千裏。雷聲滾滾,不時出現一道道驚人的蛇形閃電,那種狂暴的天威,讓所有人生出無力反抗之感。
蘇凡咬牙堅持著,等待著第三道劫雷的到來,很快,第三道劫雷再次落在他的身上,他的頭發瞬間被燒焦。
“噗”,一口鮮血吐出,蘇凡終於鬆了一口氣,這道劫雷並沒有要去他的性命,也就是說,他已經抗過了三道劫雷,現在,他已經是大羅金仙了!
然而,原本應該已經散去的劫雷雲卻並未散去,空中的能量漩渦還在急劇增大,凝聚的能量越來越恐怖。
“怎麼回事?”蘇凡大驚,劫雷不是隻有三道嗎?
現在三道劫雷已過,難道老天爺還要繼續逞威?
果然,經曆過短暫的平靜之後,一陣陣低沉的雷鳴再次響起,一道巨大的蛇形閃電,攜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刺破天際,向著蘇凡滾滾而來。
嗤……
隨著刺耳的聲音,醞釀多時的第四道雷劫終於發威,這一次,比前三次加起來的力量更加強大!
蘇凡看著遠處焦急的幻月,又看著將聖山團團的圍住的聯軍,心中突然做出一個決定,他瞬間將自己的速度提到極致,加入遠處女魃和贏勾的戰團。
這道雷劫的力量,已經不是他能夠抗衡的了,他現在隻有一個打算,拉上贏勾墊背!
贏勾再強大,這道劫雷恐怕也會給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看著突然加入進來的蘇凡,贏勾正要出手掏出他體內的內丹,蘇凡卻突然主動上前,將他死死的抱住!
“轟!”
巨大的蛇形閃電瞬間落在二人身上,蘇凡立即失去了意識,他隻感覺自己身體的力量在迅速的流逝,感覺身體仿佛破碎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