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膝行到皇上麵前,抓住了皇帝的尾擺痛苦道:“都怪臣妾,都怪臣妾。臣妾照顧不周,才讓一個發了燒的小太監繼續為福曦守夜。招致福曦遇到冷風,傷了身子,還請皇上責罰臣妾。”
這時,福曦口裏混混的喊了幾句:“母親,母親……”
或許嫣然並沒有聽懂福曦在喊什麼,然而詩雨卻聽懂了,她急忙撲到福曦的床前,抓住福曦的手說:“母親在這裏,母親在這裏啊!好孩子,你感覺怎們樣啊!母親真是糊塗啊,真是該打啊,怎麼把你照顧成這個樣子啊!”
福曦努力的睜開雙眼,看了看詩雨焦急的麵孔,虛弱的安慰道:“不怪母親,不怪母親。”說完,又昏了過去,任憑詩雨怎麼搖晃他的身體,也沒有再醒了過來。
此時的嫣然更是丈二的和尚,她眼巴巴的望著皇上:“福曦,福曦剛才叫玖嬪什麼,母親。他居然叫玖嬪母親。”嫣然晃著頭說:“不,福曦一定是燒糊塗了,一定是。我才是他的母親啊!”
楓笛這時跪到皇上和嫣然麵前,悲切的說道:“皇上饒命啊!我家娘娘不是故意的。想必剛才皇上已經聽到了,大阿哥喊我們小主為額娘。試問我家小豬若不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大阿哥,何以為讓八歲的他喊一個陌生的女子為額娘呢。”
嫣然聽到此時,幾乎渾身的骨架都將要崩塌一般,自己的兒子,怎麼會喚他人為母親呢?不可以,她絕不允許有人來搶走她的兒子,絕對不行。可嫣然心知皇上並不會過度責怪玖嬪,所以,她不能發作,她必須忍耐,隻有這樣,才能她才能把福曦接到自己的身邊。
瑛婼也過來向皇上說情:“皇上,你就原諒姐姐這一次吧!大阿哥生病,想必姐姐心裏已經懲罰自己無數次了。若不是把大阿哥當成親子對待,福曦怎麼會咋睡夢中還喊著姐姐呢!”
嫣然也隻好無奈的說道:“皇上,我相信這件事與妹妹無關。”她咬了咬自己的牙齒說道:“要怪就怪那個守夜的奴才,窗柩被吹開居然毫不知情,導致福曦昏迷不醒,更讓妹妹愧疚難安。”
皇上的餘光掃過跪在眾人之間的那個奴才,冷言說道:“做事如此不當心,導致龍子受損,罪不可恕。張立,帶下去,亂棍打死。”
侍衛們像拖著一條死狗般把太監拖了下去,隻聽見棍子叩擊皮肉的聲音以及一聲聲慘叫,不消片刻,便已氣絕身亡。
皇上攤開手,把詩雨拉了起來:“這件事情不怪你,你也不用過於自責,你身體本來就不好,自己還要當心才是。”
詩雨聽後眼淚不自覺的滾了下來,抱住皇上的肩頭哭到:“皇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寧願躺在這裏的是我,而不是福曦。臣妾多謝皇上的體諒,多謝皇上。”
皇上撫摸著詩雨凸起的背脊,安慰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一定要記住。這種做事情不上心的人,以後絕對不能用了。”
嫣然心中仿佛有一根針一般,狠狠地刺著她,讓她痛不欲生。她驟然跪了下來,望著皇上哭泣的喊道:“皇上,還請可憐臣妾的一片慈母之心吧!玖嬪妹妹雖然真心待福曦,可他畢竟在照顧孩子方麵沒有經驗,還請皇上把福曦交給臣妾親自撫養。若妹妹想要看望福曦,隨時都可以呀!”
瑛婼見嫣然如此痛心,自己難免心生動容:“皇上還可可憐姐姐的一片愛子之心,母子分離,實在是非常人所能承受。何況姐姐並沒有犯什麼大錯,隻是對於福曦要求太嚴罷了。”
皇上聽此,也覺得自己對嫣然的懲罰已經夠了,隻得無奈說道:“好吧!等到福曦病好,你就將他帶回去吧。以後被對孩子那麼嚴格。”
嫣然連連稱是,便伏到床邊親自去照顧自己生病的兒子。
至於念瑜已經懷孕五個月了,每日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孩子有任何閃失。見到瑛婼來看望自己,便收起了自己的給孩子繡的肚兜。擔憂的問道:“玖嬪姐姐一向謹慎,怎麼這次卻糊塗至此呢?”
瑛婼扶著念瑜坐到暖榻上,歎口氣說道:“誰知道啊,自己的養子就這樣被他人要了回去,真是可惜啊!”
念瑜看著瑛婼這般憂心,便心中泛起了疑惑:“姐姐這麼擔心,莫不是玖嬪姐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