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2(新)12(1 / 3)

第十章 新生活

62、求婚

曉荷淚眼婆娑地在司機異樣眼神中回到家,昔日熱熱鬧鬧的家現在人去屋空,帶著一種無形的壓抑和傷感。盡管這樣,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她換下淋濕的衣服,拿出手機充電的時候想起蘇逸軒說過等辦完手續的時候給他打電話,可她拿著手機,實在不知道該在電話裏說什麼,於是又放下手機。

曉荷走進臥室,看著魏海東的衣服收走後空出來的那一半衣櫥,突然發現這間房子失去了男主人,開始變得了無生氣,她慢慢躺下,伸出手去,熟悉的位置卻再也沒有熟悉的氣息,她的手落了空,感覺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困頓,她將被子蒙在頭上,感覺自己就像一片浮萍,終於離開了囚住她的岸,卻又不知該飄向何方,於是就那樣飄啊飄啊。

慢慢地,她睡著了。這些天,那麼多事,她累了。

曉荷不知睡了多長時間,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她惺忪著雙眼拿過手機,看到是蘇逸軒打來的,想到最終導致她和魏海東離婚的那一夜,想到蘇逸軒說等她離婚就和她結婚的約定,曉荷猶豫著接了電話。

“喂,曉荷,我在你家樓下,你可以下來一下嗎?”電話裏麵傳來蘇逸軒的聲音,聽上去他的心情很好。

曉荷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她起身,對著鏡子扯了扯僵硬的麵部肌肉,又整理了一下頭發才下樓。

蘇逸軒果然在樓下,穿一件豎條紋的暖色襯衣靠在車旁,讓陰沉沉的天空不再那麼壓抑。曉荷走上前去,還沒開口,蘇逸軒就打開車門示意她上車,曉荷看看來來往往的鄰居,也隻好上車。

蘇逸軒很快從車的另一側上車,看著曉荷說:“我說讓你辦完手續給我打個電話的,怎麼不給我打?”

曉荷驚訝地抬起頭,看著他說:“你怎麼知道的?”

蘇逸軒詭秘地笑了一下說:“我會算。”轉而,扯開話題說:“咱們不說這個了,今天對我們來說是個重要的日子,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曉荷不知為什麼對蘇逸軒的自作主張有點反感,但又不好表現出來,隻好說:“不行,我下午還要接孩子呢。”

“這個好說,今天我陪你一起去接,不過你整天這樣也不行,以後的事情多著呢,等有空的時候到家政公司請個鍾點工吧,那樣你的時間自由一些。”

曉荷皺起眉頭,她第一次發現蘇逸軒是一個這樣強勢的人,但想了想還是婉轉地說:“今天算了吧,我自己去接,我們剛離婚,天天正是最脆弱的時候,我得好好安慰安慰他,鍾點工的事情也要過一段事情再說,慢慢來。對了,剛才你說要帶我去哪裏?有事嗎?”

蘇逸軒聽了曉荷的話有點失望,把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打開儲物箱拿出一個盒子說:“今天本來想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再把這個東西交給你的,現在看來沒別的辦法了,就在這裏給你吧,打開看看喜歡嗎?”

曉荷接過精致的盒子,打開,一枚亮閃閃的鑽石戒指出現在眼前,她看看戒指,又看看蘇逸軒,不相信地說:“這個,是給我的?”

蘇逸軒看著曉荷傻傻的樣子,微微笑著說:“是啊,你不是答應過我等你辦完手續就和我結婚的嗎?難道你反悔了?”

曉荷看著蘇逸軒,感覺那張臉不知為什麼變成了魏海東的臉,她急忙低下頭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隻是覺得太突然了。”

“這有什麼突然的,如果不是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們可能早就結婚了。這也算是好事多磨吧,來,我給你帶上,看看合適不合適。”蘇逸軒說著拿過盒子,把戒指從盒子裏取出來,示意曉荷伸出手。

曉荷下意識地把手藏在身後,推脫著說:“這個,還是等以後再說吧,現在戴上算怎麼回事?”

蘇逸軒卻不管不顧地拉過她的手,一邊把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一邊說:“不行,一定要戴,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不把這戒指戴到你的手上,我的心就很難安定下來。”

蘇逸軒給曉荷戴上戒指,小心地捧著她的手看著。曉荷也看著自己的手,仿佛不認識了似的,她那因為常年操勞而略顯粗糙的手上,此時多了一枚戒指,那戒指大小很合適,閃閃發光的鉑金上鑲嵌著晶瑩剔透的鑽石,映襯得手指也格外白皙修長,任哪個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動心。

曉荷看著手上的戒指心情很複雜,她居然在一天的時間內結束了一場婚姻又開始了一場戀愛,命運就這樣把她沉入穀底又拋上浪尖。

隻是這一刻,在內心深處,她並沒有太多的喜悅,不知是因為經曆的事情太多、她的心已經打磨得堅硬還是這並不是她期待的戀情。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蘇逸軒看到她順從地帶上戒指,很快斜過身子摟住她的肩膀,把她擁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輕說:“曉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管過去我們經曆過什麼,就讓一切都成為過去,從今天起,讓我們執手一生好嗎?”

曉荷依偎在蘇逸軒的胸前,耳邊是他強有力的心跳和深情款款的話語,她覺得鼻子很酸,像漂泊了很久,終於找到停靠的港灣。

曉荷閉上眼睛,點點頭對蘇逸軒的話表示讚同,蘇逸軒立刻把她抱得更緊。

63、離婚這道坎

曉荷就這樣開始了她的新生活。

新生活可以說是豐富多彩的,天天被魏海東接走了,蘇逸軒就每天早晨開車來接曉荷上班,到公司後各忙各的,但偶爾的對視,還是讓曉荷感覺很溫暖的。

對於他們的戀情,蘇逸軒的意見是在公司裏大大方方地宣布,反正他們很快會結婚的,不用管別人說什麼。但曉荷堅決反對蘇逸軒那樣做,她的意見是等結婚的時候再說,畢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閃電般離婚又閃電般戀愛,戀愛的對象還是蘇逸軒這樣的人物,會讓人浮想聯翩的,於是他們的關係一直處於保密狀態。

既然保密,兩個人的聯絡勢必在下班以後,所以晚上,隻要蘇逸軒沒有應酬,就會帶著曉荷到各種地方吃飯,從山珍到海味,從名廚料理到特色小吃,每天花樣翻新,簡直讓曉荷應接不暇。

吃完飯,節目也還是很多的,逛街、看電影,或者到KTV唱歌,曉荷其實並不喜歡那些喧鬧的場合,到處都是年輕的身影,鮮見有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但蘇逸軒說他們的青春那麼蒼白,趁著還能動,要把失去的、錯過的都補回來,她也隻好依他,跟著他去逛那些頂尖的品牌商店,看驚險刺激的外國大片。

曉荷發現,生活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是致命的,兩個人生活環境和消費觀念完全不同的人在一起是很累的,她以前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商場的花車裏淘打折處理的商品,偶爾淘到一件心儀的東西,是如獲至寶的驚喜。

可是現在和蘇逸軒在一起,每到一家店裏,蘇逸軒都會讓店員拿來最新款的衣服讓她試,弄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到打折花車裏翻找,也就沒有了淘寶的樂趣。那些所謂的名牌,動輒就幾千上萬元,這讓曉荷很難接受。

雖然曉荷也崇尚名牌,但一般選擇心理能接受的價位,現在,當她看到一件衣服的價格抵得上農村的父母在地裏勞作好幾年,心裏就有一種罪惡感,可麵對蘇逸軒的熱情她也不好拒絕,所以每當看到蘇逸軒去刷卡付款,她總感覺那盛衣服的袋子沉甸甸的。而且大牌的專賣店,店員都是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的,她們一眼就能看出誰是有錢人、誰的品味怎麼樣,曉荷總感覺自己在那些店員的眼裏是透明的,她們看她的眼神和看蘇逸軒的眼神都不一樣,這讓她就變得泄氣而敏感,在蘇逸軒的麵前感覺不自信,慢慢地,逛街成為一種負擔。

還有讓曉荷感覺不舒服的是蘇逸軒這個人平常接觸還好,其實是一個比較強勢的人,他認為好的事情,別人就要絕對服從,這可能與他一直處在領導地位有關係,曉荷一開始還很客氣地與他探討,但頻頻看到蘇逸軒毫不猶豫地為她花錢之後,她就不好意思再和他辯駁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個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

曉荷知道這是很危險的,如果一樁婚姻一開始就建立在不平等的基礎上,結果肯定是很難讓人滿意的,可是麵對蘇逸軒,她好像是天生的弱者,就是強硬不起來,比如她和蘇逸軒一起逛街,蘇逸軒指著一件衣服問她好不好看,如果是麵對魏海東,她會毫不猶豫地說好看什麼呀,麻袋片似的。可是麵對蘇逸軒她就說不出那樣的話,總是附和地說還好、還可以之類的話,這簡直讓她汗顏。

曉荷感覺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仿佛陷入了一個怪圈,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戴著偽善的麵具。她很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但是又感覺沒法逃離,她一個離婚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怎麼能拒絕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呢?而且她拒絕了蘇逸軒,連目前的工作都保不住,她拿什麼養活自己和孩子?

有時候,她會懷念和魏海東在一起的日子,平淡卻真實,而且還有希望、有奔頭,和蘇逸軒在一起,雖然什麼都不缺,她卻感覺不真實,沒有了希望和奔頭,也就沒有了成就感,隻是生活不會因為你緬懷就會重來,而且,那樣的日子他們已經反複走過,不也是碰得頭破血流、遍體鱗傷嗎?

其實每個人都是要向生活妥協的,隻是妥協的方式和籌碼不一樣而已。

認清現實,曉荷也就不再自怨自艾了,她知道婚姻是一種習慣,兩個並不熟悉的人在一起生活,肯定會存在一些生活習慣、觀念的不同,慢慢求同存異,像齒輪磨合磨合就好了。

韓冰曾經說過一句話:女人找結婚對象,找個有錢的,不幸福還可以有錢,找個沒錢,不幸福可啥也沒有了。話雖然糙,但仔細想一想,也實在是這麼個理,曉荷是過來人,知道經濟基礎對家庭的重要,也知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的道理,對蘇逸軒有些不滿意的地方也就釋然了。

曉荷開始試著改變自己,她最終聽從了蘇逸軒的意見,請了鍾點工來收拾家務和接孩子,把自己的雙手解放出來,然後每天打扮得清清爽爽的上班,同事們都說她最近變得越來越有氣質,皮膚也越來越好,讓她自信心大增。

離婚雖然不是什麼好事,對曉荷來說也不算什麼壞事,人生換一種活法也挺好的。唯一讓她擔心的是天天,自從知道她和魏海東離婚之後,天天明顯地消瘦了,而且越來越不愛說話,常常一個人坐在那裏發呆。

曉荷知道,對孩子來說,讓他小小的年齡就麵對家庭的破碎是有點殘忍,但是沒有辦法,孩子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就注定要經曆這樣的磨難,她隻能寄希望於孩子慢慢長大,能夠理解大人的無奈。

總之,離婚是人生中的一道坎,曉荷順利地完成了角色轉換,相比之下,魏海東就沒有那麼順利了。

狹小的出租房裏沒有餐廳,魏海東和父母隻能在客廳的茶幾上吃飯,飯菜很簡單,魏海東習慣地給父親倒上酒,也給自己倒上一杯,辛辣的白酒穿過腸胃,刺激中帶著麻醉,他太需要這種麻醉了。

離婚後的這段時間,魏海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每天睜開眼睛,再也不像以前可以看到曉荷熟悉的身影和天天可愛的笑臉,迎接他的隻有光禿禿的出租房。

曾經溫馨的家,頃刻間化為烏有,人生過半,一切都要重新再來,這樣的現實讓魏海東想一想都感到崩潰,所以他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工作也沒有什麼動力,林桐一直問他怎麼了,他咬著牙不說,男人就是這樣,越倒黴越什麼也不願意說。

父母看到魏海東這個樣子,也不放心回老家,於是留下來照顧他,而讓年老的父母在租來的房子裏照顧自己,本身就給他無形的壓力,他感覺整個人都快要垮掉了。

對於魏海東的表現,海東爸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沒有辦法。此時,海東爸看著魏海東喝完杯中的酒,默默拿過他的杯子說:“海東,別再喝了,咱們爺倆拉拉呱行不?”

杯子被拿走了,魏海東隻好不再喝酒,把筷子放在茶幾上看著父親說:“爸,有什麼事情您就說吧。”

“海東,雖然我和你媽不讚成你和曉荷離婚,覺得夫妻倆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但是我們做不了你們的主,眼看著你們離了,可這婚雖然離了,日子還要過下去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麼能讓我和你媽放心呢?”海東爸看著魏海東痛心地說。

“爸,對不起,讓您和我媽操心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特不爭氣?”因為喝酒,魏海東的眼睛紅了。

海東爸第一次見兒子這個樣子,也紅著眼睛說:“海東,我和你媽知道你心情不好,挺好的一個家,說散就散了,可是人生哪能不碰到點事?咱們不能碰到事就趴下了,所以想開點,等曉荷消了氣,你再去陪個不是,為了孩子,能複婚就複婚,不能複婚,就再找個女人過日子。”

魏海東看到父親的樣子,急忙反過來安慰老人說:“爸,我沒事,你們就放心吧,對於婚姻,我暫時是不考慮了,主要是要把天天的生活安排好,大人還好說,就是苦了孩子,所以我一想起來就很自責。”

“是啊,海東,大人離婚,最可憐的是孩子,誰也不能代替親爹親媽對孩子的照顧,所以經過這麼多事,你要吸取教訓,以後不管做人做事,都要腳踏實地的,千萬別覺得世界上就你一個人聰明,別人都是傻子,其實這個世界上誰都不傻。”海東爸抿一口酒對魏海東語重心長地說。

魏海東在心裏點點頭,想著如果他一開始就把林菲的事情告訴曉荷的話,也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了,隻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他歎口氣,低下頭說:“是啊,我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現在後悔也晚了,不過您的話我會記在心裏的,以後腳踏實地地做事情。”

海東爸聽到這話,臉色才舒緩了一些,他給魏海東倒上半杯酒,端起酒杯說:“海東,人沒有不犯錯誤的,犯了錯誤,改了就好,別老是放在心裏了。對於以後的生活,我和你媽總感覺曉荷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兩個人這麼多年了,哪能說斷就斷了?再說還有孩子,夫妻總是原配的好,所以你以後要主動點,曉荷帶著孩子,難免會遇到難處,你多關心關心她,說不定兩個人還可以重新開始呢。”

魏海東聽了父親的話,眼神亮了一下,但他想起蘇逸軒,心中的希望又黯淡下去,他現在一無所有,拿什麼去和如日中天的蘇逸軒抗衡呢?

不過聽了父親的一番話,魏海東也意識到自己不能再沉淪下去了,他這個樣子,不但讓父母憂心,也會影響到天天,生活既然是開心也是過、難過也是過,幹嘛不開開心心地過下去?

魏海東想到這裏,決定從明天起恢複好好工作,恢複打球和跑步的鍛煉,徹底從離婚的陰影中擺脫出來。

64、婚禮籌備

曉荷和蘇逸軒的婚禮很快被提上了議事日程,原因是蘇逸軒的母親再一次發病,想親眼看到兒子的婚禮。

曉荷雖然不想那麼快進入下一次婚姻,但麵對這樣的理由也不好拒絕,於是婚禮程序全麵啟動。蘇逸軒帶曉荷以未婚妻的名義見了父母,蘇逸軒的母親十分高興,拉著曉荷的手給她帶上一個晶瑩剔透的玉鐲子,還說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特別有緣。

曉荷想到正是去看望老人的那一天遇到魏海東和林菲,撫摸著玉鐲子感慨萬千,那時的她做夢都想不到幾個月後會是變成老人的兒媳婦,世事真是變幻莫測。

老人這邊順利過關,蘇逸軒在公司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於是公司的人很快知道了曉荷和蘇逸軒的關係,公司上下自然是一片嘩然。

曉荷知道不少人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心裏難免會有一些想法,因為她照顧魏海東的事跡被媒體報道才過去幾個月,而今卻嫁作他人婦,這種戲劇化的轉變連她自己都不能接受。隻是事到臨頭,想那麼多也沒用,她就索性不想,而且也沒時間去想,蘇逸軒在公司最新開發的小區選了一套複式房,準備裝修後做新房,裝修的事情交給她全權處理,她要忙著裝修,還要忙著籌備婚禮的諸多事宜,根本沒有精力顧得上理那些流言蜚語。

再說,曉荷畢竟是銀都公司未來的老板娘,大家即使心裏再不屑,也不敢當麵對曉荷表示什麼。

然而,最讓曉荷頭疼的是她的再婚得不到家人的支持。首先父母,她雖然從大學開始就自己在外麵闖,但一直挺在乎父母的看法的,父母當初不讚成她和魏海東的婚事,還讓她為難了好久,好在後來老人也接受了,她知道父母都是傳統的人,對離婚的事情看得很重,而她離婚是沒有辦法的事,就沒有告訴父母,可再婚就不能不告訴了,於是特地接父母過來和蘇逸軒見個麵,並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

曉荷父母如約而來,蘇逸軒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陪父母吃飯、遊覽景點,完全一副謙卑的毛腳女婿模樣,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曉荷本來以為,當初父母反對她和魏海東是因為對魏海東的各方麵條件不滿意,現在離開魏海東找個比他的條件好很多的,父母應該滿意才對,可父親一聽到她離婚的事情就大發雷霆,說她把婚姻當兒戲,直到她迫於無奈說出魏海東和林菲的事情氣才消了一些。

母親見到蘇逸軒,雖然對他的表現無可挑剔,但總在曉荷麵前嘮叨婚姻不是兒戲,再婚肯定不如原配,再說還有孩子,天天未必能接受新爸爸,人家的孩子也未必接受她這個新媽媽,一個家有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處好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讓曉荷再好好考慮考慮。

母親的話讓曉荷本來就惶恐的心更加焦慮,對向天天宣布再婚的事情也就更加謹慎,因為離婚的事情已經讓天天性情大變,原來愛說愛鬧的他現在沉默寡言,如果大人不主動和他說話,他可以一整天不說話。這不,小學剛開學,老師已經反應孩子性格太內向,讓家長注意和孩子溝通,曉荷隻好再忙也要抽出半小時時間和天天聊天,但大部分時間是曉荷說、天天聽,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讓曉荷苦不堪言。

對於再婚的事情,曉荷知道天天因為離婚的事情沒有安全感,心裏肯定會抗拒的,可有些事情是必須麵對的,她在心裏安慰自己:天天是小孩子,而且以前也和蘇逸軒接觸過,相處的還算融洽,也許能很順利地接受蘇逸軒。

於是,這天曉荷親自到學校接天天放學,並且在學校門口給他買了一個他很喜歡的玩具,娘倆沿著學校門口的林蔭道慢慢走的時候,曉荷終於說出了醞釀很久的話,可一向優柔寡斷的天天一聽到她要嫁給蘇逸軒,頭立刻搖得像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