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寒搖身一變,裝作闊綽商人,在賭徒酒鬼點頭哈腰的帶領下,夥同玉水龍女和陳金標來到了錦官城郊外的黑擂台。
甫進入其中,嘈雜興奮的喊叫聲已經震耳欲聾,冷秋寒微皺著眉頭,強忍下心中的惡心之感,來到黑擂台早就安排好的位置做好。
知道冷秋寒出手極為大方,店家也是深恐招待不周,跑了這位財神爺。
冷秋寒和玉水龍女,陳金標一字坐好,眼前赫然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裏麵的人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來。
“這位爺,咱們黑擂台這籠子乃是千年镔鐵所鑄,進去之後,便是不死不休了。”旁邊負責招待冷秋寒三人的侍者,諂媚的說道。
“這籠子是幹什麼用的?”冷秋寒好奇的問道。
侍者一聽冷秋寒的話,臉上有了幾分鄙視之態,看來這位土財主是沒見過世麵的土老帽,那這錢財還不是手到擒來,卻還是裝出一副諂媚的樣子,“爺,咱們這就是煉玄師比武秀技。爺看中哪個,便直接下注。一看爺就是眼光奇準,必定是賺的盆滿缽滿。”
玉水龍女卻將這搖尾乞憐的侍者,方才鄙視的樣子看在眼裏。看來這家夥是看不起三人,一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冷秋寒緊皺著眉頭,“方才你說不死不休?”
侍者立刻恭敬的說道,“是的,爺。進去之後,煉玄師便是生死交戰了。這也是咱們這黑擂台的迷人之處啊!”
“好,你先下去吧!”冷秋寒隨手掏出一張銀票,扔在侍者手中。
侍者看到銀票,眼光立刻大盛,忙不迭的點頭哈腰退了下去。
冷秋寒望著周圍狂熱的賭徒們,滿麵紅光,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心中悲哀的搖了搖頭,生命竟然成了賭注,實在是可悲。
玉水龍女知曉冷秋寒心中所想,輕輕挽著冷秋寒的胳膊,悄聲歎了一口氣說道,“麟郎,這世上不平事何其多也!貪婪,淫欲,癡妄橫行,世間大同,真是癡人說夢。”
“玉兒,你錯了。既然使命在身,你我當各盡全力,才不悔此生。”冷秋寒深情的望著玉水龍女說道。
玉水龍女一呆,接著說道,“嗯,玉兒永遠都跟隨著麟郎,生死不悔。”
冷秋寒輕輕拍了拍玉水龍女挽在胳膊上的手,沒有再說話。
玉水龍女卻瞥見陳金標臉色蒼白,仿佛身體有恙,關切的問道,“金標,你怎麼了?”
陳金標一驚,連忙對玉水龍女笑道,“玉姐姐,我沒事。我是有點害怕這裏的環境。”
“沒事就好,金標。你自己好生小心!”玉水龍女見到陳金標無事,放下心來。
陳金標卻笑道,“我現在心中唯一所掛念的,就是什麼時候春暖花開,萬物複蘇,姐姐和冷大哥玉汝於成,我想抱抱小家夥了!”
“你,臭小子!”玉水龍女俏臉飛紅,站起來作勢要打陳金標,口中嗔怪道,“小小年紀還不正經!”
陳金標立刻大笑求饒,玉水龍女才滿麵紅霞的放過他,坐了下來。
冷秋寒也滿含笑意的搖了搖頭。既然東濱龍宮的大婚已經昭告天下,自己確實不能總是躲避著玉水龍女的戀情。
林天遠有意無意的話語,卻無形之間再次拉近了冷秋寒和玉水龍女之間的距離。
雖然冷秋寒的內心深處,一直不願接受曾殺戮成性的陳金標,但看到玉水龍女卻如姐姐關愛弟弟一般對待陳金標,也便不再言語此事。
曾經,恨不能生啖其肉的仇人,卻在身邊像朋友一般。曾經,喜怒無常的玉水龍女,卻變成了柔情似水的妻子。
我想,嫣兒和青顏在天之靈,也會希望如此結果吧。
鐵籠之內,不斷的有屍身被抬出來,再不斷有新人進去變成沉重的死屍。周而複始,不斷循環。
隻是鐵籠之上,浸滿發黑變質的血液,卻昭示著這裏的血腥慘烈。
圍繞著鐵籠的一眾賭徒,歇斯底裏的喊叫著,無比狂熱的將手中所有的錢財押在某一名煉玄師的身上。
每當一名屍體從籠子裏抬出來,有些眉開眼笑,將賺來的錢更多的投入到賭注當中。有些哭爹喊娘,大罵著那具早已沒有了氣息的屍體,讓自己輸的血本無歸,卻仍然不願離去,東拚西湊的再次押注。
冷秋寒緊皺著眉頭,每每都是幾欲離去。又強忍著坐了下來,看著眼前越來越多的銀票,一陣陣的惡心反胃。
玉水龍女緊緊握著冷秋寒的手,滿眼關切的不停擦拭著冷秋寒額頭的汗水。
“玉兒,那位小姑娘,究竟是在這裏做什麼?救人嗎?”冷秋寒不解的問道,坐了許久,依舊不見一名救死扶傷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