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芸聽了莞爾一笑“嗬嗬,小時候很好笑吧,我那時就是故意欺負他的,我知道大師兄疼我,不會讓我餓肚子,所以我就可勁地折騰他”
“芸兒又調皮了,你要折騰誰啊”子墨歡快的聲音在大廳口響起。
“回來了”子芸放下筷子起身迎了上去,拿過旁邊的毛巾遞給他,吩咐把他的飯菜端來,待他擦完手後拉著他坐到桌旁。
子晗垂下頭掩下嘴角的苦笑,他有句話想告訴子芸,他也不會讓她餓肚子,可是沒有機會說出去了。
現在能陪在她身邊還不知足嗎,你是不是太貪心了,穩定了一下情緒再抬起頭“師兄,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生意談的不順利?”
“不是,藥鋪的管事前段時間說收到了一顆好參,回來的路上就去了趟藥鋪看看,還真是不錯,雖不到千年,但也有幾百年了,我讓他們留著,先不要賣”
侍兒捧著食盒進來,子芸接過來擺好“餓了吧?吃飯吧”
“好”子墨笑著接過筷子。
“剛才你們在談什麼?那麼開心”
子芸嗬嗬一笑“再談我小時候吃飯,自已不動手,非得讓你喂,才肯吃飯。”
子墨聽後感慨道:“嗯,那時你真是這樣,就是不肯乖乖地吃飯,讓你吃飯太難了”
“師兄那時會不會覺得芸兒很煩”子芸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俏皮可愛。
子墨柔聲道:“怎麼會,芸兒那麼可愛,能為芸兒服務是種享受呢,一輩子都不會煩”說完夾了一筷子炒筍舉到子芸的嘴邊,子芸一下子弄了個大紅臉。
抬頭看了看子晗,見他正低頭吃飯,忙張開嘴吃掉還不忘瞪上子墨一眼,那含嬌帶嗔的模樣使子墨非常開心,歡歡喜喜地吃飯,嘴都閉不上了。
子晗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第二天下午就將打探查的消息帶了回來,那個街道拐角處樓房的主人是當朝吏部的一名官員叫房秋林。
房子因位置好,所以一直對外出租,賺取一部分銀兩,以增加家庭收入。近幾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好的房子接連出事,越傳越邪乎,弄得人人自危,沒人敢來租用。
房大人是個直性的人,不信邪,讓家人將其重新裝修一番,打算自家開個綢緞鋪子。誰知道在鋪子開張那天晚上,綢緞莊裏麵卻莫名其妙地著起火來,雖然發現的及時沒燒起來,但是屋裏的綢緞卻不同程度受損。清點後損失嚴重,綢緞賣不出去,隻得降價處理,一番折騰下來,家裏貼了一大筆的銀子進去,而失火原因卻查不出來。
在家人好說歹說的勸說下,房大人才收手讓家人將綢緞鋪子關了,留個看門護院的在這,全家人也不喜待在京城,都搬到了鄉下的香蕉園住去了。
物有本末,事有始終。
房大人家的房子突然成了凶宅也是有原因的,房大人此人為人耿直,性子不討喜,在位時得罪了不少人,五年前因年事高從位子上退了下來,閑賦在家。
中國有句古話“寧得罪君子,兀得罪小人”,房大人就很不巧地得罪了這樣一位小人於大人。
吏部負責朝庭官員的考評,正是房大人管轄。於大人因在任上沒有政績,還因一個案子受到些牽連,房大人在考評時給評了個下。因此於大人被派到了偏遠的縣城任知縣,因於大人家有人,兩年後才托關係將其調了回來。
於大人雖然工作作風得到改善,踏實肯幹,可是對房大人的恨卻是深入骨髓,一直在尋找機會報複回去。
房大人從位子上退下後沒了手裏的保護傘,於大人瞅準了機會,開始了他的報複計劃,於是就有了房大人家的商鋪是鬼屋一說。
子芸看到此後一笑置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那於大人也算是奇葩了,睚眥必報不說,還心思深沉,居然能隱忍這麼多年才動手。
對子芸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與她無關,重要的是她知道這間房子沒有問題就好,既然這樣不如就與房大人談談交這個房子買下來好了。
童大人這幾日春風得意,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得到了皇上的默許,將宮中的某男勾搭出宮來。
那天天航皇子來雲海樓看她時,她才知道這個別扭的小家夥現在住在童府裏,心底一陣訝異。
但見天航皇子眼角眉梢間的春意,在那清貴的小臉上多了一抺神采。就知道他在童大人的府裏過得很舒服。
子芸看著並肩而立的兩人,真是珠連璧合,郎有情妾有意。真不知道這兩人當初那樣為哪般,互相試探,互相折磨,不過總算是折騰到一起了。雖然好奇,可是別人的事還是別想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