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麒麟道：“就像太監的名字。”
空空如也急忙道：“見笑了！”
雲天看住空空如也：“你們這是這麼多人，幹什麼？”
空空如也愣得一愣，原來這位大人來之力莫非另有什麼事？
但是他還是趕緊答道：“一年一度的豬仔會馬上就要召開。”
雲天頓時笑了。
空空如也不明白這大人笑是什麼意思，或者是，這位大人終於想起了豬仔會的名頭？
瘦麒麟道：“什麼時候召開？”
空空如也道：“明天，各位大人都到齊了，才能召開。”
雲天突然又收了笑容。
空空如也精神一緊。
雲天道：“豬仔會是什麼意思？”
空空如也反而精神一鬆，看來自己果然是猜測對了，這位大人果然不是為豬仔會來的。
不過豬仔會也不是什麼秘密，至少對於邪教的大人物們來說，這等於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他於是從容地答道：“所謂的豬仔會就是我們豢養了成千上萬的豬仔，等待各位大佬來挑選購買。”
瘦麒麟道：“你們的豬仔，是人吧？”
空空如也一愣，這家夥怎麼提這麼幼稚的問題，難道不是人還真是豬仔？
真是豬仔這些各位大佬還會這樣感興趣？
不過他看到雲天的眼睛像一道雪亮的利刃射向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凜，他這才想起，這人是至尊貴賓，是唐五百石這位主上欽點的自尊貴賓，得罪了，隻怕自己這位邪刃的罪人，腦袋立刻就會搬家。
急忙道：“是人，邪教的大佬們都叫他們是豬仔。”
雲天冷笑一聲：“邪教各位大佬都有各自的領地，都有自己管轄的人，為什麼還要你們的人。”
空空如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麼這位至尊貴賓什麼都不懂？他不由得眼裏露出一縷狐疑，悄悄地看向雲天。
瘦麒麟冷笑一聲：“好好回答大人的話，我們是上界天仙，遊曆人間，四處看看！”
空空如也一愣，頓時明白了，明白了為什麼唐五百石這麼看重他們，也明白了他們為什麼對這人世間的事情像白癡一樣。
他趕緊站起來，又是一揖到底：“原來是上仙駕臨，多有得罪，萬請恕罪！”
雲天道：“坐下，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便行！”
空空如也急忙繼續道：“這是我們邪刃組織在邪教地盤上收集的各種小孩，將他們經過邪刃的殘酷訓練，存活下來就成為豬仔，供各位大佬選擇，不能存活的，就每一個豬仔搭配百個靈魂，作為禮物贈予各位大佬。”
瘦麒麟頓時一震，麵上露出悲戚來。
空空如也道：“上仙是不是覺得殘忍？但是這人世間，特別是邪教領域，生存環境格外極端。活下去不容易。我覺得我們邪刃是在做一件好事。這樣優秀的可以活下來，進入各位邪教大佬的洞府，成為人才。而被淘汰的靈魂也得一生存，可以成為優秀的機器人，繼續活在這人世間。”
雲天望望天上的太陽，平複一下心態。
看著太陽，他突然覺得心裏有一些發冷。
空空如也道：“上仙果然個個悲天憫人。”
雲天道：“為什麼邪教地麵還有那麼多的流浪兒童？”
空空如也嗬嗬一笑道：“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邪刃不可能將天下兒童收完，一是，這些兒童可以長大，可以再結合誕生更多的兒童，這有利於我們邪教的發展。二是我們是有選擇性地抓的兒童。這也是為了保證我們邪刃的聲譽。三是，地麵太大了，人太多了。我們抓不完，真的，邪教地麵豬比兒童還要寶貴一些。”
雲天冷冷地點點頭。
空空如也繼續道：“我們邪教組織有一整套的殘酷篩選方法，恐怕各位大佬都不具備，而且他們也沒有時間來篩選。二是，這是我們邪刃的專業行為。得到各位大佬尊重。三是，這恐怕也是各位大佬給我們邪刃組織的一口飯吃。”
雲天站了起來，向著陽光下麵走去。
瘦麒麟冷冷地對空空如也示意，讓他跟上雲天的步伐。
空空如也趕緊跟了上去。
雲天看著太陽下的金玉山莊，顯得是那樣陽光，那樣美麗。至少比人世間的喧囂市井美麗多了。
他不由得長長歎口氣：“世間多少事，天道你可知？嗚咽一聲淚，哭了多少世？”
空空如也不敢答話，甚至不敢去領會這首詩的意思。或者說，他不能領會這詩的意思。
瘦麒麟受不得雲天詩中的悲苦，不敢靠近。
就連遠處在花叢裏打滾的絨絨也感到了雲哥哥身上的寒意。頓時抬起頭來，接著毛兒跟鬥地朝著雲天的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