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雲天的臉絕對是他這一生中見過的最痛苦的臉。
作為徒弟,他真的不能忍受師傅這樣的痛苦。
他不是一個慈善的人,因為他是白石王朝的大王子,一方麵肩負著未來振興白石王朝的重任,另一方麵他要對付白石王朝內部那些王子瞥視王位的困擾。
他也不是一個直率的人,他必須要有萬般計謀。因為九州大陸的每一種勢力都在瞥視著王權。
但是,他從小就崇尚行俠仗義的人。
正因為如此,白石王讓他行萬裏路,做千般事。
正因為如此,白石王將扇羽這個帝師與他牢牢地捆綁在一起。
白石王甚至不將他作為王位繼承者來宣告天下。
藍生煙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根本無心於王位。
但是,生在帝王家,貴為大王子,無論他願意不願意,天下人都將他作為白石王朝來看待。
兄弟們都將他當成最強勁的對手來對待。
他問過扇羽:“要怎樣才能擺脫這種局麵?”
扇羽道:“兩條路,一條當王上;二條,你死!”
藍生煙道:“我可不可以走出第三條路來?”
扇羽道:“過去沒有。”
藍生煙至少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一切由不得自己,自己做的事隻能有一樣,那就是不斷地增強自己。
這麼多年來,他走遍白石洲的萬水千山,希冀找到讓自己增強的機會。
似乎一直沒有找到。
命運讓他遇到了雲天,不到那讓自己看到了增強自身的希望,而且讓他朦朦朧朧看到走上第三條路的可能。
他還沒有想明白第三條路是什麼,但是,他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第三條路的門檻。
所以,他這個時候對於雲天的痛苦感同深受。
宗門來人麵上露出了魔鬼的笑容:“雲天,告訴我破帝丹的丹方。你隻需要在神識中表示答應,我就讓你解脫。”
雲天的神識當然很強勁,因為裏麵有絨絨呢!
絨絨聽得這宗門來人的話,頓時大怒,啪的就是一耳光對著這宗門來人的摔了過去。
那宗門來人正要把神識向著雲天的神識靠過去。
等於是將一張神識的臉湊了過去,接受絨絨這一耳光。
直打得絨絨笑嘻嘻,直打得宗門來人暈頭轉向,大怒著跳起來,將大量的死氣朝著冰山地獄打去。
這是一種特製的容器,被這宗門來人一下子放出去了一半。
頓時冰山地獄像是開了鍋一樣地翻騰起來。
藍生煙急忙道:“大師,這樣子還會不會一下子要了雲大師的命。”
宗門來人頓時怪眼一翻:“老子就是要他的命。”
扇羽頓時喝道:“你怎麼對大王子殿下說話的!”
宗門來人也是氣極了,慌不擇言,這時候才醒悟,淡淡道:“他的識海還異常的強勁。”
說著話,頓時一下子倒在地上抱著頭顱痛苦地叫了起來。
藍生煙不由得心中大慰,他明白這宗門之人的神識探過去,一定遭到了強勁的反擊。
頓時揮揮手:“扇老師,不可幹涉大師施法。”
那雲天可是遭大罪了,如果說開始那種安逸的痛苦,他還能忍受。
現在可是實實在在的痛苦。
因為絨絨這一發怒,靈魂力大漲,頓時他的識海又漲得滿滿的。